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煤炭的開採,最困難的還是煤炭的探測。
唐代沒有那麼多高科技設備,不像後世,只需要採集樣土讓機器檢測,就可以分析出土底下有什麼,會不會有礦產。
這個年代是怎麼採礦的呢?用的都是一些最原始的方法。
比如篩選一個地方的土質,用肉眼去分辨泥土裡是否有可見到的礦石,或者在鋤頭上綁上一塊磁石,挖地的時候看看磁石有沒有反應。
這種開採方式多半針對金屬礦物,而且效率很低。
幸運的是唐代對金屬的使用量不高,且開採技術不成熟,一個礦可以開採個數十年。
但是陳飛所需要的煤礦不一樣啊!他有了煤礦分佈圖,可以清除的知道哪裡有煤礦,如此一來省去了不少勘探的時間。
至於煤礦的採集...反正比金屬要方便很多!
“程伯伯不用擔心,只需要勞煩程伯伯組織一支開採隊伍,至於知道哪裡有煤礦,我尋找煤礦的特殊方法。”
程咬金盯着陳飛看了一會兒,見他的神情認真,眼神清澈,不像是誑他的,心裡不由得暗暗驚異:“這小子到底哪裡來的那麼多神鬼莫測的本事?”
“行,那老夫去安排人手,過幾日給你答覆。”雖然有疑惑,但程咬金還是選擇相信陳飛,直覺告訴他,陳飛不會騙他。
何況,煤炭的利潤實在是太誘人了,大到程咬金無法拒絕。
國公爺家也沒餘糧啊,這一大家子,這麼多僕人,部曲,幾個不成器的兒子連同他們的家眷都住在府內。整個國公府上下不下數百人,這麼多人每天的吃穿用度是一筆多麼大的開支?
何況程咬金最近的覺悟很高,他是以“讓每個下人都能吃上肉穿上絲”爲目標,愉快的帶着一大家子奔小康。
奔小康需要什麼?錢吶!
所以老程表面上對待做生意一副“視之如塵灰”,嫌棄的不要不要的樣子,實際上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小子,到時候利潤依舊五五分。”
得,五五分已經成了慣例了,陳飛也沒什麼好說的,答應了程咬金的請求。
程家的酒宴繼續,不過聊完了正事,酒桌上的三人性質明顯都很高,就好像便秘了好多天終於通暢了,舒爽的不要不要的,聊得話題也漸漸愉快起來。
話題一開,助興的酒也是被一杯一杯灌下去,饒是這酒度數不高,陳飛依舊覺得有些醉醺醺的,兩隻眼睛眼睛看出去都有重影。
程咬金就比較嗨了,酒喝多了直接在殿內耍起了酒瘋,抱着一罈子酒,在陳飛面前上演了現實版的“猴子醉酒鬧天宮”。
不對,是“猩猩醉酒鬧天宮”。
陳飛覺得能在喝醉的情況下還能發現並糾正自己的錯誤,實在是一件非常可喜可賀的事情。
程咬金往嘴巴里倒了一大口酒,然後扭着屁股唱起了歌,程處默也受到老爹的影響,光着膀子與程咬金摟在一起,一邊跳一邊唱,兩個大男人,畫風簡直辣眼睛。
唱的什麼陳飛沒聽清,反正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唱的真的太難聽了,聽到最後終於忍不住,在如此煎熬的歌聲中“嘔”的一聲,將吃進去的都吐出來,隨後感覺身體一輕,徹底醉死在老程家這片魔幻的土地上。
............
“暈!真他媽難受!”陳飛抱着腦袋痛苦的醒來,在牀上發了好一會兒呆纔想起來之前自己在老程家喝醉了,所以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應該就在程咬金府上。
不愧是國公爺的府上,一個臨時騰出來的客室都比陳飛平常住的地方要好很多。
陳飛緩過勁來以後推門出去,月光下,摸不着的熱浪一陣一陣的朝陳飛撲來,搞得陳飛愈發擡不起眼皮子,昏昏欲睡。
“都已經大晚上了啊?看樣子今天是回不去了。”陳飛嘀咕了一句。
此時,客室偏殿的一個小丫鬟打着哈欠推門出來,瞧見陳飛連忙收斂自己的行爲,朝陳飛施禮。
“公子你醒了,老爺交代了,若是你有什麼需要儘可告訴奴婢,奴婢會爲你辦妥。”
這...還有丫鬟服侍?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封建生活嘛?若是我要求侍寢,這小丫頭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
陳飛邪惡的想到。
小丫鬟瞧見陳飛的目光,單純的問道“公子?需要奴婢做什麼嗎?”
聽聽!這擱在一千多年後就是某些不良街道小轉角處理髮店裡的攬客說法,但是現在......
小丫鬟太小了,發育的不咋地,陳飛也不是那種見到女人就獸性大發的人,所以一揮手放過她了。
“沒什麼事,我就出來透個氣,對了,程伯伯睡了嘛?”
小丫鬟也不知道程咬金睡沒睡,只好向陳飛告歉,然後轉身出去問別人去了。
不一會兒,小丫鬟回來,告訴陳飛程咬金喝醉了,一直睡到現在沒醒來,倒是程處默起來了,聽說陳飛醒了,趕過來看他。
陳飛往小院子門口望去...“臥槽!鬼啊!”
“鬼?哪裡有鬼?老子活了這麼大還沒見過鬼呢?”
走到近前,陳飛才發現剛纔嚇他一跳的居然是程處默的牙齒與眼睛。
因爲程處默太黑了,所以黑夜裡只能瞧見他雪白的牙齒與眼睛......
“沒什麼,是我看花眼了。哎,小公爺,不對,程兄,我肚子餓了,可有吃的?”
程處默笑道:“巧了,我就是被餓醒的,正想大半夜起來找吃的,不如我們一起去廚房找找?”
兩個男人半夜餓醒,對去廚房找吃的主意一拍即合。
陳飛畢竟是客人,面子比較薄,非常“靦腆的”讓小丫鬟替他們保密,接着就像一隻撒了歡的哈士奇,眼中散發着對食物的渴望,一馬當先衝去了廚房。
程處默看着陳飛跑遠,撓頭疑惑:“咦?這傢伙跑這麼快乾嘛?廚房不是在那一邊嘛?難道是我記錯了?”
不一會兒,陳飛又像只哈巴狗一樣氣喘吁吁的回來,用手不斷給自己扇風,吐着舌頭哈道:“程...程兄...忘記問了,廚房在那邊?”
程處默......
你丫不知道還亂跑啊!我都差點被你帶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