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柔見匏金已經臣服,士兵交出了玉佩,想來一定把贏琂的事也扯出來了。
此時再掙扎,又會被說成欺君之罪。她身上懷着龍嗣,狗命暫且保得住。
她垂下頭:“任憑王上發落。”
嬴政也不等了:“來人,把士兵和匏金給我拖下去,杖斃!”
匏金剛被打完,驚魂未定,大喊着:“王上!奴婢沒有還琂公子啊,奴婢只是個幹活的……”
匏金還是被宮衛拉走,士兵苦苦哀求,也毫無用處。
“你……”嬴政眯眼看王子柔,想到她有身孕嘆了一口氣:“囚禁在雀霓宮裡,非寡人命令,永世不得出!”
扶蘇笑着在一旁看戲,把手的方向擺在宮門外:“請吧,王少妃。”
王子柔冷笑,淒涼地顫抖着身子,踉蹌着站了起來。
夜,漸漸被迷離的風聲籠罩,吹去過往。
“扶蘇,還是你聰明。”嬴政和扶蘇並肩走着。“若不是你提醒了寡人,寡人還注意不到王少妃的動作呢。”
扶蘇啞笑,溫柔道:“父王國事纏身,兒臣爲父王分擔宮中小事,是應該的。”
嬴政繼續說道:“這王少妃心思歹毒,不僅想害了江美人,連你和贏琂都算計進去了。”
扶蘇語氣堅定,帶着傲氣:“此等下劣手段,動機又明,真是蠢人。”
嬴政哈哈大笑,拍了拍扶蘇肩膀。
到了岔路口,他對扶蘇道:“今夜你好好休息,父王還有事要忙。”
他湊近扶蘇耳旁道:“父王給你準備了一個小驚喜哦。”
“是。”扶蘇行禮。
小驚喜?扶蘇欲言又止,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
回到寢宮,卻見一名陌生女子在榻旁梳妝。
扶蘇皺眉,往外喊道:“伍椒!”
伍椒忙從外面跑了進來,刀劍出鞘:“公子有何吩咐!”
扶蘇滿臉無奈的嘆氣:“這又是誰。”
那名女子轉過頭來,含情脈脈的望着扶蘇,要把整個人看到融化似的。臉龐嬌嫩,雙眼水靈。
伍椒看見女子,哦了一聲,把劍收好。
“這是王上給您準備的……”
扶蘇滿臉黑線,又來了。
“滾出去。”他無奈道。
扶蘇把女子拉開,沉下臉。
就知道父王喜歡這麼做。
“公子……”女子柔柔弱弱的撲向扶蘇,扶蘇眉頭一皺,用力推開了女子。
“啊呀!”女子倒在地上,哭卿卿地揉着腿。
“馬上。”扶蘇眸中溫度冷道冰點。
伍椒哎哎嘆氣,拉起女子:“走吧走吧……”
扶蘇滿臉嫌棄,看着伍椒把女子拖走才鬆了口氣。
“公子。”伍椒從外面走了進來。
“怎麼了,她不肯走?”扶蘇問道,準備拿出一包錢袋,打發那女子走。
“早走了。”伍椒笑道,誰敢惹這公子哥啊。
“剛纔有慎刑司的人來說,有兩個拉去問話的婢女沒有經過您的指令逃走了。”
扶蘇不在意道:“跑了就跑了吧,事情已水落石出,抓他們也沒用,就不追究了。”
伍椒嘻嘻笑道:“還是公子仁慈,換了別人,不知道腦袋還在不在呢。”
伍椒正要退下,扶蘇忽然想起了什麼,皺皺眉,眸中一亮,垂下頭,墨發遮了眼眶。他勾起嘴角。
“等等,那兩個婢女叫什麼?”扶蘇回頭問道
伍椒撓撓頭思考:“是公孫瑤的貼身婢女,一個叫清雁,一個叫……”
未等伍椒說完,扶蘇卻先開了口。
“呂秋。”
眼中笑意成海,無言,黑卻也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