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富看向王蓋,剛纔王蓋的話他也聽見了,簡直是當着衆人的面打他的臉。
再說,剛纔的事情他還記着呢,這眼下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來整治一下王蓋,讓王蓋知道一下他的厲害,他可不是好惹的主。
陳國富道:“既然這位小兄弟認爲在下的畫不行,那就請你畫一幅,讓大家來競價,看看能賣出多少錢,正好我也給你打個賭,如果你的畫沒有我的畫價錢高,那你就當衆道歉,說你自己就是一個混小子,說的話都是放屁。”
陳國富這是要鐵了心讓王蓋出醜。
韓冰冰一聽這賭約,連忙說道:“陳國富老師,我這朋友不會畫畫,我看還是算了吧。”
“沒事,不懂也可以亂畫,反正大家都是圖個樂子,看個熱鬧,韓冰冰小姐就不要阻攔了。”這時周杰緄說道。
“對呀,就是打個賭,輸了也不礙事,友誼第一,比賽第二。”趙雅曼也跟着說道。
“我看行,就這麼辦了。”苗成志說道。
他們真是看熱鬧的不怕事大,站着說話不腰疼。
“怎麼,不敢了?哼,不敢就趕快滾蛋,別在這裡丟人現眼。”蘇文凱刻薄道。
別人已經出招,王蓋要是不接下來,那就不是他的風格。
陳國富和蘇文凱師徒是誠心要辦他難看,合起火來比他。
孰可忍孰不可忍。
“好,我應下了。”王蓋冷笑道:“不就是畫畫嗎,我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國畫。”
“哈哈……”蘇文凱大笑道:“真會吹,你就不怕風大閃到舌頭了,我看呢,那大黃牛都被吹上了天。”
“呵呵。”陳國富也是感覺好笑,狂傲的人他見過,但沒有見過想王蓋這樣的人,明明就是一個門外漢,竟敢說如此大話。
國畫可不是兩張嘴皮子說出來的,那是要十幾年不間斷的練習纔能有一些基礎,沒有接觸過的人根本畫出來什麼,就連握毛筆的姿勢都不一定正確。
“那你就請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畫出個什麼東西。
”陳國富不屑道。
王蓋走向長桌,盯着桌面陷入沉思。
在外界看來他是在想東西,但其實他已經在“名鬼交易店”中翻找了起來。
他的目標是一個絕對稱得上國畫大師的人物,受到萬人敬仰,甚至推動了一個時代的國畫進展。
他就是徐悲鴻。
同樣擅長人物、走獸、花鳥,所作之畫彩墨渾成,特別是奔馬之作,享名於世。
在最下面,王蓋找到了徐悲鴻的國畫天賦技能,所需功德值一萬點,不算貴,物有所值。
點擊購買,徐悲鴻的國畫天賦技能就已經加持於身,王蓋只覺得渾身一震,眸子中精光連閃,手腕一動,就握起了一支毛筆。
王蓋微微一笑,對衆人說道:“今天我就給大家畫一匹馬。”
“切,你能畫馬?”蘇文凱不屑道:“你就別吹了,馬是國畫中最難畫的,必須有神有韻,奔放中又不失頑皮,就你這樣子要是能畫出馬來,我就把它吃了。”
“就是,這人到底是誰啊,總說大話。”有人小聲道。
“誰知道呢,可能是真有些本事吧,其實一些畫家都能畫馬,但要想畫出一匹有神韻的馬那是千難萬難。”一個國畫協會的會員說道。
“不錯,馬無韻不成馬,我也能畫出來,但是有自知之明,所以不來丟人現眼,沒想到這個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說自己會畫馬,還打算給我的錦雞鬥豔圖一比高低,真是笑話。”陳國富說道。
韓冰冰見大家的意見很大,就瞧瞧走到王蓋身後,小聲道:“王蓋,你要是不行就別逞能,一會兒萬一畫不出來就丟人了,要不咱們還是走吧,不再這裡待着也罷。”
“不行,我話已經說出去了,那裡能自己打自己的臉,他們咄咄逼人,狗眼看人低,我如果不教訓他們一下,估計他們以後還要飛到天上去呢。”王蓋說道。
“可是你不是不懂國畫嗎?怎麼教訓他們?”韓冰冰着急道。
“你放心好了,就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戲吧,山人自有妙計。”王蓋對韓冰冰眨了眨眼,說道。
韓冰冰也不
知道再說什麼好了,就退到了一旁,只能祈禱王蓋不要亂來就好。
“你倒是快點啊,我們都等急了,我們可沒有閒工夫在這裡陪你浪費時間。”蘇文凱催促道。
王蓋看了他一眼,說道:“小子,你看好了,我今天就要畫出一匹馬來,讓你們這些眼睛裡遮布的人看看。”
王蓋靜心沉氣,手中的毛筆落下,然後毛筆不斷更換間,各種筆法盡數用上,如燦爛的繁花,如舞動的精靈,又如春天裡走來的姑娘。
王蓋的手法嫺熟,技巧猶如神助,簡直就是信手拈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絕非不懂者或者初學者所能比擬的境界。
外行人估計是看不出王蓋此時的筆法精粹,但那些國畫協會的人可是都看在眼裡,臉色已經變了,震驚的看着王蓋的一筆一畫,越來越震驚。
直到一匹駿馬躍然紙上,這是一幅駿馬蹄踏秋草,疾馳飛奔的畫面。
馬的頸部和腹部以軟毫筆蘸濃墨一筆勾畫,弧線粗重,富有彈性,表現出了肌肉的飽滿力度。
鬃毛和馬尾部分在運筆施墨上毫無凌亂之感,其虛實相間的筆觸,濃淡、乾溼之間互相襯托的墨氣,彰顯出駿馬馳聘奔跑時,鬃毛和馬尾的飛揚飄逸、灑脫和順。
整個馬匹中透露着一股桀驁不凡、自由奔放的氣勢,觀之讓人心生激動,甚至有種想走進畫境,與駿馬一起奔馳。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這樣的水平趕得上那位傳奇大師了。”國畫協會的薛繼朝驚訝萬分,最後補充道:“就是那徐悲鴻大師。”
薛繼朝就像如獲至寶,從兜裡拿出一塊放大鏡,仔仔細細的趴在畫上研究起來,口中還不斷的讚美着。
同樣身爲國畫協會的吳滿堂驚呼道:“不錯,今日我有幸見到這樣的繪畫技巧,實乃三生有幸,死而無憾啊。”
對於他們這麼熱愛藝術的人來說,朝聞道夕死可矣。
“這樣的馬我只在徐悲鴻的畫展中見到過,簡直太像了。”趙雅曼激動道:“這位小兄弟簡直就是天才,小小年紀就能達到這等水平,他日一定會成爲國畫界的泰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