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語輯:絕對的自信,需要絕對的年輕,身和心,都要絕對年輕。
李東昇哈哈笑道:“齊潤遠不愧是齊潤遠,想不到你這麼快就想到了這一層。事實上,我這次來,的確是有企圖的,我想要拿一樣東西,一樣你欠我的東西。”
齊潤遠的臉sè瞬間變的難看,沉聲道:“我欠你的?”
李東昇言之鑿鑿的道:“沒錯,當然是你欠我的,齊老難道就不覺得,十年前我和你說了一番話,你就不應該請我吃一頓飯,表示表示嗎?老實說,我來,就是希望你請我大吃一頓,還我這一頓飯。”
齊潤遠爲之錯愕,老半天才長嘆道:“哎,看來我真是老嘍,竟然連你們年輕人的玩笑都開不起了。哎,當年的齊潤遠,已經離我原來越遠了,人如果老透了,真是不死也不用嘍。”
齊潤遠的這一嘆,使李東昇深深感到了他那一種英雄垂暮、馮唐易老的悲哀,不禁第一次想起自己老去之後的人生,五十年後的自己,會是一番什麼景象呢?會不會疑心很重,重得連自己身邊最親的人,都不願去相信?
李東昇安慰道:“怎麼會呢,齊老可千萬不要胡思亂想。不是有句話叫老而彌堅嘛,老驥雖伏櫪,鴻鵠在千里呀。況且齊老你身子骨還這麼硬朗,人也那麼jīng神,還年輕着呢。誒,這可不是我李東昇瞎掰,不信你可以出去問問小金他們,這可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齊潤遠道:“是啊,是有目共睹的,不過他們嘴上不說,心裡可明白的很,我這是迴光返照,命不久嘍。小傢伙,不瞞你說,我是大限將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不聲不響的死了。”
李東昇道:“什麼大限將至,什麼無災無病的頂尖高手,說死就死,那些呀,都是武俠小說扯淡的,因爲是情節發展的需要嘛,高手要都是老不死的,那低手就沒法子混了,齊老你說是不是?所以啊,您可不能信它那一套。”
齊潤遠老懷快慰道:“我年輕的時候,倒也曾有過這種想法。不過那時候,我是因爲沒有進入功夫的殿堂,所以一些事情,我是不清楚的。但是東昇你這樣想,卻是不應該啊。我看你呼吸均勻有致,氣脈悠長,內功的修爲也算有些底子了,顯然說明你已經初窺功夫的廟堂了。”
李東昇咋舌道:“內功?齊老指的,該是氣功吧?我承認,我對氣功,是有些心得,不過。。。。。。”
“嗯,氣功,那是外行人的叫法,內行人,自然要叫他內功了。簡單的說,內功,就是‘jīng’、‘氣’‘神’三者修爲的統一的叫法,而這三者,又是人生命存亡的根本。。。”齊潤遠不厭其煩,和李東昇談了許多,最後道:“有些東西,我現在和你說,你未必聽得懂,也未必聽得進去,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的記住我今天講的話,以後對你或許有用。”
“至於大限將至,也確是有那麼一回事的。高手往往有一種靈感,能夠看穿自己的身體透支,就像看油燈一樣,知道油燈什麼時候油盡燈枯,什麼時候人死燈滅。。。。。。”
李東昇聽得兩眼皮直偷吻,但他還是儘量去記這位老人的話,直到李東昇找到一個可以打斷齊潤遠的藉口:“齊老,你今天還真是好興致啊,聊xìng真濃,厄,不過,不過小子我現在肚子有點餓了,我看,不如?”
齊潤遠立時輕輕的拍了下李東昇的腦袋,然後一本正經的道:“知道我今天爲什麼要和你說這麼多嗎?”
“齊老不是說敘舊嘛,敘舊,那就是說‘舊’的東西,說古老的事情,而內功,在我們中華,是一種古老的傳承,說內功,那也就是敘舊了啊。咱們一老一少,在一起找不到啥子話題,當然就只好‘敘舊’了。”
齊潤遠又好氣又好笑的道:“我和你說了這麼多,你竟當我只是敘敘舊?你少和我揣着明白裝糊塗,李東昇,我們說真的,我要把無sè天書傳給你。”
李東昇愕然道:“世間真有這麼一本書?如果真有,那也該是要sè盲來解讀的吧,我。。。。。。”
齊潤遠不容置疑的道:“我說你是sè盲,你就是,這一點,你不用擔心。現在我要和你講的,是關於無sè天書的故事。”
李東昇立即告饒道:“等等等等,齊老,你能先告訴我,爲什麼你不去找真正的sè盲做傳人,而要找我這個冒牌貨來將就呢?”老實說,對於一直生活在現實中的李東昇而言,齊潤遠忽然和自己說這些聞所未聞、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時間還真難以接收。自己寧願是一個正常生活的人,遇到問題,可以用科學去解決,而不是用玄學或者武學去解決。
更何況即使拿到無sè天書,也不知是福是禍。未知的東西,往往變數太多。
齊潤遠聽到李東昇這個問題,卻很是高興,道:“你終於問到了問題的關鍵。因爲想要解開無sè天書之謎,就只有一把鑰匙。”
“鑰匙?”
“沒錯,這把唯一的鑰匙,就是自信。而且是絕對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