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景嘟着小嘴兒:“傻啊,萬一被我爸爸私吞了怎麼辦。”
“……”慕暖央!
“不過嘛……”席容景討好的抱着媽媽的脖子,木馬的親了下她臉頰:“媽媽可以幫我存呀。”
慕暖央想了想,答應下來:“好啊,明天帶你去一趟銀行!”
“歐耶!”席容景爲了討好媽媽,是把自己小金庫都讓出去了,滴血的呢,不過卻是開心的,這樣他又多了一個藉口討好媽媽啦。
“睡吧!”慕暖央將檯燈關了,把小傢伙摟入懷中,蓋上了薄被,在這四年裡,是第一次抱着自己的孩子入睡,她脣角不自覺的翹起,尤其的知足,深夜裡也不再面對着孤獨的靜寂。
……
……
次日,早晨。
她醒來的時候,小傢伙還沒醒,動作輕柔的去浴室洗漱完,把早餐備好,才準備去喊醒兒子。
家裡沒有奶粉,原本昨晚是沒想留孩子過夜的,她也以爲席瀾城肯定會來接人……慕暖央只好把冰箱裡的牛奶熱了下,幸好家裡的儲蓄間還有席延景以前用的奶瓶。
她用熱水燙過,細細的清洗完,在把溫熱的牛奶倒入其中。
喊席容景起牀的時候,也把牛奶遞到他的嘴邊,小傢伙眯着大眼睛,頂着亂亂的捲髮,他迷糊的看了一眼慕暖央,然後小嘴劃開一抹舒適的笑容,張嘴含着了奶嘴。
咕嚕嚕的,喝的可歡了。
慕暖央看着他可愛的模樣,心裡涌入一陣暖意,她把已經晾乾的衣服拿進來,坐在牀沿,伺候着小傢伙換衣。
“媽媽!”席容景沒睡清醒,已經展開小手臂做出要抱抱的姿勢。
慕暖央單膝半跪在地板上,雙手抱了下孩子軟綿綿的身子,額頭親暱的抵着他白皙的小額頭:“媽媽給你做了糯米糰子哦,現在醒來去吃?”
“米……糰子?”小傢伙吐字清晰卻慢,他不知道糯米是什麼,卻記得以前早餐時會偷偷的把傭人做的蛋炒飯捏成米糰子,然後用透明保鮮袋包裹起來帶到學堂去。
他上課會餓啊,就偷偷的拿出來吃,有一次吃了冷下的米糰子肚子疼,爸爸知道後罰他站牆角呢。
所以席容景對米糰子的印象是陰影的!
“是啊,冷了可不好吃了。”慕暖央手臂鬆開他,牽着小傢伙下樓去。
席容景乖乖的晃盪着小腿兒坐在椅子上,看着媽媽跟做漢堡一樣,把培根和荷包蛋,芋頭絲海帶都用糯米給裹上,微微的使力捏成了大團子。
“給!”慕暖央把糯米糰子給眼饞的兒子。
席容景嗷嗚的一聲,小胖手接過就啃了一口,那瞬間,小表情都上天了,他喜歡吃到在位子上扭動着小屁鼓,就差沒有跺腳了。
“媽媽,怎麼能這麼好吃啊!”他說着話,還啃了好幾口。
典型的吃貨一枚!
慕暖央被他逗笑了,卻沒有給小傢伙吃太多,以免胃撐着,一整天該沒胃口了。
她整裝出門,驅車帶着他到銀行去,給小傢伙辦了一張銀行卡,小小年紀卻謹慎的,拉着工作人員東問西問,非得明白透了才放過人家。
“走吧,媽媽帶你去遊樂園玩。”慕暖央答應下的,沒有忘記。
她剛跟小傢伙去遊樂園排隊,席容景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手機,也不知道在對着手機嘀咕了什麼,過一會兒,才跑到她身邊,小胖手扯了下她衣角。
“媽媽,爸爸說他也來哦。”
慕暖央動作一頓,脣角的笑容如常:“恩!”
哪怕她跟席瀾成之間存在着什麼問題,也不會因此刻意的不同框出現在孩子的面前,她還是希望席容景能很好的成長,不被父母的婚姻所影響。
席瀾成過來的很快,大約五分鐘就到了,她都懷疑這個男人難道就在附近?卻沒有去問,淡漠的看着迎面走來的男人。
白襯衫黑褲,身材高大挺拔,氣質矜貴成熟,站在她和孩子的面前又是那般的自然和隨和。
“票都買好了?”席瀾成低首,深沉的目光不避嫌的望着她的臉蛋,嗓音低啞充滿了磁性。
慕暖央不想理他,孩子卻睜着大眼睛看着,她冷淡的扯脣:“你的沒買!”
席瀾城微微的俯身,靠近她一寸,清冽帶着菸草味的氣息都拂在了她的臉頰上:“故意的?”
慕暖央避開他的有意拉近距離的舉動,伸手牽着孩子的小胖手:“我們先進去,你爸爸去買票。”
“好!”席容景內心其實是想跟媽媽去遊樂場玩就好了嘛,爸爸厚着臉皮跟來做什麼,害得他都跟媽媽不能二人世界了。
慕暖央的確是故意的,她牽着孩子進遊樂場就去玩項目了,也懶得告訴席瀾城她的行蹤。
看着席容景坐在旋轉海盜船上玩,她微笑的在不遠處看着,這種繞垂直軸旋轉的遊樂項目小孩子通常是最愛,她現在身體不比以前,恐怕坐上去沒幾分鐘就頭暈了。
席容景玩瘋了都,感受到褲袋裡的手機在響,撇撇小嘴,直接無視了,用腳趾頭都想的到肯定是爸爸打來的呀。
他纔不要跟爸爸分享跟媽媽在一起的時光呢。
等席容景玩完海盜船,慕暖央又帶他去做桑巴氣球,跟一個小男孩一起乘坐在座倉裡,她依舊是實在外面看着小傢伙瘋。
直到肩頭被一隻大手覆上,熟悉的氣息籠罩來,她纔將視線從孩子身上移開,笑容也散去,不留痕跡的跟席瀾城保持距離。
“打你電話這麼不接?”男人知道原因,卻依舊明知故問。
“孩子你今天接走!”慕暖央沒有去看他,說話也是望着熱鬧的人羣,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席瀾成大手放在她肩頭收攏緊,薄脣緊繃:“暖央,容景很依賴你!”
“哦,你是準備吧他給我?”慕暖央這才正視上他深沉的黑眸,美麗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席瀾城勾脣:“你回景園來住,跟孩子,我不強迫跟你同房。”
“不必!”她擡起揮開他的手掌,脣角的弧度透着一種冷清和諷刺:“搬去住也有搬出來的一天,我嫌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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