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嗯!”洛基亞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黑色鐮刀朝着香雪橫劈,香雪高高向前一躍,接着鐮刀的柄,在空中二次跳起,手中的沃爾閃着黑光,直直地向洛基亞刺去,洛基亞見此,沒有閃躲,一個黑色的巨大爪子從他的手中延伸過去,抓住了香雪的沃爾,香雪一瞬間陷入了困境,無法將沃爾拔出來,那隻黑色的巨大爪子,力量大的驚人,就連自己都沒辦法勝過。
“琴,聽着,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不會對人類再下手的,所以...”
“沃爾,虛空二式。”
話音剛落,沃爾那被抓住的槍頭碎開了,脫離了黑色巨爪的控制,香雪往後拉開距離,沃爾的碎片重新回到槍頭處,只不過這次沒有再凝聚在一起,而是由一股無形的力量托住了一般,懸浮在空中,香雪低着頭,說:“也許吧......你說的話我相信,但儘管如此,我還是要殺了你。你說你想過平靜的生活我不反對,但是你要爲以前你犯下的罪孽付出代價,所以,我要——斬了你!”
“看來,不在這裡分個高低,你是不會停手的了。行啊,萬年前的舊賬,我們就來好好算算吧!”
“正合我意。”
一次猛烈的爆炸在競技臺中央炸開了花,黑色鐮刀與暗紅色長槍不斷交織着,碰撞出閃耀的火花,洛基亞:“散花。”
在洛基亞的上空凝聚了數十個金色的光球,它們一齊向香雪衝去,覆蓋面積之大,使香雪無法躲開,如果發動瞬移的話那就太被動了,所以——
“相位扭曲。”
那些金色的光球全都定格在了空中,然後周圍的空間被扭曲了,一瞬間,光球全都消失不見了,緊接着,毫無徵兆地再次從洛基亞的上空出現,這次,光球的飛行方向不再是朝着香雪,而是向着洛基亞墜落下去,洛基亞感覺到強烈的能量波動,猛地擡頭一看,立馬釋放出了一個藍色的機械式光盾。魔法盾分爲許多種,不同的元素構成可以形成不一樣的盾,例如由火元素構成的魔法盾叫做火術士魔法盾,光元素構成的魔法盾叫做光之式魔法盾,金屬元素構成的魔法盾叫做機械式硬盾,不同的魔法盾應對不同的攻擊會有不一樣的效果。例如,火術式魔法盾對上與本身相同元素的攻擊時,可以極大削弱攻擊的強度,而機械式硬盾可以很大程度上減輕物理上的衝擊力。如果是由兩種元素構成的魔法盾的話,那麼這種魔法盾的特性會隨着其組成元素而改變。
“通入禁止!”
藍色機械式光盾由金屬元素與光元素構成,在洛基亞的正上方展開,形狀像是幾何圖一般,展開,展開,再展開,三層,光球砸中地面和機械式光盾,綻放出絢爛的“花朵”,震耳欲聾的聲音甚至讓臺上的人感到一陣眩暈。
爆炸掀起的蘑菇雲還沒散去,洛基亞從黑雲中衝出來,香雪半蹲身體,說:“休想逃!”然後猛地跳起。
洛基亞:“來呀!琴!!”
“血月!”
香雪揮舞着沃爾,在空中畫出一輪血紅色的彎月,彎月朝洛基亞飛去,洛基亞大喝一聲:“裂之殤!”
洛基亞朝着血紅色的彎月猛地向下劈出手中的黑色鐮刀,黑色鐮刀拖着黑色的水墨畫般的痕跡,給人一種無形的恐懼和威壓,裂之殤斬斷了血月,香雪沒有停下,緊接着又是一記血月飛去,洛基亞橫向劈出一記裂之殤,又是像水墨畫一般的黑色痕跡定格在了空中,兩次的裂之殤留下的黑色痕跡,像一個十字架一般,朝着香雪飛去。香雪沒有避開,旋轉揮舞着沃爾,以扔標槍的姿勢緊握沃爾,大吼:“黑芒!”隨後擲出沃爾,沃爾像一道黑色的光,刺穿十字架,再飛向洛基亞,洛基亞急忙閃開,黑芒從他的一旁飛過去,然後香雪緊跟上沃爾,掠過洛基亞抓住沃爾後在空中踩住一個魔法陣定格在空中,再借助魔法陣猛地蹬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洛基亞,洛基亞二次閃躲躲開,但手臂卻被香雪的沃爾劃傷,香雪落在地面上揚起一陣不小的風暴。臺上的所有人,除了月蕾.考爾外,全部人都被震驚了,LVS學院的排位賽之所以可以吸引這麼多人甚至是國家首腦前來觀戰,是因爲LVS學院的強者衆多,而這些強者畢業後,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去從事一些相關的工作,而這就是爲何****也會前來觀戰的原因,他們會在這裡挑選人才,由於LVS學院不允許種族歧視,所以入學的時候,原來的國籍會被消除,變爲一個“自由人”,畢業後,可以自己選擇國家。
臺上的千夏朱緒擔憂地看着香雪,低語着自言自語說:“小雪......你這份力量......到底...”
