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穆希全身不由自主緊繃起來,可能是由於太過緊張,王宇輝的話剛說完,她就感到身上突然升起一股燥熱。
從小腹處慢慢滋生,緊接着,如潮水一般蔓延至每一處血脈。
“啊!”穆希輕吟一聲,雙腿打顫,差點跌坐到了地上。
“人生得意須盡歡,老同學,感覺怎麼樣?做人要即使行樂,千萬不要委屈了自己啊。”王宇輝神態悠閒的品了一口紅酒,眸子裡燃着一簇火焰瑪。
“你給我注射了什麼?”穆希雙頰染上嫣紅,身體裡對異性的渴望越來越強烈。
“放心。只是助興的東西,對身體沒什麼害處,它會讓你好好享受,不來煞風景而已。”
王宇輝端着一杯酒走到穆希跟前,醇紅的酒液在燈光的照射下越發迷離,穆希眼睛遮上一層水霧,也漸漸模糊起來。
“卑鄙!澉”
對於穆希軟綿綿的咒罵,王宇輝不但不反感,但覺得十分受用。
“你一會會感激我的,這種東西千金難求,別的女人求我給她們,我還不答應呢。”
“我不會求你的。”穆希軟在了地上,神智開始模糊起來,身上火燒着一般,極度渴望着男人的觸摸,她死死咬住下脣勉強忍住。
王宇輝將酒杯裡的葡萄酒悉數灑在穆希的臉上,一張染着豔霞的小臉頓時化成了一朵帶着露珠的玫瑰花。
穆希指甲陷在肉裡,趁理智消失前一把奪過王宇輝手裡的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撿起一片玻璃片往手背上扎去。
清晰的痛感讓迷濛入霧的神智有了剎那間的清明。
“你幹什麼?!”
一般女人到了此時肯定連支起腰桿的力氣都沒了,沒想到穆希竟然還能準確無誤的奪下他手裡的酒杯。
殷虹的血剎那塗滿了穆希纖小的手背,看在王宇輝眼裡十分刺眼。
不知道爲什麼,他心頭竟然像有針在扎着,疼痛細密而清晰。
穆希不知道王宇輝心裡的想法,她只是恨這個男人,恨他卑劣的行徑,所以在他傾身過來要奪她手中的玻璃片時,用力往他臉上劃去。
“啊!”
一聲慘叫,王宇輝左臉上已經滑過一道深深的傷口。
鮮血順着他的下巴流了下來,明亮如鏡的大理石地板上霎時便積了一灘血。
穆希趁着王宇輝捂住臉在地上掙扎的間隙往門口跑去。
雙腿無力的連滾帶爬,門被鎖上,顧不了那麼多,情急之下,穆希只能用頭軟綿綿的撞在豪奢厚重的門上。
“救…….命……救命……”
楚新離推門進來的時候,只看到王宇輝在地上掙扎,猩紅着眼掃了一圈也沒有見到穆希的影子。
柯辰東緊隨其後進來,大步走到王宇輝跟前,將他拎小雞似的從地上拎起來,“穆希呢?你把穆希弄哪裡去了?”
“嗯……”
楚新離正想走過去質問王宇輝,忽然聽到門後傳來一聲細碎的呻.吟。
熟悉入骨的一聲嬌吟,楚新離脊背猛的一僵,下一秒,人就飛奔了過去。
“穆希……”
將小女人摟在懷裡,楚新離才發現她的不正常,此刻,她雙頰緋紅如煙霞,小臉蒙上一層細密的汗,燈光下如氤氳着一層朦朧的月光,清麗又妖嬈。
柔若無骨的身子軟的像一縷雲,呼吸灼熱急促,剛一貼上楚新離,熟悉的男性氣息,讓穆希苦苦隱忍的堅持飛灰湮滅。
下一秒,她就像如魚得水似的黏上了那具火熱的胸膛,口中還唸唸有詞,“我……要……給我……”
楚新離只覺‘嗡’的一聲,怒火瞬間在體內爆炸開來,這個該死的小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誰的懷裡。
但是容不得他發火,柯辰東也發現了穆希,走了過來,語氣焦急的問,“穆希怎麼了?”
“沒什麼大礙,柯總不用擔心。”
楚新離將穆希護在懷裡,不讓自己女人的嬌態被人看去,冷冷暱了一眼王宇輝,口中冰冷刺骨的話卻是對着柯辰東說的,“廢了他就行,留着他的命還有用。”
簡單的幾個字,透着前所未有的狠戾。
眼睜睜看着楚新離將穆希抱走,一眼未見那個小女人,更不能跟上去,柯辰東心頭像被人拿着斧頭狠狠的鑿!
末了,往地上狠狠砸了一拳,低咒一聲,“老子憑什麼聽你差遣?!”
……
“去醫院。”
車上,楚新離抱着已經徹底失去理智的穆希,吩咐謝林。
謝林也看出了穆希的不正常,聽着她惹火的聲音,心想楚新離還真是能忍,直接找個地方給中了‘情藥’的老婆‘解毒’不才是正確的做法嗎?爲什麼還要去醫院?
