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停下腳步，好像認識雲起似的，衝他微微點頭。
仿若有默契似的，雲起也在同一時間點頭致意。
馮局已經認出雲起，不由肝膽欲裂，全都明白過來了，他早就成了別人甕中鱉。
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楊衛心口一陣劇痛，眼中只有這個女孩子，抖着發白的嘴脣，“你……你怎麼在這裡？”
答案隱隱約約浮上心頭，可還是不敢相信。
她難道全都知道了？故意在這裡看戲？不會的，不會，他不能接受……
初晴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弧度，“你能在這裡出現，我爲什麼不能？”
終於揭穿他的真面目，讓他不能再假模假樣，故做高尚了。
楊衛的身體抖個不停，牙齒咬的下脣滲出鮮紅的血，一點點流下來，像條蜿蜒曲折的小蛇。
“你全都知道了？你……不想知道原因嗎？”
初晴眨巴着眼睛，輕描淡寫的聳聳肩膀，很是不屑，“貪錢唄，你剛纔說的一清二楚，我也聽到了。”
這人真是好笑，到了這種時候還說這麼不着調的話，他的腦袋是不是被嚇的不清楚了？
楊衛神情複雜的無法用言語形容，眼神閃爍，胸口劇烈的起伏抖動，“不是，因爲我恨你，想讓你倒黴，想讓你窮困潦倒，想讓你嚐嚐走投無路的滋味，想讓你……”
他的聲音越來越失控，好像神智有些不清了。
一聲聲夾雜着恨意的話語，如潮水般涌來，強烈衝擊着衆人的耳膜，可不知怎麼的，卻聽出了無盡的痛苦和掙扎。
雲起眉頭蹙了蹙，下意識的攬住女友的肩膀，將她緊緊的護在懷裡。
初晴冷冷的看着他，面色冷漠如雪，“你失敗了。”
再恨有什麼用，最終他用一個恨字，將自已所有的一切都葬送了。
值得嗎？他本該有燦爛的明天，光明成功的人生，結果全都沒有了。
楊衛眼中全是苦澀和痛苦，“我是失敗了，但我不後悔，我更不會告訴你原因，就讓你一輩子都心存疑惑，糾結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