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看似毫無干連的墓穴,其中竟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那好,我告訴師傅再加一個人。”我道。
冷哥點了點頭,“還有一件事情。”冷哥看了一眼飯店牆壁上的表,道:“現在是凌晨兩點,我們去辦件事情。”
聽到這裡,我連忙裹緊衣服,這冷哥莫不是耐不住寂寞,要帶我撿肥皂吧?凌晨兩點了,談完事情不回家睡覺去辦什麼事啊!
“你那裡的兩塊死玉落到了那冒牌的蔡叔手裡,今晚我們將它偷出來。”
咱還是撿肥皂吧!我心想,這蔡家可以說是整條古董街的第二大勢力了,就憑我們兩個人?求偷東西,雖說是不如虎穴,焉得虎子,但是我們兩個人去蔡家偷東西,行話完全就是在送人頭啊!
不對,送人頭不是我們這一行的行話。
“去攔輛出租。”冷哥道。
看來冷哥是認真的了,算了,去就去吧。可是這深更半夜的,去哪兒找出租啊。
我走出了鄭鵬飯店,正巧一輛出租車向着我們駛來,我連忙攔了下來,和冷哥一塊上了車。
“去哪兒?”的哥問道。
“古董街,凝血寶閣。”我想都沒想便說道。我看到冷哥臉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了,難道說出什麼事了嗎?深夜出租車,難道說——
“怎麼了冷哥?”我小聲問道。
“我們是去蔡家做客嗎?”冷哥問道。
“不是啊。”
“那爲什麼要將車開到正門?”
好像是這樣啊,“師傅,到古董街就將我們放下吧。”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我們是去偷東西,我居然讓的哥把車開到蔡叔家門口,我瞬間覺得自己的智商成了負的。
從鄭鵬飯店打車到古董街,不過20分鐘的車程。我們付賬下了車,趁着夜色來到了蔡家院牆外。
冷哥俯下身子,示意我踩在他的肩膀上上去。
我踩在他的肩膀上,氣沉丹田,飛起一躍,一個不小心,居然沒能抓住牆壁。
就在我暗想完了之時,突然感到菊花一緊——冷哥居然用手拖住了我!
人間大愛啊,來不及多想,我連忙抓住牆壁翻進了院子裡,不過一會,冷哥也翻了進來。
這是一件具有三件房屋的院子,前廳,主廳和後廳。之前我和冷哥初次相見的地方便是後廳,前廳就是售賣古董的,死玉自然不會放在那裡。
冷哥向我打着手勢,讓我到後廳求找找看,他去主廳看看。
我點了點頭,偷偷的進入了後廳。
後廳的佈局已經和我幾個月前的大不一樣,之前的古藤椅與桌子早已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面豎立起來的鏡子,月光照在鏡子上,隨即被反射到地上,整個屋中都變成了淒涼的冷色調。
那種詭異的氛圍,彷彿只在鬼片中才會出現。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一面面鏡子是誰擺在這裡的?如果是冒牌的蔡叔的話,他將一面面鏡子擺在這裡的用意究竟什麼?
鏡子裡我的影子,給我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總覺得他會破鏡而出,然後用手死死掐住我的咽喉一般。
就在這時,我感到背後傳來陣陣詭異的陰風。我連忙轉個身去查看,只是在一瞬間,一個白衣長髮女子從我眼前飛速閃過。儘管只是在一瞬間,但卻將我嚇得魂飛魄散,我拍着我的胸脯,讓自己儘量冷靜下來,告訴自己,那不過是我的錯覺罷了。
我轉過身子準備繼續往前走,就在這時!我面前鏡子裡面的那個“我”,居然對着我笑了起來!
那張臉極度扭曲變形,笑容也愈發詭異起來,眼睛中漸漸流出了暗紅的血液!
我被嚇得六神無主,連忙往回跑,可是我來時的路居然也被一面面鏡子堵上!
我癱倒在了地上,儘量不去看那鏡子裡的東西。
“田兒!”我的身旁突然多了一個人。
“啊!”我嚇得叫出聲來。
“是我。”原來是冷哥也來了,“快走!”
冷哥拉起我,在鏡子裡面來回穿梭,不多時走出了後廳。
“冷哥,你怎麼在這?東西到手了嗎?”我問道。
“嗯,這裡不宜久留,快走!”我和冷哥趕緊翻牆出去。
“冷哥,咱們先到鬼老門去吧,就算是他們發現了我們,也不敢來鬼老門要人。”
冷哥點了點頭。
我帶着冷哥抄小道回到了鬼老門。
“真好運,沒人發現。”我將院門關上,對身旁的冷哥道。
與此同時,我頭頂的等突然亮了起來!
不好!被發現了。
我勉強做出笑臉轉過身來,霍管家與兩名夥計正站在不遠處看着我們兩個。
“霍爺,不睡覺幹啥這是。”我笑着說道。
“這句話應該換做我來問你吧?”霍管家道。
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這下可完蛋了。
“請吧,鬼老爺子有請。”霍管家將手一擺道。
糟糕!鬼老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懷着忐忑的心情,我和冷哥來到了正堂中面見鬼老。
看到鬼老後,我便跪倒在地上,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鬼老。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如果出去,告訴我一聲,我派人暗中保護你,我和爺爺是摯友,你又是我鬼老的徒弟,出了事情,我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爺爺。”
我心想不對啊,在這門規森嚴的鬼老門,我犯這樣的事情按理說是應該逐出鬼老門,現在卻沒這樣,我這是什麼運氣啊,我爺爺和這鬼老是什麼關係,竟然有這麼大面子。
按理說,我爺爺下地的時間並不長,人到中年之後便不再下地了,卻在行裡享有極高的名聲,可從年齡來看,我爺爺三十歲時,鬼老也已經六十高壽了,他倆是怎麼認識的?
“既然那蓬萊既有破解徐婉兒身上的屍毒的方法,又有古錠刀刀身上的寶石,事不宜遲,我明天就安排人送你們去渤海。”
“那真是多謝鬼老了。”
“田兒,你隔壁還有一件空房,時候不早了,你帶子寒去休息一會,等八點你們再出發。”
我點了點頭,和冷哥退到廳堂之外。
我舒了一口氣,剛纔險些嚇死我。
我得意的看着冷哥,本以爲他會像婉兒猛子那樣驚訝,然後道一句:“你拜鬼老爲師了?”
然而冷哥一句話都沒說,彷彿剛纔發生的事情,與他沒有絲毫的關係。
我自討了個沒趣,帶着冷哥回到了房間裡。
“這兩塊死玉存放在我這裡,等到我們去了蓬萊回來,在破解其中的秘密。”冷哥道。
我點了點頭,“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回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