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林清羽等人於翠竹峰靜候諸位同道。
燕赤霞,屈苑婕等人也早已在來京城的路上,其他接到崑崙派傳訊的人也是或獨自一人,或帶領門下弟子隱秘的朝着翠竹峰趕來。
......
嶗山派。
“掌門師兄,您真的要去嗎?”
嶗山派傳功長老宋守一一臉擔憂,猶豫的對採桑子說道。
採桑子面相清和,鶴髮童顏,頭戴蓮花冠,一身灰白色道袍穿在身上卻又一種仙風道骨之感。
只聽其溫和一笑,對着宋守一說道:“老道近年來對這慈航普度亦是有所耳聞,只是僅憑一己之力無異於以卵擊石,此番能夠集諸多同道之力圍剿老妖實乃難得的機會。”
宋守一急道:“只是您的身體可是...”
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採桑子語氣柔和,卻透着一股子堅定道:“就算不去,貧道亦是壽元無多,多則三年,少則一年也就坐化了,還不如趁着還能全力出手盡一份力。”
“門中尚還有一顆離合寶丹遺留,掌教師兄若用了還可以延壽三五十載啊。”
宋守一愈發焦急勸道。
看着從小跟隨自己修煉的師弟,採桑子心中欣慰不已,二者雖名爲師兄弟,實則卻更似師徒。
聽了宋守一的話,採桑子自家人知自家事,只是搖頭笑道:“糊塗!貧道就算服用了離合寶丹又如何?若是在年輕二十歲貧道還可能賭一把,但如今,哪怕多了三五十載壽元,貧道亦是難以成就金丹。”
“怎麼會?若說堅定道路,把持心性您可以說是當今最可能丹成上品的了。”
宋守一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問道。
“師弟你也說了,堅定道路和把持心性,怎麼不提這貧道的身體,和這外界的天地呢?”
採桑子望着天邊,淡然說道:“若是這天地的環境再倒退一百年,不,哪怕五十年,貧道就算不服用那丹丸也是有信心搏一次的,如今,嘿嘿。”
宋守一聞言,亦是一陣沉默,片刻之後,還是不甘心似的說道:“只是師兄就算要去,也請帶上四象塔和一些門人才好。”
“呵呵,不必了,如今本門的情況,由貧道一人去就好了。你如今僅是玉液中期,卻是除我之外修爲最高之人了。守心僅爲玉液初期,而且道心不穩,不宜動手。靜虛才突破沒多久,一身術法還未達道術的層次。”
“至於四象塔,鎮守門派即可,貧道有些八重天的本命法器和兩尊護法神將足矣。”
採桑子溫和的看着宋守一說道。
“貧道若能平安回來,自然是好事,若是不能亦不必太過哀傷。畢竟除魔衛道實乃我道門弟子應盡之責,於貧道而言亦是歡喜之事。
至於掌教之位,帶靜虛出關交給他就好,你和守心二人盡心輔佐就是了。”
說完,便並未繼續與宋守一多說什麼,身化一道流光轉瞬飛出了嶗山派,消失在了宋守一的視線之中。
......
這日,林清羽正與崑崙派風靈子等人品茗交談,忽略數道不弱的氣息進入翠竹峰範圍之內。
衆人對視一眼,只聽風靈子笑道:“呦,這就有同道來了,吾等理應去迎接一下才是。”
雖然如此距離,早就知道誰是誰了,但卻是基本禮儀,理應如此。
而雖然不認識來人,但看風靈子等人的神情,只怕也是個熟人。
沒多久,就見一道懶散的身影落在了竹樓前的空地上,一道懶洋洋,彷彿還沒睡醒的聲音率先傳來。
只聽那聲音道:“就說你們崑崙派的人忒煩人,有事無事的擾人清夢,該打!”
聽了這話,風靈子卻是毫無不虞之色,反而呵呵笑道:“王師叔的覺哪有睡得夠的時候。師侄我該打,那蜈蚣精更該打纔是。”
這時那道身影已然成現在眼前,只見其一副儒雅的的中年美大叔模樣,頭戴七星冠,一身月白色道袍,看起來極其飄逸。
只不過那雙一直跟睡不醒似的,總是眯縫着的雙眼破壞了整體的感官。
只是按照風靈子話裡的意思,這道人竟然比其還高上一輩?
彷彿看出了林清羽眼中的疑惑,只聽風靈子傳音道:“這時華山仙門的長老,大夢散人鄭元錫,早年誤食了一種奇異的靈果得以憑添三百年的壽數,但修爲自那以後也未有存進,有着玉液後期的修爲。”
聽了風靈子的話,林清羽也算解了心中的疑惑,而這邊又有風靈子的引薦,自然又是一番客套,便見那大夢散人一個人進入竹樓倒頭就睡。
林清羽不由得目瞪口呆,還是風靈子再次解釋道說,華山仙門有一門功法《大夢真經》,就是要整日的睡睡睡,於睡夢之中修煉。
林清羽聽了功法的名字,心中一動,只覺熟悉,隨後便想到三寶如意的傳承中說過一句,太清嫡傳,南華天尊所創的《太虛真解》所衍生的功法中就有一門《大夢真經》,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門。
不過這卻也不是自己需要糾結的,便轉而繼續與風靈子交談。
原本鄭元錫來了理應招待一番酒水的,只是人家一來就去睡了,幾人倒也省了些功夫。
與衆人約定的會面世間就是今日,如今第一人已經來了,剩下的自然也就快了。
不過到底還是比較好奇,故而忍不住出聲問道:“採臣,這二位姑娘又是怎麼回事?”
寧採臣和知秋一葉相互對視一眼,最後還是寧採臣走向前來,衝着林清羽施了一禮道:“前輩容稟,弟子這就與您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