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他的陰謀得逞了,現在,他想再破壞他們夫妻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不好意思,沈總說有急事找嫂子,我也沒辦法。”端木撓着頭不好意思道。
“凌煜凱,你不必裝糊塗,我妹妹呢?”沈浩哲看凌煜凱這副樣子,胸口就像被插上了數十把剛刀。
既然痛恨凌煜凱,又氣傾傾,他沒想到以前乖巧的小妹,現在竟然也學會了欺騙。白天的時候傾傾還說她和凌煜凱之間沒什麼,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竟然、、、竟然就上了凌煜凱的牀。
“沈浩哲,傾傾已經二十七了,不是十七,況且我們已經結婚了,她再也輪不到你這個做哥哥的來管了。”凌煜凱聲音並不大,但是卻很冷,若不是怕裡面的傾傾聽到,這會他會直接將門甩上的。
“凌煜凱,沒有人會承認你們的婚姻,事實上,傾傾這次是回來辦離婚手續的。”沈浩哲哼了聲,不客氣的回道。
“哦--恐怕你要失望了,事實上,我們已經決定元旦的時候補辦婚禮了。”凌煜凱脣角微揚,宣告道。
“不可能的,傾傾,你在裡面嗎?”見凌煜凱洋洋得意,無計可施的沈浩哲竟然朝裡面喊了起來。
在裡屋的傾傾原本就疑惑,凌煜凱怎麼出來這麼久,他剛纔可是隻繫着浴巾,這會聽到沈浩哲的聲音,驚得縮進了被子裡。
“沈先生,三更半夜的請注意你的修養,不要在這裡亂吠。”凌煜凱說着,就要關門,沈浩哲要往裡擠,幸好端木反應快,一把將他拽住了。
沈浩哲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門在眼前關上,氣得照實在端木就是一拳,怒吼道:“端木揚,你混蛋,你竟然將我妹妹送入虎口,你可惡。”
端木揚原本想着打一拳他看在老大和傾傾的份上忍了,可沈浩哲卻似要將滿腔的怒火與嫉妒發泄在端木身上,一拳又一拳,端木當然不可能傻得當沙包,自然會還擊。
“沈浩哲,你是不是有毛病,要不是知道傾傾是你妹妹,還以爲你是吃醋的。”端木一邊閃躲,一邊試圖說服沈浩哲。
沈浩哲也不回話,只是發瘋的揮拳,雖然是半夜,但是也是會吵到客人的,不少人開門出來看,可是看到是兩個男人打架,一個個又將門關上了。
兩人你一拳,我一腳,直到打得筋疲力盡,雖然挑釁的人是沈浩哲,但是受傷比較重的人卻是端木。
端木一邊擦拭嘴角的血跡,一邊衝着沈浩哲怒吼:“姓沈的,你神經病啊,老大他們一早便結婚了,你這會發什麼瘋?MD--無妄之災。”
“你懂什麼,他們根本就沒有感情,更何況,凌煜凱就是個趁人之危的小人,五年前,傾傾若不是婚姻不順,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沒大腦的事。”沈浩哲起身,狠瞪了端木揚一眼,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老婆,你這樣是想悶死自己嗎?”凌煜凱回房看到的就是隆起的被子,心知傾傾必定是聽到了沈浩哲的聲音,笑着掀開被子。
“我哥,他走了嗎?”傾傾孩子似只露出腦袋問,眼睛不時的看着門,似乎很怕沈浩哲。
“就算沒走,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老婆,睡會吧。”凌煜凱說着上了牀,可是傾傾卻還是緊張。
“老公,我、、、我哥他有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
“老婆,看來是我不夠努力,這會你精神竟然這麼好,要不我再佔幾個回合。”凌煜凱向傾傾拋着媚眼,不管沈浩哲說了什麼,這會他都不想去提這些,傾傾眼下的黑眼圈很嚴重,再不睡,天亮後肯定得頂着熊貓眼了。
“啊--不要,我這就睡。”傾傾驚駭,尖叫着,拍開凌煜凱的狼爪,背對着她,不敢再說話。
凌煜凱躺下,伸手將傾傾摟入懷中,有很多話想說,也有很多疑問,但現在不是時候。
他決定待傾傾睡飽後去一趟沈家,給自己一個身份,另外,也談一下婚事,只要沈家父母那裡沒問題,沈浩哲再怎麼破壞,也沒用的。
傾傾這一睡,竟然就睡到了中午,而在這期間,凌煜凱做了很多事,傾傾卻一無所知。
