陸筱醒來時,是在一間佈置得非常溫馨的房間中。
這一幕讓她恍惚地以爲自己沒有被劫持。
不知道是不是覺得她一個雌性,沒有什麼攻擊力,所以她身上連個束縛都沒有,很顯然她被小看了。
陸筱從牀上起來,來到窗邊,想看看她現在在什麼地方,結果發現,窗外景色竟然是全息投影。
“……”她的母語快要變成無語了。
陸筱走到門前,試着轉動了下把手,果然是鎖着的。
於是擡頭看向天蓬:“喂,有沒有人啊?”
此時透過監控,觀察着陸筱一切行爲的鉑金,雙腿交疊地坐在椅子上,一雙黑眸沉甸甸地注視着視頻中的小雌性。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醒來後的她,不僅沒有哭叫求饒,甚至還能鎮定地問有沒有人。
她果然與那些雌性不一樣。
“把她帶過去。”
聽到他的話,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人,轉身離開監控室。
不多時,陸筱就聽到門開的聲音,她就知道這房間裡有監控,沒準此時在另一個房間,正有個變態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
想到自己此時就在某人的眼皮子底下,陸筱就覺得格外晦氣。
只不過她心裡這麼想,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雙臂交疊在胸前,等着房間門打開。
進來人臉上戴着半塊黑色蝙蝠樣式的面具,陸筱見狀挑了下眉,沒有開口,只是用黑眸盯着對方。
“這邊請。”
陸筱聞言,按照對方說的,從房間出來,也沒有問對方要帶她去哪。
因爲她看得出來,對方只是一個小嘍囉而已。
問了也不會從對方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還會暴露自己。
在這種情況下,一是要鎮定,二是要觀察,三則是要會隨機應變。
軟弱和害怕是沒有用的,對方將她帶到這裡來,肯定是有目的的。
只要安心等待即可。
路上,陸筱一直耐心觀察着四周,這裡給她的感覺,更像是某種研究基地,走廊兩側都是那種厚重的白色智能門。
也不知道這門內都是在研究什麼。
走在前面的人,步伐緩慢,像是在有意等她一樣。
陸筱卻依舊保持沉默,這讓監控室內,觀察着她一舉一動的鉑金,眼中的興趣更濃郁了一分。
他真的想不出來,這個小雌性,爲什麼可以如此鎮定?
好似從第一次見她,在雌性保護協會,她就是那樣的與衆不同。
同爲雌性,卻願意對素不相識的雄性伸出援手,有時候甚至還考慮到了,他回去後會被找麻煩,而善意提醒他換個工作。
這般溫柔又特立獨行的雌性,很難不叫人心動。
可她偏偏好似獨寵那個叫阿瑞斯的雄性。
想到這名字,鉑金眼眸泛起一抹銳利。
很快,陸筱被帶到二樓,一間辦公室門前,與一層相比,這裡看起來環境更像是普通的辦公大樓,但窗外的全投影,依舊預示着這裡的與衆不同。
什麼樣的環境下,需要製造假窗戶並且模擬景象?
那一定是條件不允許。
要麼這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要麼這是在地下,暗無天日,又怎麼會有日光輻照和鮮花盛開?
爲首的人替她敲了門,之後房間內傳來回應。
“進去吧,班倫先生在等你。”
門打開,陸筱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肥胖雄性,說真的,自從來到這裡,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肥胖的雄性,一看就生活狀態非常不錯。
“哇,陸筱是吧,沒想到你比傳聞中還要年輕,歡迎來到地下城,我想你從來沒有來過這裡是不是,怎麼樣,感覺如何?”
對方一開口,就好似與她極爲相熟一般。
陸筱目光從他身上掃過,態度冷淡地開口:“不如何,說吧,帶我到這裡想要做什麼?”
陸筱說完,自然地走到沙發前,坐下來並開口道:“弄點吃的,我餓了。”
班倫看着來到這裡後,比他還要自在的小雌性,眼底劃過驚訝:“你不怕嗎?”
“怕有用嗎,既然沒有傷害我,那就是有求於我,你們想要做什麼可以說來聽聽,不過在此之前,總不能讓我餓着肚子吧?”陸筱挑眉看着他,眼神清澈淡定,完全沒有深處陌生環境的警覺,彷彿這裡就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地方,她來這裡,真的就是隻是聊聊天,說說話那般簡單。
班倫笑了:“他們說你是不一樣的,現在看來果然如此,你與那些只會哭叫,罵人,卻一點本事沒有的雌性,都不同,你很特別,你……”
“嘿,胖子,你有完沒完,我餓了!”陸筱打斷對方的話,着重強調了自己的訴求。
“好吧,我聽見了,我這就安排,有什麼喜好沒有?”
“牛排,7分熟。”
“哦,你可真會點,我們這裡的牛排可是一絕,如果不是篤定你沒有來過這裡,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這裡的常客。”
陸筱靠着沙發,神情放鬆:“說你的目的吧。”
“不着急,我們你纔剛剛見面,聊聊天不好嗎?”班倫倒了杯酒推到陸筱面前,“我聽說您目前只有一位側夫,這可與您尊貴的身份不相匹配,像您這般優秀的雌性,就應該想要多少雄性跪倒在您面前,就應該有多少雄性,並且我想他們都會心甘情願。”
陸筱託着下巴,興致缺缺地聽着班倫絮叨,完全沒有要接茬兒的意思。
若不是清楚大清都亡了,真要懷疑這是不是什麼清朝餘孽。
原本以爲自己這些話,可以說到陸筱心坎裡,結果小雌性竟然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班倫不死心:“比如說我!”
“……”死胖子這是在打她的主意嗎,陸筱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您憑什麼?”
“地下城,城主的身份。”班倫微微揚起自己的雙下巴,想擺出倨傲的姿態,奈何陸筱只在他身上看到了肥肉。
陸筱輕笑一聲,隨後態度冷下來:“不要在我還沒吃飯的時候,講這麼噁心的笑話,會影響到我的食慾。”
“小雌性,你這話說得不太好聽。”
“是嗎,我以爲我說得很委婉了。”陸筱看着他,絲毫沒有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