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沒人來呢?”傾傾手摸着門,這個時候,她真得很怕死,她還有兩個孩子要照顧,還沒有和阿凱舉行婚禮,必須得活差呀。
“不可能的,如果她真要殺我們,我們這會已經死了,留我們在這,說明她還有別的目的。”何醫生坐在地上聲音又有些異常。
“可是都這麼久了,她還沒有出現。”傾傾有些擔心,就連是不是胡小玲她都還不確定,也許是另有其人呢?
“雖然我和胡小玲接觸的不算多,但以我的閱歷來看,這個女人心機深沉,就算要殺,她也只會殺我,你,她必定還有別的用途,所以別擔心,你一定會沒事的。”何醫生安撫傾傾道。
“可是這裡好冷,如果她遲遲不出現,恐怕我們不餓死,渴死在這,也會先凍死在這。”傾傾並不想這麼悲觀,可是真得好冷。
“再等等,不能這麼輕易放棄,想想你的丈夫,如果你真得死了,那個女人肯定會害他的,到時……”
“不,不會的,阿凱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我絕不能讓她傷害阿凱。”傾傾站起身,爲了不讓自己凍死,必須活動,可是這樣會過度的消耗體力,她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
“凌太太,你不能不停的跑,這樣過度消耗體力,反而更容易倒下。”醫生聽到傾傾跑步的聲音勸道。
“可是真得好冷,我……”
“噓,有聲音。”醫生碰了碰傾傾,向她小聲道。
傾傾屏息,似乎真的有聲音。可是這會黑暗中,他們什麼都看不到,總算有人來了又怎麼樣?能逃得出去嗎?
“凌太太,你聽好了,一會他們都進來後,我會纏住他們,你趕緊跑,無論都要跑出去。”何醫生拉着傾傾,讓她在門後面站定。
“那你呢?”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傾傾有些顫抖。
“你不用管我,只要你出去,我就不會有事的,到時你再找人來救我。”醫生慈祥道。
“可是--”
“我有心臟病,跑不快,你一定要出去。來了,別說話。”醫生說着,快步移到了黑暗中,就當是他贖罪吧,爲他所做過的事懺悔。
“媽的,那兩個人死了沒有,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門被打開了,可是卻並沒有太多的光亮,只有電筒在晃動,聽上去好像是兩個人。
傾傾的心‘砰砰’的跳,她真得沒有把握,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也不知道在哪,真能逃得出去嗎?
“救我、、、救我、、、、”黑暗中傳來了醫生微弱的求救聲,傾傾嚇壞了,正想趕過去,燈光卻朝着醫生的位置照了過去。
“不是吧,你快過去看看。”進來的兩個人互相推諉着。
“你去。”
“一起去。”
兩人說着,慢慢向醫生靠近,傾傾有些明白了,醫生是故意的,趁着現在這個機會,逃出去吧。
看着敞開的門,傾傾特別想出去,可是不能丟下醫生不管啊。
“凌太太,快走,快--”就在傾傾猶豫的時候,醫生用之前捆綁傾傾的繩子,纏住了兩人,同時大喊道。
聽到何醫生大叫,傾傾已經不能再猶豫了,拔腿就往外跑。
她在心裡道:“何醫生,你一定要撐住,我一定會找人來救你的。”
“快,快去追那個女人。”傾傾聽到身後的聲音,沒命的往上爬,上了樓梯才知道,這裡竟然是一間廢棄的工廠,而且似乎並不在市區,四周靜悄悄的,很是嚇人,幸好這會並不是晚上,至少能看得清往哪跑。
“站住,站住--”後面的喊聲越來越近,傾傾沒拿往外跑。她只能往路上跑,可是她的體能消耗怠盡,她好怕。
回首看了眼身後,眼看着不過十來米的距離,更是咬着牙衝,卻沒想到,路上竟然衝出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刺耳的剎車聲,淹沒了傾傾的恐懼,她只覺得一陣疼痛,整個好像都飛了起來。後來追傾傾的男人,一見她被車子撞飛,趕緊退了回去。
人都飛那麼高,估計是沒得救了,至少也算是個交代吧。
“市、、市長,不好了,我們、、、我們闖到人了?”車子停下了,司機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被撞飛後又落下的傾傾,驚恐道。
“快,救人--”車裡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催促道。
“救--”落地的傾傾,憑着最後一絲意志想讓人去救何醫生,可是身體卻像不屬於自己的,意識瞬間被黑暗侵襲。
“快送人上醫院。”從車裡走出來的中年男子催促道。
