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狼庭的軍隊疾馳而來,在城上的弓箭射程之外停了下來。
“城上的南蠻子聽着,我們金狼王說了,你們趕快獻城投降,我們金狼王重重有賞。若是頑抗,那麼破城之後,我們將屠城以儆效尤。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
停下之後,草原狼庭的軍隊中立刻就有人衝着城上喊話。
“哼,這羣野蠻人竟然也會來這一手。”付振不禁失笑,他一招手:“給我準備巨弩,瞄準剛纔那個喊話的。”
“慢着。”雲清擡手製止:“巨弩的射程雖然夠了,但是沒必要爲了這樣一個傢伙浪費弩箭。讓我來就好。”
雲清從一個弓箭手手中取過弓箭,隨即瞄準了那個喊話的人。
看到雲清這個動作,所有人都愣住了。
雖然他們都知道雲清擅長弓箭之道。
但問題是他現在用的弓可是天華最普通的弓箭手製式用弓。
射程也就兩百五十多步。
而那個喊話的人距離城牆多大四百多步,再加上雲清是從上往下射,距離實際上更長。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是顛覆了他們的看法。
紫色的光芒凝聚在箭上,直接射出。
雙方將士都看到了一道瑰麗萬分的紫光而出,在初生的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美麗。
但是這一份美麗的最終定格,卻是奪走了一條生命。
當那支箭直接射穿了那個喊話的草原狼庭戰士的腦袋,並且餘勢不衰的深深釘進了地面之後,所有的草原狼庭將士都安靜了下來。
原本跟着那個喊話的戰士不斷附合的那些人也都瞪大了眼睛,顯然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哈哈哈……”看着草原狼庭前面的將士不住的後退,唯恐再成爲雲清的目標,付振等將領哈哈大笑起來。
“痛快,痛快啊。”
“真沒想到,這個距離你也能射到,真不愧是雲大帥的後人。”
“這下那些草原狼庭的野蠻人該知道我們厲害了,我看他們哪個將領敢進入你的射程。”
衆將領大感痛快,但是接下來他們就高興不起來了。
草原狼庭的部隊在距離城池一千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而當他們後方的部隊把投石機和攻城弩給推出來的時候,付振等就笑不出來了。
看着那兩樣大殺器,雲清摸了摸鼻子:“誰以後再跟我說草原狼庭的軍隊不擅長攻城我就跟他急。這還不算擅長攻城,那怎樣纔算?”
“不過看上去這兩樣東西製作的並不精細,應該是他們爲了這次而臨時趕製出來的。”安龍鳴曾經與草原狼庭的軍隊多次戰鬥,他還是有所瞭解的。
“畢竟與我們交戰這麼多年,他們對於投石機和攻城弩多少還是瞭解一些的,能夠製作出來並不稀奇。”安龍鳴解釋道。
隨後草原狼庭就開始了全面的攻城。
在城池包圍之後,他們直接開始了全方位的攻城。
轟轟轟……
十幾臺投石機不斷的工作着,將一塊塊局勢拋到空中,砸向城頭。
嘎吱,嘭……
隨着一塊塊巨石被拋起,這些粗製濫造的投石機終於出了問題。
投石機的弓臂竟然斷了開來,那拋到一半的巨石,直接就將操作投石機的士兵給活活壓死。
而那些攻城弩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不過纔開始攻城不足半個時辰,那十幾臺攻城弩就已經壞掉了一多半。
終於,草原狼庭的將領放棄了投石機和攻城弩,下令直接登城。
無數草原狼庭的將士隨後就扛着雲梯衝了上來。
看着下方如潮水般衝來的士兵,何同緩緩地舉起了右手。
“給我砸。”隨着他的命令,無數滾石和巨木就往城下砸了下去。
立刻城下慘叫聲響作一片。但是雙方並沒有因此而停止。
草原狼庭的攻擊更加兇猛了。
那些士兵悍不畏死的舉着雲梯往上爬。
砸死了一個還有第二個,砸死了第二個還有第三個。
“倒油。”見到油鍋裡的油沸騰起來,羅輝立刻下令。
畢竟滾石和巨木數量並不很多,現在都砸了下去,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辦。
所以他搶在安龍鳴之前開口。
譁……
一鍋鍋熱油倒下去,被澆到的人立刻就在慘叫聲中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熱油一潑一片,效果比滾石和巨木要好上不少。
很快那原本架上來的雲梯就被一架架給推倒。
但是很快那些悍不畏死的草原戰士們再一次的扶起雲梯,往城牆上攀爬。
“放箭……”
隨着弓箭手的箭雨,草原狼庭的戰士們終於撤退了。
顯然對方也看出來了,這麼糾纏下去只能是白白浪費兵力。
當天夜裡,草原狼庭的第二次攻城開始了。
這一次他們趁着深夜行動,準備趁着夜色的掩護等城。
當雲梯架上城牆的時候,再就守在一旁的雲清擡手將一鍋熱油倒了下來。
“啊啊啊啊……”殺豬般的慘叫聲立刻就傳了出來。
其他的士兵也都學着動作,把油鍋裡的熱油給倒了下去。
就在雲清準備把對方雲梯也給推下去的時候,攻城的士兵竟然如潮水一般的退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不光雲清愣住了,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這虎頭蛇尾的攻城是怎麼回事?
但是很快雲清就知道了對面的想法。
他們這是疲兵之計。
短短的時間內,他們發動了數起攻城。
這數起攻城每次都一樣,在瘋狂的攻打城池許久沒有攻上城牆後,草原狼庭就開始了像這樣反反覆覆的攻城。
他們將士兵分成數組,輪番攻擊。
每一次都拋下一堆屍體就退了回去。
但是很快,雲清等人就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而他們卻很鬱悶的發現,自己完全落入了對方的掌握。所有的行動都被對方牽着鼻子走。
他們這一次次的攻擊,既可以讓城裡的士兵得不到休息,又可以消耗大量的守城工具。
因爲他們並不如第一次攻城那樣拼命,幾乎可以說一沾即走。
但是即便如此,城牆上的士兵卻不敢託大,哪怕對方這幾次都是衝到城下然後開始攀爬。
雖然明知對方的計策,但是衆將也只能讓手下士兵積極反擊。
畢竟不能因爲知道對方的計策就不防守了吧?萬一對方將計就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