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說來這趙老爺子還真是個極其恐怖的人。”聽完我所說的,婉兒總結地說道,“可凡事都有個因果,他爲什麼要送個定靈珠來給你爺爺陪葬呢?那是你唯一一次見到趙老爺子,說明你爺爺和趙老爺子交情並不深,爲什麼會這麼做?”
“他其實是在幫你們田家。”冷哥喝了一口茶說道。
“幫助我們田家?”我心中滿是疑問,“什麼意思?”
“你爺爺剛去世,各方勢力對你你家的家產虎視眈眈,都以爲你家再無靠山,都想來瓜分田家在各地的盤口,就在這時候。趙老爺子站了出來,趙老爺子可以說是很有心計的,他並沒有直接說自己要庇護田家,而是通過送定靈珠這一舉動,表明即使田爺已死,自己還是會站在田家這一邊。”
聽完冷哥所說的,我連忙點頭表示同意,“既然趙老爺子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那我們去找他商量一下這件事情吧。”
“站在田家的一邊,並不代表站在我們這一邊。”冷哥說道。
怎麼?我不就是代表田家嗎?既然趙老爺子選擇站在田家這一邊,不就是和我們站在一起嗎?
我冷哥看着我一臉疑惑的表情解釋道。
“六大世家可不像現在我們四人一樣和諧。”冷哥說道,“你爺爺那一輩正是六大世家矛盾激化的時候,各世家勾心鬥角,所以說趙老爺子縱使是站在田家一邊的,也不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好,你們小心。這都這麼些年過去了,誰都說不準現在這趙老爺子是站在那邊的。”婉兒說道。
“婉兒說的對。”我道,“但是我們要去找一下這趙老爺子,爭取一切能夠爭取的勢力。”
“猛子,你知道趙老爺子家的具體位置嗎?”我問道。
“隱約記得,但是說不清楚,我可以帶你去。”猛子說道。
“讓小滿準備車,你開車,咱倆和冷哥三人去。”我道。
“我也去吧。”婉兒說道。
“你留下,鬼老門需要留下人打理,你留下,有事給我們打電話。”
“車準備好了。”小滿從外面走了進來。
“車既然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我們坐上了車,猛子開車。我們帶着我們。
一個劇烈的顛簸險些將我甩出車窗外,“你他孃的就不能慢點!這是趕着去投胎啊!”
“我們三個就數你最小了吧?”猛子一按喇叭道。
“怎麼了?”猛子這麼一問,我立刻愣了。
“你後悔過嗎?”猛子突然深沉起來。
我感到氣氛突然變了。“後悔過嗎?”
“怎麼可能沒後悔過?我原本僅僅是想在大學裡當個教授,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可是現在呢?”我點起一根菸,任由煙霧在我的指尖繚繞着,然後輕輕搖下窗戶,輕彈兩下菸灰。
“後悔又能怎麼辦?路都是自己走出來了,如果讓我重新選擇的話,我還會選擇和今天一樣的路。”
聽完我說的,猛子點了點頭,然後盡力一踩油門。
一陣風吹過,手指上的煙沒攥緊,一下子打在了我的手腕上,燙的我立刻叫了出來,“你大爺啊!開這麼快乾什麼!”
“吸菸有害身體健康。”猛子笑着說道。
就這樣一路顛簸這,最終車在一處偏遠地帶停下了。
我慢慢下了車,眼前的景象卻將我驚呆了!“這。。”我真麼想到在城市的邊緣處還會有這麼一座復古的宅子,這宅子像極了我們之前那個鬼老門的老宅子。
“趙老爺子住在這裡?”我問道。
猛子點了點頭,伸手敲門。
門打開了,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孩童走了出來,這孩童滿臉煞白,是那種極
不健康的煞白,臉上沒有半絲紅潤。
“小兄弟,請稟告趙老爺子,就說鬼老門田爺求見。”猛子彎腰作揖道。
那孩童打量了我們三人一眼,然後說了一句“等着”便將門關上了。
“猛子,你在道上不是挺厲害的嘛,怎麼對這麼個小孩子這麼尊敬?”我笑道,“當時威風凜凜的猛子,現在怎麼連一個小孩子都怕了?”我一拍猛子的肩膀說道。
“你他孃的懂什麼?能在趙老爺子家的,絕對不會是等閒之輩,別看剛纔那孩子年輕,我估計這小子絕對有絕活。”猛子一臉嚴肅的說道。
就在這時,趙老爺子的宅門突然打開了,那孩童從中走了出來。那孩童將手一擺說道:“三位請進吧。”
我們三人跟隨着那孩童進入到了院子當中。
院子中安靜的很,甚至是有些詭異的那種靜,看來這宅子裡面除了這孩童便只剩下那趙老爺子了。
“小兄弟,宅子裡還有其他人嗎?”我問道。
“人?你是指活着的嗎?”那孩子說道,“除了趙老爺子,沒活着的了。”
這話一出,着實是將我嚇了一跳,活着的人只有趙老爺子了,那麼說還有死了的人嗎?我的心霎時間提到了嗓子眼的位置。
“這宅子陰氣太重。”冷哥緊皺着眉頭對我說道,“注意安全,不要在這裡待太久。”
我點了點頭,那孩童最終將我們帶到了正殿前,“老爺子,來人我已經給你帶過來了。”
只聽那窗子裡面傳來一句——“進來吧。”那蒼老的聲音,與我幾年前在爺爺葬禮上面聽到的一模一樣。
“是。”孩童答道。
“進去之後千萬不要說‘死’這個字,切記。”孩童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其中究竟有什麼緣由,但是既然這樣說了,我們便照做就是了。
我們由孩童帶領着推門而入,一入房間,正對着門的擺放的竟然是一具棺材!整個房間之中煙霧繚繞,像是香爐燃起薰香散發出來的一般。
即使我在墓中已經見到了很多棺材,但現如今看到這棺材,還是難以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
那棺材上,擺放着一張泛黃的黑白老照片,看樣子也要有三四十年頭了。
猛子拉了拉我的衣角,然後將手朝着老照片一指。“你看那是誰?”
“棺材裡面的主人生前的照片啊,這還用問嗎?”我答道。
“你不覺得,這棺材裡面的正主,像極了帶我們進來的這個孩子嗎?”
聞聽此言,我全身一震,看了一眼老照片,再看一年那孩童,如此反覆,竟然覺得這孩童和老照片上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