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娜笑得更加燦爛,“姐現在有錢,別說一頓飯,就是一套房姐都能給你買下。”
我笑笑接話。
韓娜也不在一個話題上固執,喝了幾口水問我有沒有提升。
我如實說道:“估計是到了瓶頸期了,我沒有多大的提升。”
韓娜往回收了收喜悅,安慰我道:“半年時間你的提升簡直是光速,有短暫的瓶頸期是可以理解的。”
我知道是安慰,也不想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欲速則不達嘛。
“境界上雖然沒提升,但我考慮了其他問題,想讓你幫我參謀參謀。”我回到屋裡拿出兩瓶水放到中間的地面上。
韓娜兩手握住水瓶,“你說說看。”
我吐字清晰,語速放慢道:“我想建立一支自己的隊伍。”
韓娜被震得不輕,好一會兒纔回過神,睜大的眼睛寫滿難以置信,她帶有試探性地問:“我沒有聽錯吧?”
“沒有,這是我深思熟慮後決定的。”我從袖口拿出兩天夜裡思考後留下的記錄。
韓娜掃了一眼沒有拿過去,才舒展不久的眉頭又皺起,“我想你肯定不是一時興起,但是我認爲這個想法不成熟,起碼現在不成熟。”
我在開口之前料到韓娜不會一口同意,也沒有任何不高興,靜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果然韓娜過來會兒說:“之所以說建立隊伍不成熟,主要有兩方面:一方面是處境問題,建立隊伍首先就是召可靠的人,建立可靠的上下級關係,而建立可靠的關係可不能淺於電話交談,需要你親自見召集來的人,因此暴露我們的行蹤是必然的;另一方面是用人的問題,你要拉起的隊伍絕對不是種靠人數致勝的,能人異士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召來也有可能,但你如何管理呢?”
韓娜的話不可謂一劑昏迷時刻的清醒劑,給人一種強有力的衝擊感,我微笑着說“她的建議很有深度”,然後再次把記錄遞給她。
韓娜挑了挑眉接過記錄看了起來,我在一旁也不多言。
一刻鐘後,韓娜擡起頭來,眉頭舒展開了,看我的眼神卻夾雜着其他的東西,她憋了很久,問出了一句話——你真的是宮一嗎?
“我永遠都是宮一。”我不加思索地回答,可在心裡又響起了另一個聲音,你只是單方面的宮一。
韓娜沒有再對我的想法否定,當然也沒有肯定,她回屋的時候留下一句話——無論什麼時候,她都會堅定地站在我這邊。
房間裡放着古色的擺鐘,午夜一到,稍顯沉悶的鐘聲響起,我忽地睜開眼睛,按下那個在腦海中過了無數遍的電話號碼。
電話沒響多久被接了起來,那頭傳出很不高興的聲音,“大晚上的不睡覺,你的腦子是不是被打壞了。”
“明天上午九點,我會在我登山口處等着你的老大。”不等她再說話,我按下了紅鍵。
心中無事覺(jiao)覺香,心中的事壓得我再也無法入睡,仰視着天窗,天空中的星星閃爍,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