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往壞處想。我先看看這四周的監控,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別急壞了自己的身子。先好好休息,到時候接你出院。”蕭翼呈安撫道。
傅婧茴的心裡還是放心不下,所以臉上滿是愁容。
“我這就去看看,再說了,淺宜好歹也跟我那麼多年的兄妹關係了,我也不會坐視不管的。”蕭翼呈說這話也是爲了讓傅婧茴可以放心。
傅婧茴是打從心底裡相信蕭翼呈的,既然是他去辦這件事情,那麼她也就可以放心許多了。
而蕭翼呈在離開病房之後,則是馬上聯繫了南君墨。
而南君墨正在打高爾夫球,看起來倒真是好興致。
一旁還站着慕浚朗。
這兩個人倒是很少出現在一起。
看見蕭翼呈形色匆匆地趕來,慕浚朗倒是率先開口了:“我記得以前你跟南總可是形影不離的。”
“我有事情跟你說。”蕭翼呈也沒時間去理會慕浚朗。
南君墨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在這陽光之下倒是顯得有點刺眼,而這身休閒的裝扮倒是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的慵懶之氣,他淡淡地看向蕭翼呈:“先別急,陪我玩一會兒。”
“你還有心情玩?可能出大事兒了!”蕭翼呈不禁白了南君墨一眼,他倒是樂得清閒。
慕浚朗見狀便走到一旁的遮陽大傘底下站着了,然後拿起了一瓶水喝了幾口。
“就在這裡說吧。”南君墨看了眼身後的慕浚朗,雖然曾經與慕浚朗出現過一些芥蒂,但是現在說起來也都算是過去了。
慕浚朗對蕭淺宜的好感,至今都還有。但是兩個人畢竟都是生意場上的人,總還是需要彼此放下臉面的。
“確定嗎?”蕭翼呈遲疑地看了看慕浚朗。
站在一旁的慕浚朗則是一副不以爲然的模樣。
“不是急事嗎?你怎麼還這麼磨蹭?”南君墨不禁無奈地橫了他一眼。
“淺宜失蹤了。”蕭翼呈也白了南君墨一眼,既然是南君墨自己要他直接當着慕浚朗的面說出這個很着急的消息的,那麼他說便是了。
原本是想要單獨給他創造一個表現的機會,可是現在慕浚朗也在場,誰知道會不會被人搶先一步了呢?
南君墨的手中所握着的球杆,在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立刻就掉落在地了,臉上的輕鬆之色也頓時被焦急所取代,當然,他也有幾分的難以置信:“什麼?”
“我難道大老遠地跑過來騙你嗎?我查過監控了!好像是那個申以安的母親派人把她帶走的。從車子離開醫院之後就沒了行蹤,現在手機也打不通!”蕭翼呈也實在無力,所以來找南君墨商量來了。
慕浚朗的心下也着急,他走上前來:“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今天的事情。但是人失蹤的時間越久,不可控制性就越高。還是要趕緊想辦法把人找到。”蕭翼呈說道。
“申以安的母親?範文嵐?”慕浚朗好奇地問道。
“你認識?”怎麼無緣無故倒是提起了這個人?南君墨不禁有點困惑。
慕浚朗搖了搖頭:“不認識。不過之前一個在我慕家工作的傭人,前陣子去了申家。說不定能幫忙問出點什麼來。”
“那就麻煩你了。”蕭翼呈有點尷尬地看了眼慕浚朗,剛纔還有點怕被慕浚朗知道了這個消息去,沒想到現在人家卻可以幫得上忙。
“別的我就不說了,反正你們也都知道。我的心裡一直都惦記着淺宜,現在她出事,我能坐視不管嗎?所以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慕浚朗說道。
南君墨的眼底滿是憂慮:“申以安呢?他派人去找了嗎?”
“恐怕也派人去找了。因爲範文嵐不會將蕭淺宜的下落告訴申以安的,他自然得自己去找。”蕭翼呈不禁無奈地嘆了口氣,現在只能期盼着蕭淺宜能夠安然無恙了。
——
言家。
言天啓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正中間,威嚴肅穆的模樣令人害怕。
言凌正襟危坐,臉上滿是畏懼之色,但是言汐卻是不以爲:“爸爸這個模樣,是打算三庭會審嗎?”