“真是毫不留情的攻擊呢,琴,看來你是真的想置我於死地啊。”
“多說無益。”
“但是這樣真的好嗎?再這麼下去,你現在的那個身體可是會撐不住的哦。”
“......”
的確,剛剛的那些魔法攻擊,就已經讓香雪的身體的負載達到了極限,再繼續下去的話可能會損壞肉身,而另一邊,洛基亞操控的鶴昕的身體也應該撐不了多久了。雙方的身體負載都已經達到了極限。
“你的這個弟弟的身體已經陷入了極其危險的狀態了哦。”
“什麼!?”
“被你的Vallmister劃傷了,當然會這樣,也不想想你那個怪物活體兵器對人體的威脅有多大。就此停手吧我們,再打下去對你或是對我都沒有好處。”
“哼!你以爲你說這些我就會停手嗎?”
說着,香雪向前走了一步——
“誒?”
香雪險些摔倒了,勉強扶着沃爾才能支撐起身體,沃爾着急地說:“夠了小妞,香雪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如果繼續使用老夫的話,以你現在的狀態,就算是你本體的,也會有危險的!”
“可惡......真的要放棄嗎......嘛,這次就算了吧...反正要殺洛基亞的時機有的是。”
洛基亞:“怎麼樣?琴。想好了嗎?”
“啊......這次就放過你,但是下次,你就不會有這麼好運了。”
聽香雪這麼說完,洛基亞笑了笑,將身體的控制權還給了鶴昕,鶴昕接過身體的一瞬間,立馬便感到了渾身劇烈的刺痛感以及無力感,視野漸漸昏暗了下來,香雪急忙將沃爾收回虛空,用魔法拖住差點從空中摔下來的鶴昕,月蕾.考爾見此,大喊:“比賽結束,勝者,香雪.靈瀾!”
——————
夢境中——
鶴昕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樹林中,他緩緩坐起身,用手扶着沉重的腦袋 呻 吟 了一會兒,然後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
“這裡是...這個地方......我好想來過......”
遠處傳來海水拍打在岸上的聲音,一切是那麼熟悉又陌生。
“這裡是......不會錯的。”
這裡是自己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的地方,雖說是夢境中,但卻很有實感,與其說是夢境,它更像是現實中。再次走上那個金黃色的沙灘,映入眼簾的,是那個一望無際的蔚藍色大海,那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坐在一顆岩石上,只不過這次,他的身邊多了一個少女,那個少女擁有天藍色的長髮,想瀑布般懸掛在空中,寶石藍的瞳色,穿着不合身的白色襯衫和超短百褶裙,無名指上待着一枚戒指。外貌和香雪.靈瀾一模一樣。
鶴昕剛想上去搭話的時候,忽然四周起了大火,不可思議的是,就連海面也陷入了火海中,但是如此大火,鶴昕卻沒有感受到任何大火應有的炙熱感,他伸手去觸碰火,火焰沒有變形,也沒有溫度,就像是幻想一般,但眼前的香雪.靈瀾和那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卻跑了起來,只見男人拉着香雪的手,從空中不斷掉下來着火的房樑,一個巨大的房樑砸在他們面前的出口處。
男人:“可惡.....這裡也,小雪!走這邊!”
“嗯!”
他們剛起步,香雪的腳邊崴了,與此同時,上面砸下來一塊房樑,砸中了香雪的身體,男人急忙轉過身,大喊着香雪的名字,然後去擡壓在香雪身上的房樑,香雪說:“親愛的,夠了......你跑吧......”
“怎麼可能!我不能丟下你不管!”
香雪哭了出來,大喊着說:“就算你把我拉出來了,我也不能再跑了!我的腿已經被壓斷了......我不能再連累你了!”
“你不能跑我就揹你出去!!!”
被大火燒得滾燙的房樑早已把男人的手燙傷了,但是男人還堅持着要把房樑擡起來,香雪急了,大喊着:“你快走啊!不然我們都要死在這了!!”
“要麼一起活,要麼一起死!我不要...我不要沒有你的世界!”
