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調來附中,怎麼也不告訴我。”
會議結束,金矜來到薛強的面前,眼眶裡面噙滿了淚水。
這種感覺難以言喻,非常複雜。
本來,那一夜,金矜得償所願睡了薛強,以爲自己就能放下對薛強的感情了。
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金矜發現自己不僅沒有忘掉薛強,反倒對薛強的愛和思念與日俱增了。
金矜很努力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控制自己不去主動聯繫薛強,不去打擾薛強的生活。
只有在薛強出事的時候,幫助薛強解決了這個麻煩。
本以爲,自己能夠通過轉移注意力,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去。
這樣時間久了,慢慢也就淡忘薛強了。
可這個可惡的傢伙,就這麼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裡了。
讓金矜如此的猝不及防。
“想要給你一個驚喜嘛。”薛強笑着說道。
“是,很驚喜。”
金矜感覺自己嗓子一陣陣的發緊,都有些不會說話了。
看着薛強站在自己面前,共同在一個地方工作,以後每天都能見到薛強。
這種複雜的感覺,不能單純的用驚喜來形容。
“那,金老師能賞臉,下班之後跟我一起吃個晚飯嗎?”薛強笑着問道。
“我要考慮一下。”
金矜突然莫名的扭捏了起來。
“行,考慮吧,想好了給我發信息。”
薛強一笑,轉身去熟悉自己的新辦公室。
金矜站在原地楞了一會,也回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裡面的老師已經開始紛紛討論起來了。
“這個副校長也太年輕了吧,我看着也就二十來歲?”
“哎呀,你不知道薛老師嗎?”
“不知道啊?”
“之前是鄉村教師,教出了七個高考狀元,其中一個高考滿分,還有幾個只差了幾分滿分。”
“後買又上了央臺,成爲感動華夏十大人物。”
“去年帶領奧數隊,在戈比亞倫奧數賽上,奪得了金牌。”
“那枚金牌對國家來說可是非常重要呢,現在很多人都已經能去戈比亞倫做生意了。”
“原來他這麼厲害啊,怪不得這麼年輕就做上副校長的位置呢。”
老師們聊起薛強的時候,有幾個女老師的臉上還露出了花癡的表情。
“也不知道薛校長是不是單身呢。”
“這麼年輕有爲,肯定有很多女人喜歡他啦!”
“也是,唉,這麼優秀的男人,註定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這種事說不準哈,只要人家薛校長還沒結婚,誰都有機會的!”
“是啊,近水樓臺先得月嘛,兔子也吃窩邊草嘛!”
女老師們越說越興奮了。
金矜背對着她們,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這麼好的男人誰不饞啊?
但是,已經被我睡了。
成就感油然而生。
這種成就感比讓她教出一個狀元,還要來的強烈的多。
算是點燃了金矜僅有的一點點的虛榮心吧。
“好呀,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金矜拿起手機,給薛強發了一條信息。
等了幾分鐘,薛強回覆了一個表情。
金矜又看了一眼表,距離下班還有好幾個小時,頓時覺得,這幾個小時好難捱啊。
心不在焉的整理辦公桌,修改着教學計劃。
等着時間一到,迅速收拾東西,第一個衝出了辦公室。
“我在停車場等你。”
金矜給薛強發了一條信息,來到停車場坐進自己的車裡。
之前薛強坐過自己的車,應該還能認出來吧。
不過認不出來也沒事,金矜坐在車裡一直看着從行政樓來的方向。
只要薛強一出現,沒有找到她,她就下車去叫薛強。
等了不多時,薛強身影出現,來到停車場大概的掃了眼,便看到了金矜的車。
金矜的心突然劇烈的跳動了起來,看着薛強走過來,拉開副駕駛上了車。
“準備帶我去吃什麼好吃的呀?”薛強笑着問道。
其實,薛強一個星期前就到京城了。
先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個房子,蒲葡又陪着他進行了一番深度的京城遊。
爲什麼會決定接受調令,來到京城工作。
其實薛強自己也沒有太想明白,只是蒲葡的那句話點醒了他。
人活着,只要能讓自己快樂就行了。
所以,薛強決定來京城體驗一下大城市的生活。
“去一傢俬房菜,很好吃的,老闆是我爸爸的好朋友。”
金矜啓動了車子,在京城著名的晚高峰上堵了兩個小時。
但兩個人也沒覺得堵車有什麼煩的,反倒有點享受兩人在車裡的時光。
音響裡傳出慵懶的爵士音樂,金矜和薛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兩個人都不算很熟悉。
可此刻彷彿認識了很多年一樣,並不會感到絲毫的尷尬和侷促。
或許是兩人之前做過原因吧。
這種肢體上的深入交流,往往是最簡單方便的感情突破口。
餐廳位於二環的老宅當中,如果不是老客人,根本不知道這是一家餐廳。
金矜在附近停好車,非常自然的挎着薛強胳膊,一起走進了餐廳。
仿若一對交往多年的情侶一般。
“金矜?”
這時一個男人剛剛從包房裡走出來,看到金矜驚訝的喊了一聲。
“雲平哥。”
金矜打了個招呼。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金吒的徒弟阮雲平。
正巧,阮雲平也在這裡跟人吃飯。
“他是?”
阮雲平看向薛強。
臉上一直掛着淡淡的笑容,可是一抹殺機卻一閃而過。
這人城府極深,見到金矜挎着一個年輕男人,心中已經燃起了滔天的怒火。
可表面上卻風輕雲淡沒有一絲反應。
“呃,我的,同事,薛老師。”
金矜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薛強了。
“是男朋友吧?”
阮雲平笑着問道:“之前兩次去求師父幫忙,就是因爲他吧?”
“嗯。”
金矜有些臉紅的默認了。
看到金矜嬌羞的模樣,阮雲平心中那團怒火燒的更加猛烈了。
平日裡,金矜可是對誰都很冷淡的。
“小夥子看起來挺不錯的。”
阮雲平一臉讚賞的看着薛強,笑着說道:“以後可要好好對我們家金矜哦!”
說着走回了包房,一進門,臉色瞬間變的鐵青。
“雲平啊,怎麼了?”
包房裡正在喝酒的中年男人開口問道。
“九叔,能幫我一個忙嗎?”阮雲平坐下之後問道。
“什麼忙?”那個男人問道。
“幫我殺一個人。”阮雲平說道。
“殺誰?”那個男人問道。
“和金矜一起來吃飯的人。”
阮雲平拿起酒杯,猛的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