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從酒店出來的肖瀟還在想着今天應該怎麼辦,景家肯定暫時是不能回了,肖家的話……
正在此時,一輛車突然在她的身邊停下,她嚇的立馬往後退幾步,正打算和司機理論的時候突然看到駕駛座上的男人。
肖瀟心中一頓,暗想景睿源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的?難道是偶遇?
顯然,並不是偶遇。只見景睿源冷冷的衝她說了一句:“上車。”
看他這樣子,明顯就是徑直衝着肖瀟過來的。肖瀟猶豫了幾秒,正想開口拒絕的時候景睿源忽然湊過身替她把門打開:“我再說一次,上車。”
肖瀟見他冷若冰山的臉,一時間拿不準他的心性。明明昨天還對自己嘶吼怒斥,現在又是面無表情,他到底心裡想着什麼?
雖然肖瀟拿不定他的脾性,但是見他這麼正兒八經的要求自己上車,她也還是上去了。
車子在行駛過程中景睿源沒有開口說任何一句話,而肖瀟幾次想要開口,都被景睿源那冷漠的臉逼了回去。
他們的車開到了一個對肖瀟來說完全陌生的地方,像是一棟小型洋房佇立在小山頭上。風景倒是美極了。
肖瀟來不及想景睿源帶她來這的理由,就被眼前的風景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她感嘆的看着一片綠色草地徑直延伸到山頭上,那棟白色的小洋房就靜靜的佇立在最上面。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還以爲這是哪個國外呢。
車子在小洋房的門口停了下來,肖瀟見到景睿源下車後也立馬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景睿源,這是哪裡?”
她的眼睛緊緊的盯着眼前漂亮的小洋房,嘴裡還不忘問着景睿源這裡的地址。
景睿源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見她眼眶水盈盈的像極了動物園裡所見到過的小斑鹿。
他心中微動,漆黑的雙眸裡迅速閃過一絲凌厲,突然伸手拉過肖瀟,將她徑直的帶入了小洋房裡。
“景睿源,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肖瀟被帶進房子裡後遂反應過來連忙問道,但是拽着她手的景睿源依舊沒有回答,而是加快腳步將她拉上樓。
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的肖瀟試圖停下腳步,但是無奈景睿源的氣力太大,讓她沒有動彈的餘地,徑直的被他拉入了二樓的一個房間裡。
還未等肖瀟開口,只聽見“砰”的一聲,房門被景睿源所帶上。
“景睿源!你在幹什麼!快放我出去!”
她聽到了房門在外面被上鎖的聲音,肖瀟立馬跑過去大力敲着房門。
聽到外面沒有任何動靜,她心急如焚的加重了敲門的力度:“景睿源!我告訴你你這是非法拘禁!你快放我出去!”
她早該料到景睿源不會那樣輕易的放過自己,可是她也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將自己鎖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她掙扎着用盡力氣敲着房門,聽着這巨大的聲響,景睿源才冷冷的出聲:“只有這樣,你才能安分!”
“安分?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你覺得我不安分?”
見景睿源好不容易開口,肖瀟立馬回道。
“我從來就沒有對景家有過任何的想法,之所以嫁給你,也僅僅是因爲我母親必須要逃離肖家,我爲了讓景家幫助我,所以才受我母親所託將戒指拿出來找到你,我也沒有想到這個戒指會讓我們……”
“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嗎?你嫁入景家不但不安分,還與景世恩走的如此近,你以爲我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將你這樣的女人帶入景家嗎?休想!”
景睿源說完,便要離開。
肖瀟聽到他要離開的動靜,更加死命的踢踹着房門:“景睿源!你個混蛋!你別老是自以爲是!我和世恩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快放我出去!”
可無論她怎麼喊叫,房門外面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氣急敗壞的肖瀟走到窗戶處,發現窗戶也被鎖住,怎麼都打不開,一時間,所有的憤懣情緒都堵在了她的胸口,她緊緊的握着雙手,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叫着景睿源的名字!
那房門也堅固的很,不論她想盡辦法用房間裡所有的東西去敲打,去踹,房門依舊完好無損的關着。倒是她因爲費力不少,滿身疲憊的癱倒在地上。
肖瀟氣的渾身顫抖,全然沒有料到景睿源會用這樣的方法來對付他。她一直在房子裡面被關到天黑,都沒有任何人來這棟房子。等到午夜時分,都沒有見到景睿源的身影出現。
她靠在牀上試圖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好好的想辦法出去。
就這樣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房門才突然被打開。景睿源進門一手關掉房門一手將拎的食物丟在牀上。
肖瀟雙眼怒瞪着景睿源,看都不看食物一眼:“你倒索性讓我餓死算了?把我關在這裡算什麼?”
