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薔終於弄清楚了這個古鏡的歷史,原來是有這麼一段故事在裡面。
鏡子的背面凸顯的文字也被翻譯了出來,上面有劉細君的名字,以及朝代年號等。
張曉薔收好了鏡子,她再一次點開了喬安拉的頭像,看看那個星球的人喝了那個子母河的水以後,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
喬安拉指着身後十幾個懷抱嬰兒的婦女說:“你看,這都是喝了水的人,我們迎來了十幾個小生命。這是我們這裡這麼多年降生孩子最多的一年。”
看着那些婦女懷裡抱着****的孩子,手腳亂蹬的樣子,真想去抱抱這些可愛的生命。
她有些擔心,一不小心又去了那個世界......
喬安拉說:“用不了幾年,我們的人口會逐漸增多的。”
張曉薔問了幾句那個礦坑的事情,喬安拉說:“一切按你的意思,沒有讓誰去動過,你放心,我讓阿黑看着呢。”
阿黑是那裡最忠實的一條獵犬,它通人性,原先是喬巴身邊的獵犬留下的崽子。
方傲白和羅晉安一直在想着給對面的人一些警告,這樣的話讓他們也知道這邊不是好欺負的。
和張曉薔這事一說,她笑着說:“你們不用管了,包在我身上。等到他們剪綵開張的那一天,給他們上演一出好戲。”
方傲白說:“有把握嗎?”
張曉薔說:“放心吧!”
金鼎房地產有限公司的樓盤建成剪綵的宣傳滿大街都是的。
羅晉安說:“傲白,我們的也快要落成剪綵了,讓他們先弄,看看對面能有多大的陣勢。”
對面的金鼎的人也真是囂張,上次破壞了這邊的線路,看這邊人沒有什麼反應,所以這次就更加的變本加厲了。
他請的舞獅子的隊伍和鑼鼓隊,提前三天開始在門口敲敲打打的,吵吵鬧鬧的聲音極大。
剪綵當天,幾千只氣球準備放到空中。幾十米長的鞭炮在地上堆放着,引來了很多的人觀看。
張曉薔也提前做了充足的準備。
看他們囂張的樣子。
金鼎的老總用剪刀剪開大紅花的那一瞬間,幾千只氣球沒有按常理升空,而是一個個全部蔫在那裡了,氣兒全跑了。
鞭炮怎麼點也點不着了,弄的點火的人一臉的尷尬。
舞獅子的腳扭了,再也舞不起來了。
好多的個狀況,在新聞媒體的鏡頭下,真是洋相百出,像是雜耍一樣,現場鬨笑聲不斷。
氣的那個老總現場摔下剪刀準備走人,可是剪刀沒有掉在地上,反正一下子剪刀直愣愣的戳進了腳背上,頓時,鮮血淋淋,流了一地。
幾個手下亂成一團,扶的扶,攙的攙,叫救護車的叫救護車,這哪裡是開業剪綵的場面?
