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掙來的金幣沒有了,一切又回到了原點,這多少有點打擊柳無遙的信心。
丟失金幣已經過去三天了。
莉莎·迪亞茲的家。
莉莎這次把柳無遙帶進了家門。莉莎的家沒有迪亞茲莊園大,但也不小。房子分爲三個部分,前院中院後院,前院是門廳,中院是接待廳,後院是起居室。
整個房子的有點波西米亞風格,運用大量的木材和色彩豐富裝飾,營造出了一派的溫馨感。大面積的窗戶使得房子內的採光很好,中院有一處精巧的院落,有池塘和小型假山,幾株鬱鬱蔥蔥的金蘭花,還有粗壯的幾棵不知名的樹木。
莉莎此時悠閒地坐在沉木椅子上,品茗着香茶。
而柳無遙卻無語的面對着一堆磚塊。
“爲什麼,還不開始搬?”莉莎問。
“您確定,要我搬到這裡?”柳無遙指了指近在咫尺的附近。
“是的,我非常的肯定。”
柳無遙深吸一口氣,那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到底是怎麼個情景呢?
說白了就是將眼前的磚塊挪到五米開外,磚塊本來就在院子裡,五米開外也還在院子裡,也不礙着路,也不擋住什麼東西,所以柳無遙會無語。
這不折騰勞動力嗎?左手搬到右手有意義嗎?
“快點,別想偷懶。”莉莎催促道。
沒轍,誰讓自己是奴隸呢。
於是就“吭哧吭哧”地搬起了磚。
對於這一幕,地球那端的觀衆也沒看明白,心想這是演的哪一齣呀?末日基地內兩性專家趙敏皺眉思考。
搬了不多時,柳無遙就大汗淋漓了,他偷偷瞄莉莎,發現莉莎正注視着自己,不,嚴格的說是,注視自己的軀體。
難道她對我有意思,不像呀!這是哪門子的意思。柳無遙不停的想着。磚的數量很多,堆的跟小山似得。柳無遙心想,這些磚塊說不定就是以前庫提搬過來放在這裡的吧。
汗水掛滿了臉,衣服已經貼住了身體。
看,看,你那麼想看,是不是。柳無遙一賭氣就把貼着身體的衣服給脫了下來,露出健壯的上半身,他擰了擰上衣,擦拭汗水。
“誰允許你擦的?”莉莎虎着一張臉呵斥道。
“什麼?”柳無遙以爲自己聽錯了。
“讓你住手!你聽到了嗎!”
柳無遙奇了怪了,擦汗也要得到允許嗎?
“莉莎小姐,我只是擦一下汗水。”
“這種事情,不是你應該做的。”莉莎起身走過來。
“什麼?”柳無遙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擦汗這樣的事情,是我做的。”莉莎早就準備好了一塊毛巾,她站在柳無遙的眼前,爲柳無遙擦汗。
擦汗先從頭部開始,柳無遙去看她的眼睛,卻沒有觸碰到莉莎的眼神。
莉莎沒有看他,只是很專注的擦汗。
然後是上身,在擦到胸肌的時候,她的臉色依舊波瀾不驚,一般女子見到男性強壯的胸肌的時候,多少會有些色心,但是眼前這位全然沒有,她還是一張死魚臉,只是盯着汗水,只是輕巧的擦着汗水。
難道她對汗水有特殊的癖好?
“莉莎小姐。”柳無遙試探地握住了胸前莉莎的手。他心想,或許這個女人能幫我贖身。
“啪!”莉莎甩出一擊響亮的耳光。
柳無遙捂着臉,有些後悔自己的魯莽。
這老女人胖女人到底想什麼呢?難道有什麼變態的心理。
“誰允許你做出如此無禮的舉動,要是再有下次就把你的手給剁了。”莉莎寒光殺來。
“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勞煩你,我自己擦就可以了。”柳無遙找了個藉口。
“記住你是奴隸。”說完,轉身走,走了十幾步,停住說道,“把磚都搬好了,不然有你罪受。”
“是的,莉莎小姐。”
莉莎走出院落,柳無遙再次摸摸捱打的臉頰,感覺還痛。
死女人,下手真狠。
從早晨一隻搬到午後,總算是把磚塊挪了個位置。此時院落走進來一個女人——貝萊希管家。這個四十來歲的女人,慈眉善目,態度和藹,今天進門的時候,她就招呼柳無遙,可柳無遙並沒有庫提的記憶,所以認不出。最後貝萊希又重新作了自我介紹。好在庫提和她只有一面之緣,所以不記得了也實屬正常。
“一定累了吧。喝杯酒解解乏吧。”貝萊希遞過來一杯酒。
柳無遙口乾舌燥正想喝點什麼,猛地一灌,險些吐出來。
“這什麼酒啊,味道怎麼這麼古怪?”