原來他是剛上任不久的王市長,今天來這是看這片廢棄的工廠,看是否還有投資利用的價值,沒想到剛到這,就撞了人。
“是,市長,這位小姐傷得很重。”市長秘書看着渾身是血的傾傾,心涼了半截,如果讓外界知道市長的車撞了人,那肯定會有很多負面影響。
“不管多重,都得將人救活,快,救人要緊。”市長沉着臉,威嚴道。
市長的車停在仁濟醫院外,醫生立即出來將傾傾推急救室。
“市長,您先回去吧,這裡交給我就可以了。”王市長要下車,卻被秘書攔住了。
“人命關天,你去讓我回去,你立即安排一下,將今天的事延後,這位小姐是因爲我才受傷的,我一定要等她出來,確定她沒事了,才能離開。”王市長沉着臉,嚴肅道。
“可是,市長……”
“沒有可是,你立即通知這位小姐的家屬,錯的是我們,我們就要承擔起責任。”市長教育秘書道。
“市長,當時是這位小姐自己衝出來的,我們……”
“什麼都不要說了,儘快通知那位小姐的家屬,我先去手術室外等候。”市長打斷了秘書的話,不管是什麼原因,都沒有生命重要,這個時候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救人才是重中之重。
手術室裡,醫生在努力,傾傾也在和死神搏鬥。她傷得很重,肋骨斷了三根,而且有一根直插入肺部,來的時候,生命值已經相當微弱了,醫生沒有把握,而且這會市長就在外面,醫生們很有壓力。
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可是胡小玲不但沒有出現,甚至連手機都關機了。凌煜凱怒不可遏,那個女人,竟然敢和她玩花樣。
“阿凱,你要去哪?”眼看着時針指向了十點,凌煜凱怒站起,夏陽一見即上前來按住他。
“我去找胡小玲,就算將她家翻個底朝天,我也要將傾傾找出來。”凌煜凱已經無法忍受了,若是再找不到傾傾,他就要瘋了,而且兩個孩子也會捉狂。
“阿凱,你別忘了,胡小玲不光是胡小玲,她還是孫副市長的人,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你難道真不想再在上海混了嗎?”夏陽勸道。
“那又如何,她也只不過是他若干情人中的一個,你覺得他會爲了一個女人而毀了凌雲集團嗎?就算他想,你也未必有那本事。”凌煜凱冷笑,這一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當然最好還是不要撕破臉比較好,一定還有別的方法的,你不是請了天機偵探社的人去查了嗎,一定會有消息的。”夏陽還是耐心的勸,傾傾重要,但是對於男人來說,事業和女人是同等重要的,阿凱如果真的去找胡小玲,那必定會得罪孫副市長,況且上次的慈善拍賣會已經結下樑子了,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意氣用事。
“我等不了,現在天寒地凍的,你能保證傾傾不會有事嗎?”凌煜凱望着夏陽,質問。
夏陽一動不動,嘴脣微張,可是立即又合上了,他不能保證,女人一旦發狂,誰也不敢保證她們會做什麼,而現在,胡小玲就有像是瘋子。
凌煜凱推開夏陽離開了,夏陽滑阻攔,因爲他攔不下,也因爲他保證不了,如若傾傾真得有事,他也承擔不起,眼下只能期待胡小玲識相一點,或者他們的人能儘快找到傾傾。
凌煜凱來到胡小玲的住處,沒想到孫副市長正好在這。
“凌總?這麼晚了,你找我嗎?”孫副市長眉頭皺起,很顯然不高興。
這裡可是他金屋藏嬌的地方,凌煜凱出現在這裡,也就意味着他知道,這對一個副市長來說,是極不安全的。
“孫副市長也在這,我是來找胡小玲。”凌煜凱確實沒料到孫副市長在這,不過既然他在,那很多事就好說了。
當着副市長的面,凌煜凱相信,胡小玲不敢不放人。
孫副市長的不悅更是明顯,說話間也讓凌煜凱進屋了,雖然已經不早,可是站在門前,畢竟還是太顯眼了,“你們一早就認識?”
“她曾經是我父親的妻子,孫副市長,我來不爲別的,只是希望她能放了我妻子。孫副市長,不知綁架會判多久呢?”凌煜凱故意道。
“綁架?凌煜凱,你胡說八道什麼?誰綁架了誰?這件事和小玲又有什麼關係?”孫副市長越來越不耐煩了。
現在社會,男人有情人是很正常的,但他是副市長,如果他的情人曾經嫁給富商,那麼又另當別論了。
“就是胡小玲,今天白天,她用計騙我妻子到同濟醫院,而後趁機將人綁架了,副市長若是不行,可以親自問她。”凌煜凱指向裡面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的胡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