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舟聞言心中一喜,回頭看向雲千雁。
但云千雁卻搖了搖頭道:“你去便是,那涅槃池水對我幫助甚微。”
見池舟半天不動,雲千雁笑着將他推了出去。
兩人順着先前的道路朝着涅槃池的方向走去,朱雀聖地給他們的住所距離涅槃池很近,起碼比上次省了一半的力氣。
……
涅槃池。
與池舟打過照面的林家天驕林軒這次來到朱雀聖地自然也是得到了口風,目的便是爲了藉助朱雀聖地的涅槃池修行。
由一人帶路進入涅槃池中。
才一進去,林軒便立刻不淡定了,甚至直接打了個冷顫。
在這裡的可不只有他一個人,不少朱雀聖地的天驕都聚集在涅槃池中。
朱雀聖地中的出衆之輩看那聖主便可知道是陰盛陽衰。
故而這涅槃池中都是些女子。
而能夠進入涅槃池的人修爲自然不會弱了,立刻便察覺到了林軒的存在。
“什麼人竟然闖入涅槃池!”
隨着一聲嬌喝,一個女子面色慍怒,擡手便是一道靈光朝着林軒打去。
林軒頭皮都發麻哪裡會有什麼防備。
直接便被流光打了出去,撞到了牆壁之上。
將他帶進來的那人怕這些女子再動手,連忙便攔到了他的身前,急切的說道。
“大家停手。”
“他是林家的林軒,是聖主讓他進來的。”
衆人聞言雖停手,但面色仍舊難看,雖說她們都穿了衣服,但這麼被男子看去心中也十分憤怒,但礙於聖主的命令,只得冷哼一聲便不再理會他。
林軒這時也只能吃了個悶虧,灰溜溜的爬了起來。
……
另一邊,池舟二人已經漫步至涅槃池的門口。
看守涅槃池的護衛仍舊是熟悉的面孔。
進入涅槃池的洞窟之後,從前將他們攔住的禁制這個時候已經消失不見,可以直接通行,這番變化倒是叫池舟多看上了兩眼。
歷詩雙明白池舟的想法。
但只是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並沒有多說什麼。
兩人踩着幾塊在池水中露頭的石頭走進不遠處的光亮之中,一片如岩漿般的火紅撲面而來。
可很快池舟的身形便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涅槃池並非只有他一人,不少朱雀聖地的天驕都聚集在這裡。
而且還都是女子!
這些女子個個面容較好,身上的薄衫被涅槃池水浸溼,將玲瓏身姿彰顯的淋漓盡致。
但這份安靜很快便被打破,一聲尖叫彷彿能夠劃破長空。
“啊!你是誰!”
所有人都被驚醒,從修行中甦醒了過來。
看着面前的男子皆是將身子下沉了幾分,羞怒道:“怎麼又來了個賊人。”
池舟也懵住了,急忙收回目光。
歷詩雙也噗嗤一笑,見池舟吃癟可不是易事。
但終究也不好鬧的太過分,便站出來爲其解釋道。
“這是閻魔教的副教主,是聖主准許他進入涅槃池修行的。”
聽了這話,衆人目光中的冰冷才少上了幾分。
畢竟閻魔教最近可謂是名聲大噪,無人不知。
這時衆人也耐下心觀望了一番眼前的男子,這才發現這男子竟生的一副好俊的臉,氣質十分出塵,也不像是幹那雞鳴狗盜之事的人,比先前那林家的猥瑣男人不知道好上多少。
看着看着,甚至有些女子覺得自己的臉微微發燙,升起一抹紅暈。
“都趕快修煉吧,又不是沒穿衣服。”
歷詩雙向來言語直接,雖是安撫人心的話卻說出了一副紈絝子弟的味道。
池舟沒有在她們身上耽擱太久。
眼前的女子太多,他也不得不朝着涅槃池的上游走去。
衆女子見池舟朝着上游走去十分詫異。
這涅槃池能夠洗刷體質提升修行,但也要看看自己是否能夠承受的住。
這裡的女子極少有天元境,大多都在山河境初期,可她們卻也只是在涅槃池的下游,不敢太多深入。
見池舟不斷朝着上游走去,甚至已經接近源頭,有女子捂住了嘴巴,驚呼道:“他是不是不懂涅槃池的規矩,以他天元境的修爲根本難以承受上游的壓力!”
不知是否是因爲池舟的容貌,不少女子都對他沒有太大的敵意,故而也有些擔憂。
在衆多女子的目光之中,池舟緊貼着涅槃池的源頭盤膝坐在池水當中。
見池舟竟然無事,所有人都十分的震驚。
甚至有女子瞪大了雙眸,癡癡的對着身旁的姐妹問道:“你說他能堅持多久?”
一旁的女子將目光投向池舟,輕聲道:“最多三十息。”
這已經是給了池舟極高的評價了。
畢竟以他山河境初期的實力也只能在源頭堅持六十息,再多的話便會承受不住,甚至有可能損傷到靈脈!
對於這些女子的想法, 池舟自然是無從知曉了。
這涅槃池越靠上,人便越少,到了最後就只剩下一人,這僅剩的人池舟倒是認識。
正是與歷詩雙定下婚約的那個林軒。
林家的林軒也注意到了池舟的存在。
他也是頂尖勢力出身天資出衆,如今也是山河境初期的實力,不然也不會與歷詩雙定下婚約。
見池舟也來到了上游,他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奇怪!
他只要一想到方纔衆多女子看向兩人的眼神的不同,男人的勝負欲便讓他咬牙強撐繼續朝着源頭靠近。
他就是要讓那羣女人知道,有一個好皮相毫無用處!
林軒十分艱難的走到了上游,佯裝淡定咬牙道:“好巧啊,池教主也在這裡啊。”
池舟聞言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嗯。”
涅槃池中的僅存的兩個男子竟做到了一起,這也激起了衆嬌的八卦之心。
“看那個林家的男子已經堅持不住了吧。”
一個女子望着林軒噗嗤笑了出來,“沒那個本事還非要在上游。”
林軒也感受到了什麼,心中的怒火更盛了幾分。
他林軒也是天才!憑什麼自己與那個池舟的待遇差的這麼多!
儘管身體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但他依舊沒有離去的意思。
臉色逐漸變得漲紅,額頭上甚至升起了肉眼可見的青筋,像是憋着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