“咦?味道怪嗎?”說着貝萊希給自己斟了一杯,她喝完後說,“很好喝呀,庫提,你知道嗎,這酒可是很貴的哦。”
柳無遙細看眼前的這杯酒,渾濁的白色,搖一搖底下還有沉澱物。
“這是什麼酒,用什麼釀造的啊?”
“這是小麥酒。”
柳無遙沉思起來。艾格拉斯大地上的主要農作物是大麥和小麥,這和地球上的歐洲有些相像,歐洲古代的時候有兩種主要的酒,一種是用小麥釀造的小麥啤酒,一種是用葡萄發酵的葡萄酒,而葡萄酒裡通常又分爲紅葡萄酒和白葡萄酒,紅葡萄酒是整個果實發酵的,白葡萄酒是剝了皮發酵的。
“貝萊希管家,請問除了小麥酒,還有些什麼酒呢?”
“還有麥燒酒、大豆酒、樹酒……”
貝萊希說了七八種酒的種類,甚至說道精靈族喝的某種用花釀造而成的酒,還有說到了海底神秘的噴泉中冒出的“海酒”,但是一直沒有說到……
“難道沒有啤酒嗎?”柳無遙好奇的問,啤酒是以一種以大麥爲主要原料製作的酒,這種酒在地球上出現了上千年了,但是在這片神奇的大地上卻還沒有出現,這讓柳無遙無比驚訝。
“啤酒?”貝萊希好奇的問道。
“那有葡萄酒嗎?”柳無遙又問。
貝萊希不知葡萄爲何物,“什麼是葡萄?”
柳無遙花了點時間解釋葡萄。
“有這樣的水果,但是不叫葡萄,我們這裡叫蛇珠。是一種野果子,但是沒有幾個人會去吃這種野果子。”貝萊希說道。
“蛇珠?”
“對啊叫蛇珠,你想吃嗎?”
“想啊。”柳無遙感覺自己找到一條致富的辦法。
“想吃也沒有。”貝萊希說完笑了起來,她逗柳無遙呢。
“……”
“還是喝酒吧。”貝萊希說道。
柳無遙再次舉起杯子,輕輕地啜了一口,這小麥酒的酒精度數很低,口感粗糙,莫不是本來就是給奴隸喝的。
“貝萊希管家,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問吧。”
“這酒是專門給奴隸喝的嗎?”
“……”貝萊希皺眉,“這酒可不是一般人喝的起的,要兩個賽亞維爾(銀幣)才能買到一瓶的。”她晃了晃酒瓶,是個考究的陶罐瓶。
“啊,哈哈哈哈,我們奴隸也沒喝過幾次酒,哪知道好壞,我就隨便問問。”柳無遙用笑來掩飾。
“這是莉莎小姐吩咐我拿來給你喝的。”貝萊希把酒杯中剩下的酒慢慢喝下去,“託你的福,我也喝了一杯。”
看她喝的挺享受的,她說酒貴的事情,應該是真的。
“莉莎小姐?真是怪,一會兒給耳光,一會兒給酒喝,到底是怎要搞什麼呀?”柳無遙喝了點小酒,加上說話的對象是個慈眉善目的婦女,就膽大了起來。
“你想知道莉莎小姐爲什麼這樣對你?”貝萊希問道。
“想啊,你能告訴我嗎?”
“呵呵。”貝萊希笑。
笑是幾個意思啊?柳無遙心想。
“下人是不能在背後議論主人的故事的。”
柳無遙還想問,但是嚥了下去。望着那堆磚塊,回味了一下貝萊希的話,“……主人的故事”,莉莎這個胖女人,原來還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有故事,就是經歷過世事滄桑變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