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殿下不見了。”黑鷹忐忑不安的稟報聲傳來。
“給我找,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他找出來。”夏澈咬牙切齒的命令,拳頭握得咯吱作響。
夏澤何其聰明,他知道夏澈已經發現了他放走冷以沫的事,所以乾脆一走了之,他太瞭解夏澈,如果被夏澈逮住,夏澈恐怕會直接搶走他的解憶藥,讓自己恢復記憶。
那段對話雖然簡潔,卻透露了太多天機,扭轉整個局面。
現在,爲了不讓事情發展到更惡化的程度,夏澤只有暫時避開。
“該死!”夏辰痛苦的捂着額頭,低咒道,“該死的澤,一個人跑了,把爛攤子留給我。”
感覺到夏澈尖銳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夏辰妥協的說:“先救諾諾,等諾諾救出來,我一定告訴你所有真相。”
夏澈盯着他,許久,突然伸手搭在他肩膀上,幽冷的說:“辰,你是瞭解我的,只要我想達到一個目的,我會不擇手段,所以,你不要妄想跟澤一樣逃跑。”
“我當然瞭解你,要是我不把真相告訴你,恐怕你真的會對我動粗。”夏辰白了他一眼,無奈的說……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就算被大伯和姑父罵,我也沒辦法再隱瞞,你放心好了,我會告訴你的。不過,你得先救諾諾,我怕你知道真相之後,就什麼心思都沒有了。更何況,我們好不容易查出諾諾的線索,再拖下去,不知道她又要受到什麼傷害。”
“好,我答應你,先救諾諾,但是,如果你到時候敢跟我耍花樣,就別怪我不顧兄弟之情。”夏澈陰冷的警告夏辰。
“嘖嘖嘖,難怪你會把冷以沫氣跑,就你這冷血無情的樣子,哪個女人會喜歡。”夏辰唏噓不已。
“少廢話。”夏澈狠狠瞪了他一眼,轉眸下令,“速速趕往瑪瑙山。”
“是。”
瑪瑙山,暮華農場,雨停之後,柔和的月光傾瀉而下,灑落在花園裡,爲嬌豔的花朵渡上一層淡淡的光澤。
楚少煌靜靜坐在月光之下,前面的木桌上擺着一個快要倒空的酒瓶,手中的高杯酒杯裡,還有淺半杯冰酒。
“雨停了,我們什麼時候下山?”身後傳來夏諾輕柔的聲音,楚少煌微微側過頭,指了指旁邊的椅子,並沒有回答。
今晚雨停之後,她已經第七次問這個問題,每一次,他都岔開話題,可是現在,他知道是該面對了,剛纔手下向他稟報,夏澈的人已經向這裡趕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到達。
何慕凡也給他打過電話,告訴他,現在暗夜與M國政局的戰火已經被挑起來,其它各國政局對暗夜也是十分不滿,任務完成大半,只差最後一步,現在夏澈竟然已經找到這裡,最好不能與他公然作對,被他抓住把柄。
所以,是該放人了。
“你怎麼了?心情好像不太好。”夏諾忐忑不安的問,楚少煌一身酒氣,情緒低落,眉頭微皺,似乎有什麼事情,讓他難以做下決擇。
楚少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擡起頭複雜的盯着夏諾,腦海裡思緒萬千,他要怎麼辦?這次放手之後,他與夏澈很快將會正面交鋒,所有真相用不了多久就會揭露,到時候,她一定會恨他入骨。
也許他們永遠都不會有機會再在一起,從此以後,他們形同敵人。就算計劃真的成功,他可以強行佔有她,也永遠都不會得到她的心。
可是,如果現在不放手,他也必須給她一個理由,將她留在身邊的理由。
其實說到底,事情的真相遲早都要揭露,只是,區別在於是誰揭露。
也許,長痛不如短痛。
想到這裡,楚少煌突然伸手,將夏諾拽入懷中,雙手捧着她的臉,幽深的看着她,鄭重的說:“夏諾,我喜歡你,你喜歡我麼?”
“你,這……這太突然了。”夏諾不知所措,“你是不是喝醉了……唔……”
夏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楚少煌狠狠吻住,他的動作激烈粗野,有些迫不及待,他粗暴的輕咬着她脣瓣,吞噬她的呼吸,吮吸她們甜蜜,靈巧的舌輕易翹開她的貝齒,探入其中,肆虐她脣齒之間的每一寸領地……
夏諾驚愕的睜大眼睛,身體僵硬,雙手不安的抵在他胸膛,用力的推着他,可是她越反抗,她就越迷失,漸漸,她的腦海一片空白,身體也漸漸酥軟下來,癱軟在他懷裡,任憑他肆意的掠奪。
許久,在夏諾快要窒息的時候,楚少煌終於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她,夏諾微微喘息,慌亂不已,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可他一隻強勁有力的手臂卻緊緊摟着她的腰,另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火熱的脣瓣上反覆摩挲,他將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深情的說:“我愛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別這樣……”夏諾還想掙扎,楚少煌卻更緊的摟住了她,“我是認真的,告訴我,你的心裡,難道真的沒有我?”
“這太突然了,我們才認識幾天,而且……你根本不瞭解我,我,我並不像你想象中那麼好。”
夏諾垂着頭,凝亂的眼中涌現濃郁的痛苦,她想起四年前的那件事,她的身體早已被那個戴着狼頭面具的惡魔佔有,她根本不像外表那樣純潔,如果他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對她另眼相看吧,他一定會看不起她。
“不,我們四年前就認識了。”楚少煌脫口說出這句話,心裡有一剎那的恐慌,害怕夏諾會因爲這個真相對他更加決裂,但是瞬間,他又堅定了自己的決定,他要告訴她一切真相,他要向她坦白,向她懺悔,乞求她的原諒,因爲,他不想再失去她。
“你說什麼?四年前?”夏諾擡起臉,驚愕的看着楚少煌,他的眼神十分複雜,有悲痛,有愧疚,有自責,有慌亂,也有堅定……
“無論怎樣,請相信,自始至終,我都是愛你的。”楚少煌堅決的說完這句話,伸手扯開衣領,他裸露的胸膛,赫然紋着一個狼頭紋身,那活靈活現的狼頭圖案,正是跟四年前那個狼頭面具,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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