見到她慍怒異常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景睿源嘴角揚起嗤笑無比的笑容。
“你可以不吃東西讓自己餓死在這裡,反正,以景家的背景,你可以想象到你可能會悄然無息的消失在這世界。到時候連你母親都不會知道你去了哪裡。”
一聽到母親,肖瀟眼神閃爍。暗自攥緊了手裡的牀單,垂下腦袋一把就將食物袋拿過來,憤怒的吃着裡面乾澀的麪包。
她不能就這麼輕易的屈服,母親還在肖家,如果她出了什麼意外,肖凡茜他們定不會放過母親的。
想到這裡,肖瀟只能忍氣吞聲的填飽肚子。
“你的骨氣呢?”見她屈服的模樣景睿源反身質問她。肖瀟強制壓下所有的憤怒,面對景睿源再三激怒自己的話語,她努力當做沒有聽見一般。
只是淡淡開口:“你打算將我關到什麼時候?”
景睿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雙手撐在下巴處彎脣不屑的笑了笑:“關到我不想關爲止。”
“你……”肖瀟立即開口想要泄憤,但一對上景睿源那凌厲又玩味的視線後,心底的憤怒都被腦子裡的母親所壓制下來。在這種狀況面前,她只能選擇屈服。
她的軟肋被他捏在手裡,無論怎樣她都只能隱忍。
這樣想的肖瀟雖然心裡十分的憋屈,但是她又無可奈何。只得強制按捺住心底潮涌的思緒,將沒有說出的話語如數吞回了肚子裡。
景睿源見到她吃癟的神態,嘴角劃過一絲輕蔑的笑意。
他捉住肖瀟的下巴擡高她,一字一句的開口:“你最好乖乖的做你的景太太,不要試圖忤逆和反抗我,不然你會有好果子吃。”
如果沒有母親在中間被他壓制着,肖瀟此刻一定會甩景睿源一大耳光子。而現在的她只得在心底暗地白了他一眼,垂下眼眸不說話。
既然想關,那就關吧。
畢竟,現在景睿源是老大。
突然見到這麼順毛的肖瀟,景睿源一時還有點不習慣,看來這一招着實奏效了。所以他頗爲得意的仰起下巴細細的打量了她一會,隨後一個響指,門外竟然出現了一箇中年婦女。
只見女人的表情頗爲嚴肅,嚴正的臉在肖瀟第一眼看來就不好對付。正在她心裡猜測之際,景睿源開口道:“這是替我看管你的人。”
他在臨走之時還不忘再一次警告:“你要是敢逃出這裡,你一定會悔不當初。”
肖瀟看着猛然被她關起的房門,心中晦澀,泛着苦水的泡泡一個勁的在身體裡翻覆。她讓母親擺脫了肖家,但是卻令自己陷入了景睿源這個漩渦裡。
雖然痛苦,但是她也是心甘情願的。她不僅不會怨天尤人,相反她還會挺直身子好好生活,並且要努力的生活爲母親的以後尋求一個保障。
所以她一定要隱忍住,不要惹毛景睿源那個禽獸。
在心裡堅持這樣信念的肖瀟很快就平靜了心情。即使被關又怎樣呢?只要母親不受到傷害,她什麼事情都可以接受。
反倒是景睿源,在見到肖瀟這幾日並不抵抗後,竟覺得有絲無聊起來。
等他從公司下班後,他徑直的趕往了小洋房裡。那個看管肖瀟的婦人見到景睿源過來了,連忙表示要給他開門,景睿源立刻伸出手指打住了她的舉動。
隨後他從婦人手裡拿過鑰匙,示意她下樓後,他才收回視線。透過房門上的小玻璃看到裡頭的肖瀟。
此時的肖瀟絲毫沒有察覺到景睿源已經到了門外,她正因爲幾天沒有換衣服而嫌棄的要命。
雖然這個房間不缺衛生間,但是卻沒有一件可以換洗的衣服。肖瀟看着空空如也的櫃子,心情十分沮喪的盯着落地鏡子裡的自己。
她舉手聞了聞身上的味道,不禁皺起眉頭一臉悲傷。
在這樣炎熱的天氣下幾天不換衣服,她感覺自己都要發臭了。所以此刻她也在心底下定決定,一定要向景睿源反應這個嚴肅的問題。
想到這裡,她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猛然的對着鏡子開口說道。
“景睿源!你要關我,是可以!但是請留給我換洗的衣服,人家監獄都有衣服換,人性化的囚禁纔會讓被囚之人心服口服。”
聽她說完,站在門外的景睿源突然忍不住,低低的揚起了嘴。暗自在心底嗤笑,賤女人都現在這個時候了還想着換衣服?
他雙眸閃過一絲笑意,正打算離開好心讓婦人給她準備衣服的時候,突然見到肖瀟脫掉了上衣,露出白色的文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