當然,楚新離做事從來不解釋,他也不能多嘴去問,只好提起另外一件事,“楚總現身醫院不
tang太好吧,要是被人看到……”
“沒關係。”
楚新離用力扣緊穆希不斷在他身上惹火的小手,她柔軟的小舌不斷在他喉嚨上來回舔舐,嬌軟的聲線更像是淬過毒的藤蔓,勾着他的心,蝕着他的骨。
深吸一口氣,閉上猩紅的眸子不去看她,冷聲吩咐,“快點。”
謝林將油門踩到最大,路虎火箭一般穿行在夜色裡。
打過鎮定劑後,醫生給穆希的血液做了抽樣,拿去化驗。
楚新離等待着,焦灼着。
王宇輝的人品實在太爛,楚新離害怕他給穆希注射的東西會有不利人體的成分,所以沒有冒失的選擇用最原始的方式給她解除痛苦。
“楚總,明天是不是開個發佈會,解釋一下您已經從法國回來,畢竟柯辰東已經知道您還活着,再加上醫院裡……”謝林想了許久,看到楚新離臉色沒有那麼差了,出聲提醒。
“柯辰東不會亂說話的,即便是爲了穆希,他也不會坐視宏美被光輝集團吞掉。不過,明天開發佈會也許是個好時機,現在在光輝集團的人看來,即便我平安歸來對宏美也不過是杯水車薪。我的出現正好可以促進他們加緊對付宏美的步伐,正好可以降低他們尋求外界融資的警惕性。”
楚新離挑了挑眉,深邃的眸子黑沉如淵,冷厲的鋒芒一閃而過。
十五分鐘後,醫生進來,向楚新離進行了彙報,藥性檢測出來,顯示只是濃烈的催情藥,對人體並無多大傷害,楚新離才鬆了一口氣。
……
翌日。
穆希掀開眼皮,夏末的陽光光線仍舊十分明亮,陌生的房間已經被照的通亮。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以及白色的窗紗。
緩衝了十幾秒,她纔想起自己失去神智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恐懼在眸底炸開,穆希渾身打了個機靈,還沒來得及想到底有沒有發生不可挽回的事情,耳邊就響起了楚新離的聲音。
“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楚新離?!我……”穆希錯愕的看着身邊的楚新離,不能確定他是什麼時候找到自己的,也不能確定他找到她的時候是否發生了什麼……
“乖,什麼都沒有發生。”楚新離清楚的看到她眼裡的恐懼,心中狠狠揪了一下,將她抱在懷裡,緊緊的貼在胸膛上,“我和柯辰東在‘王侯’夜總會找到你的時候,就看到我的寶貝將壞蛋打趴在了地上,自己一點傷也沒有受。”
“啊!”
穆希手上的傷口因爲用力握緊疼了起來,楚新離不得不懷疑,這個小女人是不是故意的。
“老公在誇你呢,怎麼這麼不給面子。”
話雖然這麼說,手上的動作卻沒停,趕緊將她的小手拿過來查看傷口,緊蹙的眉心也將他的關心絲毫不漏的表現了出來。
穆希見他神色自然,不像是在隱瞞什麼,而且,她發覺自己身上除了手上有痛感之外,也只是全身綿軟無力,下身那個地方並沒有任何不適,所以,她也就確定了,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欣慰,感激,驚喜,油然而生。
她動情的摟住楚新離的脖子,小臉埋在他的脖頸間,貪婪的呼吸着他好聞的清冽氣息,一遍遍呢喃着他的名字,以此來表達內心的激動,“楚新離……楚新離……”
“乖,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二人靜靜的依偎了一會,楚新離找來醫生爲穆希包紮好傷口,謝林送來可口的早飯,穆希吃完轉頭擔心的看向楚新離,“你出現在這裡不會被人發現嗎?”
“我現在正愁自己知名度不高,別人認不出我來呢!”
楚新離拿着紙巾小心翼翼的將穆希的嘴角擦淨,然後又俯身偷了個香。
穆希有些不解,纖眉微蹙,楚新離將牀頭搖起來,讓穆希舒服的躺下,“最近一段時間你就陪我在醫院呆着吧。”
“我的傷可以回家養啊。”穆希不喜歡醫院的氣氛。
“可是我得在這裡待一段時間,”
楚新離驟然期近,鼻尖蹭着她臉上白嫩嫩的肌膚,癢的穆希咯咯笑了起來。
鬧着鬧着,兩人的脣舌再自然不過的又糾纏到了一起,直到穆希氣喘吁吁的快要窒息,楚新離才放開她。
“爸爸正在開新聞發佈會,公佈我回來的消息,對於我這麼晚纔出現,給出合理的解釋。”
“怎麼解釋?”穆希摟着楚新離的脖子,大大的眸子裡全是疑問。
“說我上了飛機之後,因臨時有事又下了飛機,而在趕往酒店的路上出了很嚴重的車禍,直到不久前才從死亡線上撿回來一條命,昨晚搭乘專機回國。我目前的狀態應該是身體極度虛弱,需要療養。”
“那豈不是要‘療養很久’?”穆希瞅了瞅vip病房擺設,有些嫌惡的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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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新離佯怒的張牙舞爪,“好啊,你個小東西,竟然這麼快就嫌惡起我來了,難道怕老公我因爲‘太過虛弱’而不能疼愛你?!”
說完,灼熱的手掌似一塊會遊動的烙鐵,從小女人的腰際探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