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嚥了一口口水，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咬了咬牙。
“喜歡！”
菲比點點頭，直起身子，走到窗外。
此時，外面已經是黃昏時分，夕陽從窗外投進來落在他的側臉上，那男人全身都塗上一層金邊，耀眼的讓人無法逼視。
“我也做過許多壞事，後來，我喜歡上一個女孩子，然後，生命從頭開始。”菲比微眯眸子，注視着西邊的落日，“命運在自己手裡，想要光明正大地站在陽光裡，還是繼續沉迷在黑暗之中，決定權就在你的手裡。”
莉莉怔住。
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對她說這樣的話。
心中，升起勇氣，莉莉挺直後背。
“我也想重新開始。”
菲比注視外面的夕陽片刻，收回目光，轉身再次看向她。
“祝你成功。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傷害十五和她的朋友。我的意思，你明白？”
“我明白。”
“那就好。”菲比大步走到門前，拉開房門又停下來，“祝你好運！”
莉莉剛要道歉，他已經走出去，將門閉緊。
菲比重新回到卡爾的病房時，卡爾已經將整個事情經過向十五簡單地說了一遍。
知道真相，十五也是一臉唏噓。
“原來是這樣！”
“十五。”菲比走上前來，扶住十五的肩膀，“讓他們兩個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沒事，我不餓。”
“可是我餓了。”
“那……”十五爲難地看看卡爾，從椅子上起身，“要不然你自己去吃？”
“不用！”卡爾忙着開口，“我這裡有醫生還有護士，你們快去吃飯吧！”
菲比拉住十五的手腕，“走啦！”
說着，他不由分說地將十五拿出門去。
“可是……”
“傻丫頭。”菲比微彎下身，低聲開口，“卡爾現在最想見的人不是你，難道你不知道？”
十五挑眉，然後就悟出他的意思。
“我還以爲你真餓了。”
“我本來就餓了。”菲比伸手擁住她的肩膀，“你也知道飛機餐有多難吃，我本來想和你一起吃午飯的，結果一直餓到現在。”
“對不起啊。”十五歉意開口。
“然後呢？”
“然後？”她不解挑眉，“什麼然後？”
菲比側眸，笑眯眯地看着她，“既然說了對不起，不是應該好好補償的嗎？”
讀出他眼神中的曖昧之意，十五不由地小臉發熱。
“好，補償，我請你吃飯。”說完，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伸手到口袋裡摸摸裡面的零錢，“不過，只能吃一碗麪。”
菲比挑眉，“這麼小氣？”
十五擡起臉，“你吃不吃吧？”
“吃！”菲比擡起手掌將她的手指握在掌心，“只要是你請，我來者不拒。”
兩人一起走出醫院，菲比看看左右，當真帶着她來到一間不大的快餐店。
十五翻翻菜單，計算了一下自己的錢，點了兩碗麪——一碗牛面肉給他，一碗素面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