張曉薔和方傲白站在自家的大樓前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她說:“這只是個小小的警告。”
方傲白說:“這些個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曉薔抿嘴一笑說:“這個就不用方總過問了吧。”
一週後,方傲白的樓盤準備的剪彩儀式開始了。
各項流程進展順利。
這下子,兩家大樓在各個媒體和報紙上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成了地產界談論的焦點。
大家都在說是金鼎心術不正,本來想壓制住方氏,沒有想到方氏技高一籌,將所有的煞氣擋了回去。
這就是惡有惡報。
張曉薔的心裡也很痛快,她本想搞個大的動作,可是和平社會,不想出手太重。
這幾天也是忙忙碌碌的過着,本想着輕鬆幾天。
晚上時接到張永昌的電話,說是周蔥香不行了,讓張曉薔務必回老家一趟,她可是長孫女。
原先,張曉薔的骨子裡是恨透了周老婆子。可是後來,慢慢的就不那麼恨了,更多的是同情。
她給方傲白說了一下,這次她決定一個人回去。張晨的功課比較忙,不能耽擱學習。
家裡的事,給婆婆交待了一下,第二天就匆匆定了機票回了老家。
等張曉薔趕回去時,周蔥香早已經閉眼了。
聽張永昌說事情是這樣的:
張永欣爲了家裡的宅基地和張永亮、張永光鬧的一團糟。
她讓那個外地男人住家裡不走,並且一定要落戶在村裡。
因爲張永欣的戶口已經是商品糧的了,這個外地男人的戶口在老家,所以一直沒有土地什麼的。
張永欣想讓大哥幫忙在村裡開個後門,把戶口遷過來。張永亮當然不同意了,他擔心的是一旦把那個戶口弄過來後,要分自己的宅基地。
張永欣本來就驕橫,她一看大哥不同意,就在家裡大鬧。
周蔥香這幾年身體一天天老去,沒有以前那麼硬朗。
她想爲自己的女兒說幾句,可是張永亮哪裡肯買她的帳。
張永欣說話很難聽,當大哥的動手就打了一巴掌。
她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直接就撲了上去。
周蔥香怕女兒吃虧,就過去拉架,推搡中,被撞到了院中的磨盤上。
後腦勺出了血,然後就一病不起,在牀上一直躺着。
久病牀前,幾個兒子都各忙各的,兒媳婦連老太太的門都不進。
只有張永昌兩口子時不時過去送個飯什麼的。
終於,她撐不下去了,就閉眼了。
事情就是這樣的。
對於周蔥香的死去,張曉薔則是一臉的平靜。
當她走進老張家的大門時,看到了周蔥香的臉上蓋着黃紙,停放在屋子正中央。
靈堂剛剛設好。
張老實一個人蹲在院裡,吧嗒吧嗒的抽着菸袋鍋子,誰也不理,也不吭氣。
幾個本家的男人開始忙前忙後,按着農村的習俗開始了後事的處理。
張曉薔走到靈堂前,自家的嬸子,將白色的孝布給纏在了頭上。
歐春花做作的哭聲,在那裡一聲一聲的,讓人聽着寒磣的不行。
幾個孫子跪在那裡嘻嘻哈哈的玩着,根本沒有把這當回事。
她沒有說話,一臉沉重的上了香,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
張永亮則在擺着村長的架子,翹起二朗腿坐在院子裡,看着來祭奠的鄉親們送的份子錢,他的臉上看不出有多少難過。
張永光則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是啊,最愛自己的媽媽這回走了,看以後誰還悄悄的給自己錢,給自己做飯吃呢。
張永安和張永安成了家裡的主事的人。
他們忙前忙後的,眼圈紅紅的樣子。
李梅作爲兒媳婦,卻是躲在自家屋裡就是不出來。
老張家在村裡也算是大戶了,這個喪事辦下來也得不少錢。
幾個兒子均攤,每個人也得不少的錢。
張永亮他不缺這幾個錢,他等着弟兄幾個,別人給多少,他纔出多少。
張永欣則是站在靈前,也不說話。
張永光用手指着這個寶貝妺子說:“欣女子,你看你,都是你,這些年,光知道鬧鬧鬧,這下子連咱媽的命都搭進去了。”
“你光會怪我,你咋不問一下,是誰先動的手?如果不是他,一個大男人家下手那麼重,他是殺人兇手!”張永欣衝到了外面,用手指着自己的大哥說。
張永亮也不甘示弱的罵開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子,你一天在家裡的這些事,誰不知道。你當個工人,有啥了不起的。在家裡耀武揚威給誰看?”
要不是張永安拉住了自己的妺妺,她肯定又開始和大哥撕扯開了。
張永欣也知道,自己的媽媽沒了,以後連進這個家門的資格又可能都會消失。她恨死了這個當大哥的了。
“張永亮,你不要臉,你看你這幾年做的好事,別以爲誰不知道你的醜事?”
張永亮一聽這女子開始胡說,失去了理智,他說:“你以爲你是我親妺子,我就不敢對你咋樣了是不?你以爲你當年是咋樣當的工人?你以爲是你的本事?再不是你耍手段,你還想進城當工人,你做夢去吧!”