“嚯哦?真是一對恩愛的夫婦呢。”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那個男人穿着軍裝,手中持有一把槍。
男人看着這個穿着軍裝男人,露出了憎惡的表情,說:“艾露哈爾軍......”
“正是。看來你們是沒有及時避難的居民啊,沒聽到要開戰的消息嗎?”
“吶...求求你......救救我妻子吧!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嚯?什麼都可以,麼?”艾露哈爾士兵露出了詭異的笑說,“行吧,喂!你們過來,把這個房樑擡起來!”
說完,數個士兵過來一起把壓在香雪身上的房樑擡了起來,男人急忙將地上的香雪抱過來,她已經陷入了昏迷的狀態,但至少還活着。
激動的男人正想道謝的時候,那個艾露哈爾軍一槍把男人的頭給打爆了,男人死不瞑目,倒在了血泊中,一旁的鶴昕大喊着:“爲什麼!?爲什麼要殺了他?”
但是艾露哈爾士兵並聽不見鶴昕叫喊聲,艾露哈爾士兵收起槍,說:“把這個女的擡回去,這女的腿估計是廢了。哼哼...長得挺漂亮的,這下兄弟們有的玩了。”
場景一轉,剛剛的火海變成了一個小房間。
香雪醒來後是在牀上,自己被不認識的男人玷污着,不管她怎麼呼喊求救,都無濟於事,這個男人完事後,換下一個,一個接着一個,鶴昕怒不可遏,他走上前。
“喂!你們都住手啊!!混蛋!色 鬼!!”
但是,鶴昕要推開他們的手卻穿了過去,沒有任何實感,但是卻能看見,他愣住了。香雪眼中的目光漸漸黯淡了下來,斷斷續續地說了句:“親愛的....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隨後,香雪咬舌自盡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鶴昕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而那個玩弄香雪的士兵們,卻沒有任何悲傷的表情,笑着說:“哦?自殺了?切,我們都還沒玩夠呢。但是,趁熱乎着,還可以玩玩。”
“你們...你們...這些......禽獸!!!”
儘管鶴昕無數次揮拳,但依舊打不到那些人。終於,他跪在了地上,再次痛恨起了自己的無能,他明知道自己什麼都做不到,但是要自己眼睜睜地看着香雪這樣被糟蹋,自己怎麼能容忍。就在這時,一名長着尖尖耳朵、一對透明翅膀的自然種女人走了進來,其他人看着她,其中一個男人上前,問:“喂?你是誰啊?沒看到房間使用中嗎?”
“孤進來這裡,需要你們的同意麼?”
女人的說話方式和語氣都很霸氣,她說:“孤是來看看,能懷着那種願望死的人,究竟是經歷了什麼纔會如此絕望。”
“喂!少瞧不起人,嗯....看你還有點姿色的樣子哦,要不要陪我們玩玩?你剛剛的行爲已經激怒了我們,不好好‘安慰’一下我們,你可吃不了兜着走哦。”
“玩?”
自然種女人看了看淫 液 橫流的骯髒的牀,又看了看這些 裸 體男人,說:“你是說,物種間的繁衍行爲嗎?”
“誒?”
“很抱歉,孤對那些東西沒有興趣,讓開,讓孤看看那個女人。”
“喂喂喂,少瞧不起人啊!”
說着,那個男人就要抓自然種女人的肩膀,但是被她反手擒住,一瞬間將男人的手拗成脫臼,其他人見此,先是驚了一下,然後便一起撲向自然種女人,自然種女人不閃不躲,眼睛閃着寒光,用命令式的口吻說了句:“跪下!”
全部人就像是被什麼力量控制住了一般,紛紛跪在了地上,無法動彈。自然種女人走到窗邊,將香雪那無神的眼睛輕輕合上,然後,手指在空中劃開一道裂口,從裡面抽出一柄暗紅色的長槍——Vallmister,沃爾。
鶴昕震驚地看着那個女人:“那個是......姐姐的...是沃爾......”
自然種女人:“沃爾,替這可憐的人洗清污穢,將污穢轉移至原來的地方,讓無法安息的靈魂平靜下來,讓她渡入冥門,在那裡,迎接新的自己。”
說着,自然種女人將沃爾的槍頭輕輕放在香雪的額頭上,一道純白的聖光亮起,將香雪的身體以及靈魂淨化,那些污穢變爲黑色的能量體,在空中凝聚成一個球體,最後被沃爾當成“糧食”吞噬了。隨後,香雪的身體化爲無數光芒,消散在空中。
“淨化完成......接下來,你的願望,由孤來實現。”
自然種女人說完,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看了看這些男人,然後走了出去,隨機,男人們的身體便能動了,就在他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地面開始劇烈震動起來,他們趕緊跑到外面,而鶴昕被強制傳送了出來。
空中,那個自然種女人一手朝天,一個大到每邊的魔法陣展開,那個魔法陣,覆蓋了整個靈樹(除了第六層夢月浩瀚。),然後魔法陣收縮,世界開始縮小,被擠壓,一系列的自然災害陸續發生——世界末日降臨了。
這就是,那個香雪.靈瀾的願望:“讓這個戰爭不斷的世界消失吧,求你了,神明大人......”