“我還以爲你不回來了。”自從上次的爭吵過後,言汐便不再回家了。
“您盼着我不回來,我當然要回來。總得回來拿到那些屬於我的東西吧?”言汐的話語似乎是在提醒着言天啓什麼。
而言天啓現在是有點畏懼言汐的,畢竟言汐知道當年的真相,但是他作爲父親,總不能讓自己女兒牽着鼻子走,作爲父親該有的尊嚴,還是得保有:“現在說這種話做什麼。”
“我只是想提醒您一下,那顆心可別偏袒得太厲害了。不然萬一我這心裡不舒服,就保不準到外面亂說什麼去了。”言汐的眼神裡閃過了一絲的警告。
言天啓自然是明白言汐的意思的,沒想到他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呵?被自己的女兒威脅着?
時刻防備着外人,如今卻是被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樣威逼利誘着,真是令人深感可笑。
“姐姐,爸爸怎麼會偏心呢?”言凌覺得氣氛略顯沉重,於是就好心地說了這麼一句。
但是言凌越是這副乖巧的模樣,言汐卻是覺得她是故意在言天啓的面前賣乖,於是她便不屑一顧地諷刺道:“你可真是會找機會賣乖啊?啊?每次都顯得你特別乖巧懂事,而我就是特別強勢霸道,不講道理。”
“姐……你明知道,我沒有那個意思的。”言凌不禁無力地嘆了口氣。
“我還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那個意思。”言汐毫不留情地將言凌的面子給拂掉了,反正她從來不會給言凌面子的,就連當衆都不給,更何況現在只是在家中。
“好了,不要吵了。今天就是跟你們說件事情。”言天啓頗爲頭疼地皺起了眉頭。
言汐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然後玩弄着自己的指甲,似乎完全沒心思去聽言天啓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而言凌則有點無奈地看了言汐一眼,什麼時候姐姐才能改改這個脾氣?
“因爲這兩天的出軌傳聞,凌兒現在也被劇院辭退了。雖然劇院給了你面子說是希望你多點時間處理家事,但還不是怕被你拖了後腿?反正現在閒着也是閒着,不如就跟着姐姐學着點處理公司事務。”言天啓說道。
在聽到這個決定的時候,驚住了的人不僅僅是言汐,言凌也是一呆。
言汐自然立刻就提出了反對意見:“她什麼時候學過這方面的知識?她能幫上什麼忙?不給添亂就不錯了!”
言凌也知道自己對金融這方面的知識可以說是一竅不通,正如言汐所說的,可能真的是幫倒忙。
“爸……我可能……”言凌也想要推辭掉。
但是言天啓卻是已經不容推辭:“別再說了!反正過陣子你跟南君墨就要離婚了,離婚之後,那些屬於南君墨的股份也都將給你。”
“可是我……”言凌還想要多爭取一下。
但是言天啓卻不允許她再說下去了:“是你自己要跟南君墨離婚的,既然做了這樣的決定,自然得做好承擔後果。”
既然南君墨馬上就要與言家斷絕一切的關係了,那麼原本給他的那些股份自然得收回,他何必要將言家的股份留給一個外人呢?而言凌若不能自己學着處理公司的事情,恐怕等他離世的那一天,言凌的那些股份都將被言汐拿走。
他並不想偏袒任何一個人,只是想着今後言凌的生活能夠有點保障。多學點公司的事情,以後在公司裡也能有點地位,這樣就省的被言汐欺壓。
但是言天啓這樣的考慮在言汐看來便是偏袒了。
言汐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這麼快就讓妹妹來公司了?過段時間要是做得不錯,是不是我這個位置也得讓出來了?”
“言汐!”言天啓不禁怒聲喝道,真是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
罵她了?爲了言凌,最近對她總是大聲說話。
言汐的心裡一陣苦澀,她的心也算是徹底寒掉了,她徐徐地站起身來,然後冷漠地看着言天啓:“反正別觸着我的底線,不然我真的會選擇來個魚死網破。”
言天啓的雙手緊緊地攥成拳,但是卻沒有再說什麼。
而言凌聽不懂言汐的話外之意究竟是什麼,但是她總覺得,言汐變得越來越可怕了。
晚上的時候,南君墨便到了言家,言凌現在已經住回言家了,畢竟馬上就得離婚了,總沒有理由還要繼續住在一起。
言凌已經讓律師擬好了離婚協議,於是就打電話讓南君墨過來了,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拖下去,怕拖久了,她就沒有勇氣在這個合同上大方都簽下自己的名字了。
女人終究是小氣的,哪能那麼大度地將自己心愛的男人送到別的女人的面前呢?
若不是因爲深愛,怎麼捨得放手?
“你來了。”言凌暫且向言天啓借用了書房,畢竟所談的是一些比較嚴肅的事情,還是在書房談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