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閣樓中那三個怪咖,齊秦的天賦,放眼整個湖心島都是高階的了。
看來這個新來的小子,也不是好欺負的!
秦徵沒有說話,而是直直盯着被顧天恆一掌拍死的周虎的屍體。
頭骨碎了……
這個少年的勁力,究竟有多強大!
他看向顧天恆的神色,由開始的不屑,慢慢轉化爲震驚,他終於知道院長爲什麼一定要保住顧天恆了。
這顧天恆的天賦,恐怕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更高!怪不得院長會說,不惜一切,也要保住顧天恆!
“看來他真的不是個尋常修士,這世界上也確實存在絕世天才!”
若是用盡顧天恆的全力,斬殺齊秦不在話下,但他不想在衆人面前太快展露自己的實力。
而他也通過秦徵的表現,驗證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青虎學院的高層對自己的重視程度,確實非同一般。
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能太不給這些人面子,齊秦這條小命,他就留下了。
就在下一刻,顧天恆的手腕微轉,原本準備前刺的劍鞘突然變換了攻擊方向,直向他的雙腿掃去。
“嘭!”
骨碎的聲響,與劍鞘打在人身上的聲響再起。
“啊!”齊秦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顧天恆冷冷搖頭,齊秦就這點能耐,還在湖心島上耀武揚威?真是可笑。
“你就這麼點能耐?還說不會放過我?”
“顧天恆!你竟然偷襲我!烏龜王八一窩生!你和陳良驥一樣無恥!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齊秦拖着兩條殘腿,眼中滿是恨意。
“勝者爲王,敗者寇,現在要看我放不放過你!”顧天恆輕飄飄的聲音再次響起。
但場中的所有人,再也不敢輕瞧他了。
“是啊!我們兄弟一心,齊力斷金,就憑你這蠢貨還要滅我全族?你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啊!”陳良驥一看他不敵,馬上從秦徵身後跳出。
他真是越來越覺得自己抱顧天恆這根大腿,是抱對了!
“齊秦這就輸了?他的大招還沒出呢!”
“是啊,還有他的符咒也沒打出呢!”
“......”
看到最後,他們人忍不住驚訝出聲。
齊秦在木屋中的修爲也算得上不低了,沒想到他竟然會輸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修士手裡。
不過顧天恆展現出的戰力,也確實讓他們動容,他們只以爲這是塊難啃的骨頭,卻沒想到齊秦竟真的會輸!
雖然沒有像之前的林啓,周虎那麼慘烈,但他的雙腿已斷,沒有個月餘,根本無法恢復。
想必不等他好,就會被擠出木屋。
而住在木屋的其他修士,看向顧天恆的神色中也帶有一絲戒備。
他能輕易勝過齊秦,也就說明他對付他們也不在話下。
“看來顧天恆的天賦之高,不是住在木屋修士能比得上的!”
“搞不好他是咱們湖心島中,天資最高的人呢!”
“最高?算了吧!住在閣樓中的那四個人,無論哪個,天資都不會遜於顧天恆的!”
“是啊,你們難道不知湖心島真正存在的意義,就是爲了培養合適內門的弟子,以參加東陵每四年一度的盛會嗎?閣樓中的四人,都是人中之龍啊!”
秦徵聽着這衆人的話,眉心微皺,隨即冷肅開口道:“今日之事,不可以外傳,若是有人在外胡說,本長老會親自出手將其鎮壓,都聽明白了嗎?”
“弟子清楚了。”所有人都斂了神色,恭謹回答。
待秦徵走後,有人高深莫測的向遠處的閣樓望去。
“看來不過多久,湖心島的樓閣就會再多一棟了。”
“你什麼意思?難道院長想把顧天恆當做內門弟子培養?”一人驚得合不上嘴。
青虎學院與其他學院不同,內門極爲難進,一年幾乎都進不去幾個,多數修士在外門修行,而湖心島就是外門弟子進入內門媒介之一。
但只要能在青虎學院內門站住腳跟,幾乎就能證明他們在東陵的同輩之中,少有敵手了。
遠處的樓閣中,一個衣着華貴,面容妖嬈的少年,站在窗邊,臉色卻是難得一見的冷肅。
他雙目幽深,如同星辰大海,而海中卻是暗潮洶涌。
“連秦徵老頭都肯爲他開口,這個人倒是有幾分意思。”
……
“不過,湖心島絕不容許第五棟閣樓出現!”這少年的眼中流轉,徒然爆發了殺意。
顧天恆走向自己原本挑選之處,陳良驥在一旁吊兒郎當道:“今日多謝天恆兄出手相助啦,你的天賦可真是讓人羨慕啊!”
“你的也不差,只是我不知,你爲什麼要一直隱藏。”
別人看不出,顧天恆可看的清楚,這陳良驥看似吊兒郎當,玩世不恭,他的天資卻不低。
閣樓中人不說,但木屋中的這些人裡,沒人能與他相比,一直與陳良驥過不去的齊秦更與他相差一大截。
“額……”陳良驥撓撓頭道:“天恆兄這都能看得出?我還以自己藏得挺好呢!”
“實不相瞞,我和你的情況差不多,原本也是被院長看好的,但這四人知道我要入住第五閣樓,就他媽一起搞我!”
“媽的!一想就氣!”陳良驥面色發紅,繼續說道:“我的修爲雖然可與這其中之一對上,但也幹不過這四個人啊!”
“尤其是安翔那個不男不女的小賤人!他就像死盯着我一樣,只要我有進階之相,他就變着法子的收拾我!”陳良驥咬牙切齒道。
“安翔?”顧天恆開口道,“他是東陵五大家族之一安家的人嗎?”
“對對對!”陳良驥一拍手道:“就是這個小王八羔子!平時打扮的不男不女的!手段卻比女人還陰,我之所以淪落成現在這幅模樣,也是因爲一年前,他在後面陰我的!”
顧天恆的雙眼眯成一條線,他之所以知道安家,是因爲嶺南四大家族都是被安家牽制,每年朝貢一般的進獻金銀靈寶,纔不會被他們欺壓。
直到現在,他還能想出安家人來嶺南城中,那副頤指氣使的模樣。
“你與他交過手?”顧天恆問道。
陳良驥面色一沉,像是想到了什麼不願意想的事情,隨即開口道:“一年前交過,那個時候,他的修爲就已經有築基六重了。”
“現在他的修爲,保守估計也在築基八重了!”
他突然一把抓住顧天恆的手,眼神晶亮道:“天恆兄!俗話說的好,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今個都幫我這麼大的忙了,不如順便幫我除了安翔吧!”
“我相信以天恆兄的實力,一定能勝過那個不男不女的死娘炮!”
顧天恆聽着這陳良驥絮絮叨叨半宿,也就整個湖心島都瞭解 了個遍。
陳良驥就是個包打聽,連哪個修士,家中有幾口人,幾畝地都查的一清二楚。
他也就知道了這閣樓中所住四人的消息,安翔自不必說,除他之外還有於陽,於明二人,這二人是雙胞胎,長相一樣,兵器一樣,甚至連修爲都一樣。
這二人若是一起出手,即便金丹初階的修士都難以抵擋。
而剩下的最後那人,是湖心島最神秘的存在,名爲列九寒。
據說現在的修爲已近金丹,他也是東陵城五大家族排名第二家族,列家的首席弟子。
這四個人,無論哪一個都不是好對付的。
從前是陳良驥,現在就是自己了吧!
一夜無夢,顧天恆靜靜調息,直到第二天一早,陳良驥罵街的聲音傳來。
“我草!安翔,你他媽有些過分了吧!”陳良驥指着安翔的閣樓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