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她正準備拉開車門,後面忽然傳來一陣爭吵,“你們要賬找欠債的要去,我們孤兒寡婦飯都吃不了,哪有錢還你們。”
是陳太太的聲音。
秦淺不由得轉過頭。
豪華的黑色轎車,車窗玻璃被降下,露出半張男人臉,“夫債妻還,天經地義,你攀了名業集團的總裁夫人,跟她借錢還清這點債務應該不算難事吧。”
名業集團的總裁夫人指的是……她嗎?
據她所知,除了她,冷浩辰身邊好像沒有別的女人。
坐在車內的男人秦淺有一絲眼熟,但是叫不出名字,只知道似乎有點身份。
陳太太還在哀求,“求求你放過我們孤兒寡母吧,我只是個打工的,跟人家又不熟,人家怎麼可能借給我那些多錢?”
車內的男人很快喪失了耐性,“少特麼廢話,夫債妻償,天經地義,信不信我現在把你和你兒子打包一塊扔江裡餵魚去?”
陳夫人立刻面露駭色,轉身要跑,車立刻下來兩個高大的黑衣人,看模樣知道是保鏢,一左一右的架住她的手臂,要把她往車拖。
陳夫人面色蒼白死命掙扎。
秦淺瞥了眼那兩個保鏢,擡腳走幾步走了過去,擋住了他們,聲線溫涼,墨鏡後的眼神帶着打量,“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兩個掃了她一眼,冷漠不耐的訓斥道:“讓開。”
秦淺蹙眉,淡淡的道:“光天化日在明業的地盤抓人,沒把冷先生放在眼裡嗎?”
聽到“冷先生”三個字,其一個保鏢看向對面的男人,以眼神詢問。
後者面無表情。
“再不讓開我們不客氣了。”
陳夫人滿臉冷汗,表情有些痛苦,還是對秦淺不好意思的說,:“秦小姐你還是讓開吧,這件事我不能再連累你。”
還沒等秦淺再說什麼,左手邊的保鏢忽然一陣面無表情的冷色,待反應過來,一陣劇痛已經襲她的手腕,她剛剛驚叫出聲,被黑衣大漢胳膊輕輕鬆鬆的一把甩到了地。
她穿的又是高跟鞋,鞋跟一歪,順帶着腳裸也跟着重重的扭了一下。
陳夫人氣的爆粗口,“你們是瘋狗嗎,見人咬?”
秦淺抽氣,雖然痛,但在這樣的場合下跌到過於狼狽,她強忍着要扶着地面站起來,一雙修長有力的男人手已經按住了她的腳裸。
伴隨而來的,是熟悉好聞的男人清冽氣息。
何峰的聲音平時高了好幾度,語氣很是擔心,“夫人,您沒事吧?”
秦淺擡起頭,對男人深沉平靜的眼眸,漆黑的眼底遍佈着星星點點的心疼,以及周身散發着的濃濃的不悅,薄脣與她吐出的音階卻是低沉溫柔,“疼不疼?”
她垂了眸,“挺疼的。”
何峰的聲音聽着客氣,但是那股質問的意味可是半點不少,“於老大,你在我們明業的地盤對我們的總裁夫人動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一句夫人,以及總裁夫人,只要不是弱智都能猜出地的女人是誰了。
看到冷浩辰過來已經下車的男人臉色變了變,低頭頷首,“抱歉,嫂夫人,浩哥,一場誤會……”
秦淺輕輕的痛哼出聲。
不鹹不淡的打斷了男人的話。
冷浩辰將秦淺抱了起來,眼神淡漠的瞥過,不溫不火的開腔,“怎麼,這兒的保安死了,你們也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