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孔煜城帶着仇學海穿過人羣,來到了中間那所豪華的別墅內。
“走走走,這些區域沒意思,我帶你看點有意思的!”
很快,兩人不斷穿過賭博、電玩、健身房等等區域,來到了一處擂臺前。
擂臺四周是看臺,而在擂臺的上方,好似還懸掛着一個巨大的鐵籠。
“怎麼樣?這個地方不錯吧?”
孔煜城指着擂臺欣喜道。
“這可是這艘船上的特色娛樂項目,自由拳擊。
任何人都可以上去比賽奪得擂臺,只要能撐到最後,那就能獲得不菲的獎勵!”
“這……違法吧?”
“不,相信我,這個項目絕對合法合規。畢竟我們現在不在華國的土地內了。”
“???”
仇學海向窗外望去,才發現這艘海上別墅竟是一直在移動,只不過……現在到了哪兒,他還真不知道。
“什麼情況這是?”
“嗯,目前我們處於漂亮國的領地,並且也搞到了合法證書,不會有問題的,你放心吧。”
孔煜城接着道:“到時候會有很多人蔘加,當然不是他們本來參加比賽,而是他們帶來的選手,這些選手纔是這些資本的底牌。”
“這種比賽有什麼娛樂意味嗎?有錢人都愛看這個?”
仇學海是搞不懂這些有錢人的品位了,連消遣都這麼清新脫俗,這麼一比,好像孔煜城只喜歡脫衣舞娘反而顯的很正常。
“你不懂,資本家,到了他們這個資本程度,早就脫離一般的低級趣味,但卻逃脫不開最低級趣味。
我這麼說你就懂了,當資本家的資產達到某個峰值時,再往上積累財富,大家的生活水平都是一樣的,對等,這個詞對於資本家來說是最鄙視的一個詞,他們厭惡與其他人一樣,所以必須要在某個方面滿足他們的慾望。
超脫般的感覺,對他們來說纔是最重要的,所以當資本家無法在生活上與其他人不同時,就要在其他方面運作起來。
比如:資本家們帶來的選手,基本上就代表了他們,只要能贏過其他資本家的選手,那就算是贏得了其他資本,這也算是一種超脫的方式。
對於資本來說,超脫纔是他們的樂趣,這場戰鬥本身沒有任何趣味可言,但是勝利和失敗對於資本來說,卻是很重要的娛樂項目。”
“這……”
仇學海一時間語塞,他沒想到孔煜城居然對資本有如此獨到的見解,而且……資本真的好……閒。
“哦對了,晚上還能押人,只要能押對所有對戰的勝利,那你也能算是勝利者,甚至是比賽場上的選手也不及你的勝利半分。”
“……”
仇學海沉默不言,暗暗搖頭,聽起來就很暴力,就是不知道晚上會不會出岔子。
夜晚臨近,寬廣無垠的大海之上,一艘龐大的輪船正沒日沒夜的工作着,那上面燈火通明,靠的近了還能聽到船上發出的驚笑聲。
此時擂臺四周已經坐滿了人,他們人均身穿西裝,但是每個人臉上都有着別樣的激動與瘋狂,好似一羣憋了很久的野蠻人,想要在此盡情發泄一般。
孔煜城和仇學海站在三樓的看臺上,前者手持酒杯笑道:“看吧,比賽馬上就開始了,就是不知道這次會是誰勝利?你要不要押人?我可以給你籌碼。”
“不了,我看看就好。”
能如此近距離的看到資本家們的娛樂方式,仇學海已經夠震驚的了,更別說參與其中了,他能安靜的聽完不爆粗口已經很不容易了。
“女士們先生們!本次真人比武大會再次盛大開幕,就是不知道這次會是哪一方獲勝呢?請觀衆們拭目以待!
依舊是老規矩,擁有籌碼就可以押人,押對全部輸贏,你就是本次比賽最大的勝利者!
廢話不多說!本次真人比武大會就此開始!”
主持人說完後,緩緩退場,一點也沒有介紹選手的意思。
很快,兩名身披黑色披風的人影從兩邊登場,他們緩緩進入擂臺。
“嘭!”
鐵籠從空而降,將整個擂臺團團圍住,在比賽結束前,裡面的人無法出來,外面的人也無法進入干預。
沒有任何計數提醒,在鐵籠安好的剎那,兩個人影同時動了。
“哇啊啊!”
黑色的披風被兩人甩下,其中一人身材消瘦,你甚至能看清他身上的枯瘦的肋骨,雙眼猩紅,頭髮只殘存了一點,看起來好似一隻變異的哥布林,相當怪異。
另外一人則是軍人打扮,雖然不知是哪國部隊,但是他的身手很強,面對消瘦男子瘋狂的進攻,軍人抽出匕首邊退邊削。
一瞬間,消瘦男子身上多了許多傷口!但消瘦男子像是察覺不到似的,瘋狂的靠近軍人!
孔煜城心疼的搖搖頭:“真慘,那名軍人應該要輸了。”
“他要輸了?不會吧?跟他對戰的那人毫無章法,一點規律都沒有,完全就是亂打,就像是小混混和訓練有素的軍人打架一樣,小混混怎麼可能贏?”
仇學海覺得孔煜城還是太嫩了,戰鬥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能得出結果的。
孔煜城笑着搖搖頭,說:“你不懂,那個消瘦男子……”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鐵籠內發出一陣淒厲的吼叫,是那名軍人發出的。
他不知何時被消瘦男子近身,他一口咬在軍人的胳膊上,扯下了一大塊血肉,緊接着趁他還沒反應過來跳到他的身上,一口咬在他的喉嚨上!
“咯嘣咯嘣!”
消瘦男子蹲在軍人身上,大快朵頤,就好像是一隻野獸正在享用他的晚餐,一頓十分飢渴的晚餐。
這恐怖的景象,周圍看臺上的人只沉默片刻,而後發出驚天般的歡呼聲,另一部分沒有歡呼的只是因爲自己沒有押對人,而不是因爲軍人殘忍的被對方生吃掉。
“那名消瘦男子應該是某個偏僻國家的食人族,那應該是漂亮國資本家帶來的選手,呵呵……據說那位資本家俘獲了一整個食人族在自家花園裡養着,在比賽前,就揪出一位青壯,先餓上兩天,再讓他上場比賽。”
孔煜城淡淡的解釋着,彷彿在訴說一件無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