他先是打電話給沈爸,預約了時間,兩人在中午正式登門拜訪這前先見了一面。
地點就還是在酒店,不過卻是在端木的房間,這裡夠安靜,不怕有人打擾。而傾傾也不知是太累了,還是有人陪着,睡得太踏實,凌煜凱離開的時候都不知道。
不過凌煜凱擔心傾傾醒過來,一早便留了字條在枕邊。
端木的房間裡,女婿初見老丈人,當然是不需要外人在場,端木自然就被打發出去了。
“沈先生,請容許我自我介紹,我是凌煜凱,嚴格的說,我應該叫你一聲岳父,五年前,我和傾傾已經登記結婚,不知岳父可有印象?”凌煜凱正式自我介紹。
沈爸爸有些意外,來的途中,有着太多的疑慮,可是在見到凌煜凱後,所有的疑慮都消失了。一般的都是老丈人看女婿,看那都不順眼,可沈爸爸看凌煜凱,卻是越看越歡喜。
“五年前雖然我沒見過你,但是聽傾傾他們提起過,不過一直以來,我們都認爲傾傾說笑的,沒想到那傻丫頭,當真將自己嫁了。”沈爸爸感慨萬千道。
“我們一直是認真的,如果當年不是令公子的刻意阻撓,我和傾傾也不會分開五年,這次傾傾重新回到我身邊,我不會容許任何人將她從我身邊帶走的。”說起來,凌煜凱的火氣仍在,這句話既是他的決心,也表明了,他對沈家人的不滿。
“我對女婿只有一個要求,一定要對我女兒好,一定要好好的愛她,保護她。”沈爸爸明白,女大不中留,這句話在五的前他已深有體會,此時,他能做的,就是盡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爲女兒把好這個關。
“這點岳父大可放心,在我和傾傾登記的那一刻起,這便是我的目標,雖然五年前我沒有做好,但以後一定會努力做到這一點。”對岳父,凌煜凱很是滿意,有這樣通情達理的岳父,他沒什麼好說的。
“阿凱,可以問一下,你當初爲什麼會娶我女兒嗎?”沈爸爸對於傾傾當年登記的事,還有點印象,記得傾傾和凌煜凱並不認識,因此這會纔有此一問。
“如果我說是緣份,岳父會不會覺得我是在敷衍你。”凌煜凱坐下,喝了口咖啡後以男人的語氣道:“說實話,當初我和傾傾的情況差不多,傾傾是因爲幾次婚禮對男人失望,在認識她的時候,也是我人生最痛苦的時候,是她眼中的渴望與堅定打動了我,換做任何正常的男人,可能都不會答應她,可是今天,我很慶幸五年前做出了那樣的決定。”
凌煜凱一直沒有對傾傾說過,五年前,他是認真的,雖然沒有一見鍾情,但是在那三天的相處中,她的純真,善良,溫暖了他冰冷的心。也是傾傾讓他明白,這世上不是隻有胡小玲一個女人,這世上的女人也不盡是像她那般愛慕虛榮,貪圖富貴。
那個時候的自己,莫說傾傾這樣的富家千金了,就算最普通的女孩,恐怕都看不上自己一眼。即使傾傾當時是賭氣,可是也需要莫大的勇氣,更何況,他們的婚姻並不僅僅只是兩個小本本,夫妻間該做的他們都做了,而那時的自己外表真不敢讓人恭維。
“傾傾是個好女孩,只是這麼多年,我忙於事業,沒能照顧好她,也沒能保護好她,對她,我有說不出的愧疚,當年她媽媽將她交給我,我因爲擔心妻子不同意,默認了傾傾是我的私生女,也因此,過去的二十多年裡,我妻子對傾傾有諸多的刁難,可是那孩子很樂觀,只除了婚姻,如果你今後不能好好的待她,傾盡所有,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沈爸爸對凌煜凱放下了狠話,前二十二年,他虧欠了傾傾的,如果傾傾今後因此而不幸,他會負上所有的責任,不惜一切的去補償。
“這點,你大可放心,莫說是你了,我若是稍有鬆懈,恐怕沈公子就會趁虛而入。”凌煜凱微擰眉,向沈爸爸鄭重道:“懇求岳父將傾傾嫁給我。”
“你的意思是要和傾傾舉行婚禮?”沈爸爸愣了會才明白凌煜凱的意思。
“是的,我欠了傾傾一個婚禮。”
“那你和傾傾商量過了嗎?婚紗照拍了嗎?另外,我們都是中國人,最起碼雙方家長得見個面什麼的吧?”沈爸爸聞言有些激動,感覺好突然,即使這五年傾傾並不在身邊,但依然是他疼愛的女兒,可是現在,他卻要親手將女兒交給另外一個男人,心裡竟有些酸。
“昨晚我和傾傾說了,拍婚紗照我和傾傾會計劃的,只是這雙方家長--我父母皆已不在了。”凌煜凱說着神情黯淡了,如果爸爸知道他要結婚了,一定會很開心的,不過他會帶傾傾去拜祭兩位老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