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揚雙手交胸在胸前,用平靜的語氣繼續說道。
“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喜歡將自己的罪惡講給別人,尤其是‘k’,從我瞭解的情況看,這個傢伙比狐狸還要狡猾,比狼還要兇猛。關於你是不是皇甫耀陽買來的,這只是他的一面之詞,在我看來,安嶽的死也同樣滿是疑點,你和皇甫耀陽前後腳出現,你不覺得這個巧合發生的太蹊蹺了嗎……”說到這裡的時候,他輕輕聳聳肩膀,“其實你的心中也有許多疑問,只不過,你自己沒有意識到,或者……你不想承認罷了。”
冷小野微皺起眉尖,認真地想了想。
如果從夜風揚的這些觀點去想,那皇甫耀陽確實是滿身疑點。
她是被拍者,卻出現在他牀上,當時他的船也剛好在加勒比公海,她趕到安嶽的房間,他也剛好在那裡。
現在,她上了這艘船,他恰恰也在船上。
他的英文名是king,組織的頭目也自稱國王,以王牌“k”自居。
這些真得只是巧合嗎?
她沒有答案。
確實,她對於皇甫耀陽的信任,都建立在感覺上。
感覺是什麼?
小的時候,她去老爸的偵察課上旁聽過——感覺是理智的最大敵人。
那麼,他真得會是“k”嗎?
冷小野皺起眉。
儘管那傢伙她很討厭、很煩,但是,她並不希望他是“k”。
門外,敲門聲響起。
夜風揚向她做個手勢,人就站起身,“進來。”
一名女侍者走進來,“揚哥,您找我?”
夜風揚向冷小野揚揚下巴,“搜一下她的身,我要知道,她有沒有出過老千。小姐,請跟她去洗手間。”
“我告訴你,搜完身之後,你必須向我道歉!”擡手反映着夜風揚說了一句,冷小野懶洋洋地站起身,跟着女侍者走進洗手間,讓對方搜身。
侍者當然不可能在她身上搜到船,片刻之後走出洗手間,向夜風揚輕輕搖頭,表示沒有。
“怎麼樣,道歉吧?”冷小野故做囂張地說道。
夜風揚揮手支走女侍者,待對方離開纔再次開口,“我剛纔問過,皇甫耀陽還在樓下等你。眼下的情況你不適合再留在船上,右側有一條員工通道,可以直通底艙。我帶你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會兒,晚上我會想辦法送你下船。”
說着,夜風揚就將她帶出門外,轉身走向右手邊。
跟着他走過來,冷小野看看前面的通道,又轉過臉,看向不遠處的樓梯。
想着上樓時,皇甫耀陽看着她的樣子,她不自覺地停下腳步。
夜風揚走了幾步,沒有聽到她的腳步聲,他疑惑轉過身。
冷小野站在走廊裡,“我不想下船。”
夜風揚挑挑眉尖,邁步走回她的身側,看左右無人,立刻就低聲說道,“小野,你要知道,如果皇甫耀陽真得是‘k’,你在他身邊多呆一秒鐘,就多一分危險。到時候,就算是我,也有可能救不了你。”
冷小野解下腰上的西裝,披上肩膀,“我們冷家人,從來不會半途而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