短短的一分鐘,這個世界便遁入虛無,只有自然種女人還在那,她看着無邊的白色,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後消失了。
場景再次轉換,鶴昕再次回到了那個沙灘上,這裡已經沒有了火焰,一切如自己第一下來這邊的那個景色一樣,那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坐在岩石上,旁邊再也沒有其他人,鶴昕嚥了口唾沫,懷着沉重的心走上前,這次,他看清那個男人的臉了——分明是自己,不,應該說是,長大後的自己。
大鶴昕:“怎麼了?一臉心事的樣子?”
鶴昕:“那個...你......是我......”
“啊,我是你未來的樣子。”
“我未來的...樣子?”
“鶴昕。”
“在!”
“這是一個輪迴。”
“誒?輪迴?什麼意思?”
“不管你去做什麼,不管你想怎麼努力改變什麼,結果都不會改變......就連汨愛和櫻梔到了你那,都是命運的輪迴而已。”
“......那個,剛剛的那些景象是......”
“景象?你在說什麼?”
“誒?就是,我剛剛看到了......” Wωω _ttκā n _Сo
鶴昕將剛剛看到的話告訴大鶴昕,大鶴昕聽了,激動地站了起來,他雙手拍在鶴昕的肩膀上,激動地說:“你...難道你就是!不會錯的了!終於出現了!”
“誒?什麼?什麼出現了?”
“咳咳,抱歉,啊——已經多久沒有這麼激動過了啊......聽着鶴昕,你是打破這死局的關鍵!”
“誒?我?”
“是的!聖王,也就是那個被稱爲琴.考爾的人,她遊歷靈樹中不同的命運線,尋找可以給世界帶來希望的人。”
“給世界帶來希望?”
“啊。琴說,她想創造一個完美的世界。但是,不管在哪一個命運線,都會有發生戰爭,人類互相殘殺互相掠奪的醜態,讓她對世界很是失望,如果,當她判斷這個世界已經沒救了的時候,她就會發動啓示或是終焉。所謂的啓示,便是以較爲平和的方式將世界壓縮,回收,並不是真正的毀滅它,而你剛剛看到的景象,便是啓示,另一個終焉就是,她會用自己的終焉系魔法(琴.考爾衆多魔法系中的一種破壞力極強的魔法系統),將世界毀滅殆盡,那個便是真正的地獄。琴流浪了多久,沒人知道,但既然她還在尋求達成完美世界的方法,那麼她就還沒找到方法,而鶴昕,你就是打破這個死局的人!”
“我?但是......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啊......什麼都不擅長......”
“不需要你擅長什麼,既然你能看到剛剛的場景,那就說明你是命運交織體!”
“命運交織體?”
“對!所謂的命運交織體,也就是你可以不受自己的命運線的控制,如果,你知道了未來會發生的事情的話,而你就可以通過某些手段去改變未來!改變現在的狀況!汨愛和櫻梔這次去對地方了,終於......琴可以......回來了嗎......啊,應該不會吧...哈哈,哈哈,在我這個命運線,琴已經不會再來了......”
“誒?爲什麼?”
“因爲......在這個命運線中,我把琴殺了。”
“殺了!?”
“雖然作爲一名唯一神,琴不會死去,而是會被強制拉到其他命運線,但是會失去與我這條命運線的所有記憶。而我這條命運線......只剩下這片海,這座小島,和一直陪着我的那幾個傻瓜了......”
大鶴昕的目光,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消沉,但他很快振作起來,說:“聽着鶴昕,一定,一定,一定要打破這死局,不然,所有世界便無法推動。”
“我......我來...打破死局......但是該怎麼做......我還一點都不清楚......”
大鶴昕笑了笑,說:“別急,你首先要做的,便是給琴美好的記憶,讓她認爲世界並不是她想的那麼骯髒,然後,和她一起達成築造完美世界的目標。”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
“嗯...說的也是,一下子揹負起這麼沉重的事情,換做是誰都一時間無法接受,但是鶴昕,這件事,只有你,只有你能做到!”
鶴昕愣住了,他思考了很久,然後 握緊拳頭,點點頭,說:“好!我會加油的!”
“對了,還有,琴.考爾,她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