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撒網?怎麼個撒法?”範疆問道。
陳飛帶着他來到范陽城的平面圖前,將之前所有的部署都推翻。“現在重新調整部署,讓胡地去抓捕那些小魚小蝦,你和尹平帶的隊伍全都去盧府,想辦法從書法把人都帶出來!”
頓了頓,陳飛又說道:“這樣,既然盧鴻打算擺鴻門宴宴請楊柳平,那我們不妨將計就計,讓尹平帶幾個武藝高強的侍衛隨行,你帶着人在盧府外接應,我會給尹平一個爆竹,你們在外面一旦聽到爆竹爆炸的聲音就立馬率人突破盧府守衛。另一方面,安排一支分隊,盧府前院打起來了,他們立馬趁亂去書房抓人,務必保證不能有遺漏!”
範疆盯着地圖思索了一會兒,隨後點頭道:“明白,我回去和楊柳平說一聲,他應該會答應的。”
“事不宜遲,我與你一起去吧.......”
“不行!”範疆攔住了陳飛,說道:“楊柳平告誡過我,你千萬不能去他那裡,軍營裡有盧家的人盯着,不可隨意暴露行蹤。”
陳飛指着範疆奇怪道:“奇哉怪哉,那你爲何能進去不被懷疑?”
範疆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表情頓時變得憂鬱.......“我都是偷偷鑽狗洞進去的........”
陳飛........堂堂將領居然爲了傳遞消息鑽狗洞.......陳飛真的不知道該誇他敬業還是該說他死心眼.......算了,既然他都已經鑽了,還是不說了,省的傷了他的自尊心。
“咳咳,既然如此,還請範兄將話帶到楊將軍那邊。如果楊將軍覺得有危險不願意這麼做,那麼我們再調整計劃,省去赴宴的環節,直接強攻。”
範疆點點頭,“明白了,我一定把話帶到。事不宜遲,我先走了!”
“路上保重!”
範疆轉身,帶着隨從馬不停蹄的趕往范陽城。陳飛望着夜幕輕嘆了一口氣。如今局勢多變,也不知道明日的范陽城,還會不會像昨日一樣繁華.......
次日,陳飛與隨行的部曲僞裝成商隊,順利混進范陽城。接着,他按照約定來到城中心位置的一座酒樓,在二樓包下一間雅間。
不出半個時辰,尹平,胡地,範疆三人陸續趕來,進入雅間與陳飛相商。
範疆坐下後,往前探了探身子,帶來一個情報。“今日一早,盧鴻就命人送來了請帖,宴請楊柳平等一干官員去府上赴宴,楊柳平已經答應下,一個時辰以後就會出發。”
“好!既然與之前猜想的一樣,那就好計劃行事。胡地,你負責散落城中的小魚小蝦,尹兄,你喬裝成楊柳平的貼身護衛,記住,務必保證他的安全,待會我給你幾個爆竹,一旦動手,立馬引燃爆竹,外面會有人接應你們。範疆,強行突破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好!”三人同時應道。
陳飛又與他們詳細聊了一些細節,覈對行動過程,並且再三叮囑尹平,不要意氣用事,事情沒有辦完之前務必要忍住。
三人都表示沒問題,行動計劃也很快開展。
範疆帶着尹平去了楊柳平哪裡,而胡地則是安排人手,去城內多個地點盯梢,隨時準備行動。
一個時辰以後,楊柳平以及朝廷的一些其他官員從營地出發,如約前往盧府。陳飛在酒樓二樓的雅間上遠遠的望到了喬裝打扮過的尹平,以及十個特種士兵看,混在隨行的隊伍裡,似乎一點都不起眼。
“有尹兄在,他們幾人的安全應該不成問題吧?”陳飛也只能祈禱一切如同計劃的那樣順利。
穿過范陽城主街,楊柳平一行人來到盧府門前。
今日的盧府門口比平常多了許多護衛,一個個手持武器,目露兇光,但是神情卻又多了一絲忐忑,一絲惶恐,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楊柳平見到這些人的模樣,不屑的一笑。心裡的想法都寫在臉上,盧府難道招的就是這種人?他搖搖頭,往盧府大門裡走進。
盧家的管家早已在大門處恭候,見到楊柳平等人連忙鞠躬問好,一路將他們引至大堂。
尹平跟在楊柳平身邊,一路留意周邊的情況。盧府看似正常,卻又透露着一股不尋常,一路走來居然沒有見到一個下人,實在是有些詭異。
到了大堂以後,盧府的管家非常客氣的請尹平等一干侍衛在外等候,說是家主與楊大人有要事相商,外人不便旁聽。
楊柳平立馬擺起了臉色,“來之前怎麼沒通知我是來商量事情的?我還以爲就來吃頓便飯呢!哼!”
“這...”管家爲難道:“怕是我家家主沒有說清楚吧。不過大人赴宴,帶着隨從...確實有些說不過去吧?”
“哎,他是我的貼身侍衛,入席的時候也只是跟在後面,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盧家不會這麼小氣,連個人都不許在後面站着吧?”
“這.......”正當管家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忽然一道聲音從大堂後面傳來。“既然楊大人要求了,那盧家也不能不隨客人的願,免得讓人家笑話。老徐,讓楊大人把人帶進來吧。”
管家看了眼楊柳平身邊的尹平,隨後點了點,同意讓他進去。至於其他的幾個特種士兵就留在了外堂把守。
走進宴廳裡面,只見盧鴻端坐在主座上,見到楊柳平等人進來也並未下榻相迎,只是站起身,朝着幾人拱了拱手,笑着說了一聲“請”。
這讓楊柳平身後的好幾個官員都心生不滿,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
盧鴻並未在意,拍了拍手,讓下人上菜。
尹平在這個時候站到了楊柳平身後,單手按在腰間的刀上,另一隻手已經摸到了腰間別着的爆竹。
主座上的盧鴻這時候開口笑道:“呵呵,今日諸位能給盧某這個面子來此赴宴,真是讓盧某感到蓬蓽生輝,多謝諸位的捧場,在此,盧某先乾爲敬。”
說着,他端起酒杯一口飲盡。
在坐的衆人出於禮貌,也只好端起酒杯陪同飲下。
於此同時,在盧府外伺機待命的特種士兵,在範疆的指揮下,迅速動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