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芯當然有話要說,她心中的委屈又有誰知道呢?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她又怎能再憋着。
容芯停止了哭泣,她望了一眼大家,說道:“葉冰吟說的都是實話!”
雖然花柔他們都知道葉冰吟說的都是正確的,但是容芯承認了葉冰吟的話之後,花柔他們還是覺得很吃驚,他們知道容芯愛慕虛榮,喜歡被男人追,喜歡玩弄男人,但是他們真的沒有想到過,想她這樣的女人竟然殺人,而且是如此精密的謀殺。
“我恨那些不以我爲中心的男人,所以在大學的時候,在我拒絕曹飛,他依然不說一句挽留的話之後,我便懷恨在心,我要讓他爲此付出代價,當時孔天華一直在追求我,我知道他的身份背景,打斷一個人的一條腿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於是我便讓他幫我去打了曹飛一頓,而我的代價只是陪孔天華吃一頓飯!”
容芯說完之後,突然笑了笑,她笑有些時候,男人真是個賤東西,你只需稍稍對他們好一點,他們便會像狗一樣的巴結你。
葉冰吟他們聽着容芯的回答,突然覺得自己的毛骨悚然,而花柔更是覺得渾身一顫,她認識容芯這麼多年了,但是她卻沒有發現容芯是這麼可怕的一個女人,而花柔卻在這個女人身邊呆了那麼長時間。
容芯繼續說道:“那個孟三千,我一早便看出來他喜歡我了,可他就是不肯說出來,而且快要畢業的時候還像和他的那個相好成親,這讓我更加的不能忍受,我發誓我一定要給他好看,當時孔天華正想玩一下孟三千的女朋友,於是我便給他們兩人制造了機會,結果那個女人那麼禁不起誘惑,孔天華只需三言兩語和一些好處便把她給收了,我等時機差不多的時候,突然提出和孔天華好,孔天華一直覺得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他一直都沒有得到過我,所以爲了得到我,他便不顧一切的把孟三千的女朋友給甩了,後來我得知那個女人回家之後便上吊了,而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有多時候,言語是那麼的厲害,它是可以殺人的!”
言語當然可以殺人,這個情況葉冰吟早就知道,有些時候,一些暗示便可以讓人奔潰。
容芯實在是太可怕了,爲了自己的一點點虛榮心,他竟然可以費這麼大工夫來啊陷害人,像她這樣的女人是什麼做不出來的呢?
“我之所以殺孔天華,是因爲他背叛我,以前我沒準備和他結婚的時候他可以在外邊找女人,但是如果我準備和他結婚,他心裡便只能有我一個人,但是他沒有,所以他必須死!”
一個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心裡只有自己,可像容芯這樣的人,找了一個像孔天華這樣的男人,怕是早晚都會出事的。
人們總是在事情發生到了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知道去防備、解救,可在事先,你就應該知道他是什麼人,他不是那種會停留在一個女人身上的人,那他又怎麼可能對你忠心。
容芯的眼神有些可怕,那是她心裡泛起了恨意時的可怕。
“當我知道孔天華又在外邊找女人之後,我便決定殺了他,但是我並不想被人懷疑,於是我便想出了這樣一個辦法,我先假裝有人要殺我,但是我需要一個證人,當時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葉冰吟,因爲他破了花府的謀殺案,他的名氣在北平城已經響了,有他的作證,有人要殺我的證據便可以坐實了,當葉冰吟答應幫忙,而且看了那顆子彈之後,當天晚上我便連夜打聽孔天華的所在,第二天我趕在他之前讓人給他送了封信,他並不知道那封信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卻必須來這裡,因爲他認得那個筆跡,忘了告訴你們,我會各種筆跡!”
容芯說完之後便看了一眼衆人,可衆人此時都很全神貫注的聽着,因爲他們知道,下面的內容纔是最重要的內容,也是這件事情的關鍵,那便是謀殺的上演。
“我當然不會像葉冰吟說的那樣等孔天華到窗戶處去看了,他一輩子都不會從窗戶處向外望的,但是去有辦法,我在窗戶那裡貼了一張紙條,一張寫着很小的字的紙條,他想看清楚上面的字,就必須趴在上邊,當時我就在對面的山上,就在他趴上去的那一刻,我便扣動了扳機,我知道我打中了,之後我便連忙離開去找花柔!”
容芯的話說完之後,整個房間久久還是平靜,他們都太吃驚了,這種事情聽來完全是不可能,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辦到了,她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那你父親!”卓然仍舊想確定容芯父親的事情,因爲這件事情對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他也想知道葉冰吟的猜測是否是正確的。
容芯的眼角有些溼潤,他看了一眼葉冰吟,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父親是自殺的!”
葉冰吟想笑,這種事情他覺得容芯應該知道的,但是葉冰吟沒有,這個時候誰還笑的出來呢?
“我們發現輪椅是從屋裡走出來的,而且後來我發現你父親的一隻手放到了輪椅上,也就是說當時是他自己搖動輪椅自己出來的,他自己完全可以再進去,但是他沒有,他儘可凍死自己!”
葉冰吟說完之後,所有人都看着容芯,他們想聽容芯的敘述,容芯卻哭了,是她害死了她的父親,如果不是她想殺了孔天華,她就不必把她父親送到鄉下,那麼她父親也就不會死了。
是她的虛榮心害了她的父親。
一切都已經結束,有的人離開有的人回來,這個世界就是如此,葉冰吟他們回到卓然的家之後,葉冰吟突然說道:“今天興許是我在這裡的最後一個晚上了!”
大家都不明白葉冰吟說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很快他們又知道了,葉冰吟要離開北平了。
卓然有些不解,葉冰吟在北平好好的,爲何要離開呢?離開北平之後他能去那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