張永欣一怔,沒有想到張永亮怎麼會知道這事的。
“你在廠子的醜事誰不知道,你當年爲啥嫁給那個混混,你都不想一下?”張永欣沒有想到她的事,這個當大哥的什麼都知道了。
她一臉的羞愧,不過已經是破罐子了,就破摔得了。
兩個人在院子裡又鬧開了。
這時,蹲在那裡張老實看不下去了,他一下子將桌子上的茶碗摔在了地上。
“咋了,當我也死了是不?你們兩個要不要臉,你媽還在那裡躺着呢,丟不丟人?”
接着捶胸頓足的說:“你們要這樣鬧,還讓我有臉在村裡走路沒?我也死了算了。”說着,一頭衝向了院牆。
幸好,被幾個侄子拉着了。
要不然,這老漢肯定會出事的。
張永昌走了過來說:“你們都別鬧了好不,先把咱媽的事情過完了再說。你看,親戚鄉黨都來了,不要這樣鬧了。天氣這樣熱的,人放不了幾天的。”
是啊,六月天,人最多放三天。
按今天的日子算,後天得下葬。
要不然,會發臭的。
最後,由自家一個二叔當了主事的人,一切事情聽由他的安排。
這個二叔在村裡主持了很多的紅白事,他很快的將張家的事做了安排。
用白紙把幾個大的事項列舉了出來,貼在了院牆中央。
最後,到這個喪葬費的上面了,把弟兄幾個叫到當面。
每人先出兩千,最後多出來的,再退回去。
張永光的嘴巴一下子張大了很多,他說:“我沒有錢,錢全在媳婦那裡。”
李梅在一旁說:“我哪裡來的錢?我的工資也不高,都不夠養孩子的。”
歐春花眼睛一翻說:“我家也沒有錢。”
張永亮白了一眼說:“我的兩千,給。”說着,從腰間拿出了一沓子錢,往二叔面前一放。
張永安也表示同意,讓媳婦趕快去準備了。
葛豔也把錢一下子拿了出來,這是她提前準備好的。
張永欣說:“我就不用拿了吧,家裡的房子、地皮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沒有錢,廠裡經濟效益也不好,快下崗了。”
二叔看着這六千塊錢,搖着頭說:“這哪裡夠你媽媽的喪葬費呢?你們趕快想辦法,人不能放太久了。錢到位了,我纔可以安排事情。”
張永光看着李梅說:“快回去拿錢吧!”
李梅哇的一聲哭了:“我的命咋這麼苦的,自從進了這個家,什麼都沒有,一直就是上班養家的。現在還問我要錢,乾脆把我殺了得了。”
張永光這些年一直被媳婦壓制的不行,他看到這個樣子,一下子火了,衝着媳婦裝腔作勢的樣子就是一巴掌。
李梅喊叫的更加厲害了:“你乾脆打死我得了,打死我也比活着受罪強多了。”
幾個人拉着,將兩個人拉開。
二叔一拍桌子說:“你們鬧夠了沒有?你媽媽再不對,也是將你們拉扯成人了不是嗎?你看看你們幾個,想讓她老人家死不瞑目嗎?本來老太太可以多活幾年,硬是被你們害死了。要不要臉,你們哪裡是兒女,就是討債的冤家!我這個老嫂子可憐......”
張老實也火了,用菸袋鍋子指着幾個兒子說:“去,照你們二叔說的,一個兩千塊,誰不給,我就撞死在誰家門口!”
李梅一看這樣子,只好說是出去借錢,然後脫下孝衣,出了大門。這不用說,肯定不是借錢去了,是避風頭去了。她知道,這事情肯定得過,不管她拿不拿錢。躲一天是一天吧。
反正,她和這個婆婆感情也不怎麼樣。
以前,周蔥香在世的時候,對李梅也很冷漠,時不時還在找事。
這回周蔥香一走,李梅的心裡反而更高興了,這下子就沒有人在家裡咒罵了,整個家裡會寧靜起來。
李梅沒有去哪裡,就是悄悄的回了孃家。
張永欣死活不肯拿錢,跟她在一起的那個外地男人,也沒有什麼我,原先打算跟了她,可以將戶口落在這裡。
可是照這個樣子看,也是沒有什麼希望了。
這個男人估計是不想和張永欣在一起了,他打算和張永欣分開。
張老實說:“他二叔,就先拿這六千塊主事吧,不夠時再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