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冬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向焦急詢問自己的王妃抿了抿脣瓣後纔開口。
“夫人身邊的二等丫鬟香茗...她...她被擡爲了姨娘.......”
嗡一聲,唐子魚的腦子裡忽然一片空白。擡爲姨娘?那豈不是說明父親在母親沒在的時候和一個丫鬟在一起了?
“不可能,父親他不會揹着母親和一個丫鬟搞在一起。尤其這丫鬟還是母親身邊的人。”
唐子魚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父親對母親的感情她都看在眼中。當初若不是蘇姨娘幸運一次就懷上了,府里根本就不會有除了她以外的孩子。
這麼多年。即便是在母親不理會父親的那幾年裡。父親都沒有收過人,更何況現在兩人如膠似漆的時候。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侯爺應該是被人設計了。至於這設計的人....沒還有查出來。”
錦冬是侯府的家生子,自然知道侯爺和夫人之間的感情。
“不過一個丫鬟而已。打發了就是。怎麼會擡成姨娘?是誰提出來的?父親也同意了?”
唐子魚皺着眉頭,父親和母親之間有個蘇姨娘已經讓母親很膈應了。這忽然又冒出來一個。豈不是讓母親心裡更加的不快。
錦冬擡起頭瞄了一眼冷靜下來的王妃,有些猶猶豫豫的道:“是...是老夫人提出來的。”
唐子魚瞪大眼睛,好似自己聽錯了一般:“你說是誰同意的?”
“是老夫人同意,說是先擡成姨娘。怕她肚子裡有了侯爺的孩子,說府裡也不怕多養一個人。”
錦冬說着有些忐忑不安的看向她,就怕自家王妃情緒激動對孩子可不好。
唐子魚捏緊了手裡的帕子,知道自己祖母的決定後反而冷靜了下來。
自從祖母知道母親當初身體一日比一日差的母后黑手就是蘇姨娘後,已經不再管幾個兒子後宅的事。可現在又忽然主動擡了個姨娘,這裡面沒有人推動她是不信的。
若是沒有人說了什麼,祖母必定是會將那丫鬟發賣出去的。
“母親現在如何了?”
她現在最關心的是母親。不想她再受傷。不管父親是不是被設計了,她心裡肯定會不好受。
“夫人當着老夫人的面接受了香茗的敬茶,看着十分的平靜。後來回了自己的院子後就將所有人都趕了出來,只留下了小少爺和鄭嬤嬤其他人都不許靠近。侯爺也被隔在外面,不許進去。”
這明顯是要挑起父親和母親之間的感情,更甚至是弄亂侯府的後宅。
“你讓人查查,這事發生後是不是有什麼人在祖母身邊說了什麼。還有,讓咱們的人盯緊了杜秦楚和她身邊的人。”
“是,王妃。那夫人那便邊......”
唐子魚皺了皺眉頭,最後嘆了一口氣道:“這事咱們管不了。也沒有嫁出去的女兒管孃家父親後宅的事。只能靠母親自己,就算我能幫她一次也不能永遠幫着她。那幕後設計的人,定不會如此就作罷。只怕以後侯府,這後宅不得安寧了。”
“魚兒若是擔心岳母,那咱們就回京吧。”
景承軒不喜歡皺着眉頭的小王妃,伸手將她拉入懷中柔聲道。
唐子魚搖了搖頭,京城實在是太熱了。她也相信自己母親會想清楚的,只是一時之間有些轉牛角尖了。
“我沒事。咱們再莊子裡轉轉吧。”
她握住景承軒的手,嘴角微微上翹。景承軒點點頭,卻是給墨一使了一個眼色。
墨一嘴角抽了抽,不知道爲何自己都淪落到去查侯府後宅陰私這種事上去了。
..........
靖國侯府
沈秋荷沉默的坐在牀榻上,她早上收到侯府的信。上面只說了有急事速回,本以爲是母親的身體又不好了。便將慕容神醫也一起請了回去。可誰知道竟然會是擡了自己身邊丫鬟爲姨娘。
多少年了,府裡再沒有過姨娘的出現。就算是那個蘇姨娘。也不過是個擺設罷了。若不是有一個在王府做側妃的女兒,發賣出去也不是沒有辦法。
可如今又擡了一個妾。還是自己身邊的二等丫鬟。這是生生的打了她一個巴掌,還不知道讓蘇姨娘如何的嘲笑呢。
被放在牀榻上的小糰子似乎感覺到了自己母親的心情不好。他爬到的她的身邊。伸出小手握住了她的手指,擡起頭用黑如寶石的眼睛望着她。
觸碰到小糰子那雙純淨的眸子,沈秋荷的心軟了下來。她伸出手將小糰子抱在了懷中,軟軟的香香的讓人愛不釋手。
鄭嬤嬤在一邊看着。心裡嘆了一口氣。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看到在院子門口來回踱步的高大身影。
“夫人,這事老奴瞧着有幾分的蹊蹺。應該是有人設計了侯爺,您和侯爺之間的感情咱們都看在眼中。侯爺絕對不會揹着您和一個丫鬟在一起的。您可不能因此和侯爺生分了。讓那些設計的人得逞.......”
沈秋荷如何不知道鄭嬤嬤的話說的對,可自己就是拐不出這個彎來。
“嬤嬤。你不要勸我了。讓我靜靜......”
鄭嬤嬤嘆了一口氣,只能退到一邊讓夫人自己想清楚了。
院子外。唐徽來回的踱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一覺醒來,自己的牀上會多出一名全身赤裸的女子來。可他卻對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一點記憶都沒有。他明明是在書房看書。然後服用來一碗廚房送來的夜宵.......
對,夜宵!
他看向緊閉着的屋子。嘆了一口轉身離開。他必須找出昨晚在宵夜裡動手腳的人,不然怎麼能讓秋荷信他。
這樣一想,他腳下有些猶豫的步子越發的堅定起來。頭也沒回的走了。
屋子裡沈秋荷將睡着的小糰子放到牀上,她已經平靜了下來。轉頭看向身邊的鄭嬤嬤,淡淡的開口道。
“侯爺已經走了嗎?”
鄭嬤嬤看到夫人已經冷靜下來,這才點點頭。
“侯爺已經走了,夫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