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擎狹眸半眯,嘴角突然緩緩揚起一抹魔魅不定的淺意,只是那笑容卻一絲未入眼底,深不可測的眸底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鷙:“在不違反遊戲規則的情況下,一切還有的商量。”
聽似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讓舒萌覺得頭皮一麻,不過再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好不容易男人的態度有所退讓,於是趕緊趁機向前更進一步:“不論霍先生將我們之間的契約當做交易還是遊戲,我都自認爲從來就沒有違反過約定,只希望霍先生不要與我爲難,讓我盡到最後的孝道,送院長媽媽最後一程。”
霍天擎薄細的脣角微勾,流露着無可救藥的xing感,他看似漫不經心地淡淡吐出:“你能有這份心,也算是邵林文的福氣!”
“我說過……我所做的一切並不是爲了他,而是回報院長媽媽的恩情。”舒萌咬了咬下脣,提起邵林文,她真的已經不再有任何念想。
霍天擎此刻的情緒看起來似乎也穩定了許多,比起剛開始那股沒由來的怒火,此刻面部表情已經柔和許多。
“如果想明天的婚禮進行的順利,今天晚上……就留下來好好陪我,讓我的心情好了,明天的事情自然就能一切順利!”霍天擎暗啞的嗓音傳來,含藏着耐人尋味的曖昧氣息。
舒萌被他這句話一嚇,自個兒的口水把自己給嗆到,引起一陣劇烈咳嗽,半響停不下來。
霍天擎倒是極有紳士風度的遞過一塊黑白格子相間的手帕,舒萌忙不迭失的接了過去,狼狽慌張掩着嘴,咳嗽依然沒有停止下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倒也緩解了之前的氣氛裡的緊張,男人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輕鬆,甚至流露出幾分愜意,霍天擎眼底閃爍着饒有興趣的精芒,安靜的欣賞着女人狼狽不堪的模樣。
“咱們又不是第一次,舒萌小姐有必要這麼激動嗎?”霍天擎醇厚磁性的笑謔傳來,還是頭一回見有人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幸好她小命還在,若是她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那他還真是有口難辯,指不定就成了殺人嫌疑犯。
男人幽幽的調侃傳入耳底,舒萌原本因咳嗽泛紅的臉頰瞬間變得更紅,一直紅透到脖子根,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她沒好氣的冷睨向男人,實在是忍不住的狠狠瞪他兩眼。
“霍先生向來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麼?看着別人狼狽不堪,你反倒開心了……”
舒萌撇撇嘴,語氣帶着幾分抱怨,因咳嗽而漲得通紅的小臉,映入男人眼底卻是另有一番迷人風情,霍天擎突然起身上前一大步,霸道的拽住她的手,不容舒萌有半秒猶豫的機會,強將她拉入自己懷裡。
舒萌的心跳隨之加速,佯裝鎮定的瞪向男人輕嗔道:“你想幹什麼?”
“幹你!”霍天擎鬼魅低沉的嗓音在她傳入她的耳畔,粗魯的字眼從他嘴裡吐出來,竟也能讓人感覺到優雅。
舒萌先是一怔,緊接着便紅了臉:“霍先生爲什麼總是這麼飢渴,你不會是……有病吧!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男人每天都會有這樣的需求。我建議霍先生真的應該去看看醫生,雖然有點難以啓齒,但有病……終究還是得治,不能放棄治療!”
霍天擎岑冷的脣角慢慢勾起,眼底一閃而逝的趣意,只見他突然身體前傾,鷹般健碩的身身欺向舒萌,磁性好聽的嗓音幽幽傳入她的耳底:“多少女人求之不得,你竟然說這是病!就算……真是病,我也不打算治了。”
不等舒萌反應過來,熟悉的危險氣息撲面而來,不禁讓她下意識地後退,直至後背緊抵上門板,她發現自己已經全然沒有後路可退。
舒萌還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前一秒還怒氣洶洶,後一秒心情看起來似乎又不錯,他這喜怒無常、深不可測的性格,還真是令人難以招架。
“霍先生,今晚真的不行,關天明天婚禮的事情……我還需要和林文商量。”舒萌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是帶着微顫的嗓音還是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男人的大手看似漫不經心的輕輕撩撥着披落在她肩膀的髮絲,幽深的眸子卻在聽見邵林文的名字時驟然黯淡,佈滿陰霾,脣角勾起淡淡譏諷的弧度,冷然地看着她:“林文林文,喊得倒是挺順口,他和你之間有我們這麼親密嗎?可是你見到我,卻口口聲聲都是霍先生……”
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氣息再次將舒萌重重包裹,她簡直無法適應男人這般變化莫測的性格,前一句話都還好好的,就因爲她的一句話,立馬就變了臉,逼而來的氣息令她感覺像是一陣駭人的風暴即來席捲而來。
“霍先生和他……是不一樣的。”舒萌對視上男人眼底的怒意,她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在意這些?他們之間不過因爲一份合約而產生交織,連朋友都算不上。
“區別在哪裡?我突然很想知道……”霍天擎緊盯着舒萌小臉的目光,突然在這一刻移落開,慣有的慵懶淡漠再度回到他的臉頰,他看似漫不經心的淡淡環掃着房間,微揚的下鄂透着清冷的高傲,耳朵卻是豎立着,他在等着她的回答!
舒萌的表情先是一懵,接着看似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在她安靜思考的時候,男人亦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似乎也唯恐會吵擾到她的思緒。
“林文……雖然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但現在……應該還能算得上朋友,而霍先生……含蓄的說法可以稱爲夥伴!”舒萌說到這兒,嘴角揚起一抹冷魅自嘲,因爲這個人交易對於她而言確實不公平,她只有付出,卻無收穫。
夥伴?霍天擎鐫刻的俊顏即刻黑沉了下去,他冷笑一聲:“含蓄的說法稱爲夥伴?那不含蓄的說法呢?牀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