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兒,該繼續趕路了。”我被婉兒叫醒。
我揉了揉眼睛,將自己從美夢中拉了回來。進入羅布泊這幾天總算睡了一個踏實覺,我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
突然,我眼睛的餘光看到沙石上竟長出一枝花來,那隻花,顏色如用從血液中蘸過,嬌豔欲滴,給人一種很恐懼的美麗,臨風搖曳,如同一位冷酷高傲的絕情女王,睥睨天下的立在那裡,妖豔誘惑着你走向前,高傲卻又將你拒之千里。
我慢慢走上前去,手掌將要觸碰到花的那一刻,突然感覺腳下一空,一個不留神,身體便急劇下墜,霎時間便跌入萬丈深淵當中——
深淵的盡頭,一片漆黑,我頓時陷入了恐懼之中。
“婉兒!冷哥!猛子!有人嗎?”我摸索着,可是我的身上除了一柄匕首外,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黑洞洞的周圍正予我以特殊的寒氣,在這樣恐懼的黑暗裡,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突然,四周的火把霎時被點亮,我發現自己正身處與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
突然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我趕忙躲到石柱旁。
“王上,軒靈花!”
我是如何能聽懂他們的語言?我看到來者向大殿上端坐的國王獻上一隻玉匣子,軒靈花?剛纔我看到的那株花是軒靈花?難道我眼前的這些都是幻覺嗎?
“沒想到小小一株軒靈花竟助我滅掉了卑陸,哈哈哈”國王大笑起來。
“王上,傳聞被這軒靈花控制過的人死後百年,屍體會變成可怕的怪物,我若羌國必會再次與他們交戰。”來者道“到時候可如何是好?”
“那就是以後若羌王該考慮的了,總之,我滅亡了卑陸,名字定將載入史冊。”
“王上英明,這軒靈花剛出現在戰場上,敵軍便開始出現神魂顛倒的症狀,西薩軍也不再動彈,我軍殺出,敵軍立刻敗退。烈不丹將軍已經將若羌國的旗幟插在了卑陸國城頭上了。”
“哈哈!”若羌國王大笑起來。
“只是——“
“只是什麼?”若羌國王收起了笑容,兩眼直勾勾的盯着來者。
“只是樓蘭古國流傳下的四大神器,隨着卑陸滅亡了樓蘭後,消失不見了,傳言卑陸取得了樓蘭的四大神器,可是烈不丹將軍翻遍全國也沒能找到!”來者道。
“沒用的東西!”若羌王立刻大怒起來,“傳我指令!殺光全城!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神器給我挖出來!”
“是!”來人道,“但是卑陸城中有傳言說四大神器已經被埋入了樓蘭王陵裡。”
“那就不惜一切代價去給我找!如果找不到,提頭來見!下去!”若羌王道。
“是!”來者退出了大殿
我想,這一定是幻境,可爲何會產生這種幻覺?這些事情在千年以前真的發生過嗎?如若不是幻境,這又是哪裡那?
就在這時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肩膀,將我提起狠狠摔在了地上。
“王上抓到一個刺客!”一個大漢正用腳踩住我的手,瞪大雙眼看着我。
“我不是刺客!”我道,內心充滿了恐懼。
“不是刺客?不是刺客這是什麼?”大漢將我的匕首奪了過去,摔在地上。
“我真不是刺客。”我聲嘶力竭的辯護,我知道無論我說什麼都將無濟於事。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不是幻境嗎?那麼這種真實的痛楚是怎麼出現的?
“來人,把這刺客拿下!”還未等我反應過來,若羌王一聲令下,四五個士兵衝入大殿摁住了我。
“不承認是吧?”若羌王掐住我的脖子,“關進牢裡!”
我被掐的險些窒息,這絕對不會是幻境!慌亂中我從地上摸起剛纔掉落的匕首,揮舞着反抗。
“都、都別過來!”我拿着刀對這這些人道。
“還挺厲害啊!”那抓住我的大漢衝上前來。我用匕首奮力一刺,刺中了他的右臂。
他捂着右臂退到一旁,四個士兵將我死死摁住,奪取了我的匕首,對我一陣拳打腳踢。
我感到有血液從我的額頭上留下,浸潤了我的眼睛。漸漸的,我也失去了知覺。
待到我恢復知覺,慢慢的睜開了眼。
未等我反應一個大嘴巴子把我扇了個踉蹌,耳朵嗡嗡的響着。
我回過神來一看,竟然是猛子,此時又揚起了手向我扇來。
“住手!你中邪了?”我擋住了猛子的手,道:“我啊,田兒啊!”
“田兒?!你恢復神智了?”猛子一臉的驚訝。
“我怎麼了?發生了什麼?”我揉了揉有些發腫的臉。
“你恢復意識了?就在剛纔,你看着沙石上的那株花,然後起身走了過去,無論我們怎麼叫你,你都不回來,冷哥覺得大事不妙,說那株花極有可能就是傳聞中的軒靈花!你這八成是中了幻境了!冷哥趕緊上前,一把抓住你,將你拽了回來。你回來後就開始攻擊我們。冷哥上前制止,還被你用刀將右臂劃傷。”猛子道,“怎麼了?你一點都不記得?”
“我、我看到的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啊!”我解釋道。
聽完我的解釋,冷哥點了點頭,道:“這羅布泊中定還有很多軒靈花存在,大家千萬不要觸碰!”
“冷哥,你沒事吧,剛纔真抱歉。”我道。
“沒事。”冷哥包紮好傷口。“冷哥有件事情事情我想問一下,就是被軒靈花控制後,死後真的會變成沙民嗎?”
冷哥看着我,面無表情的道:“你沒有被完全控制,被完全控制後,是恢復不了神智的。”
我長舒一口氣,雖然那是死後的事情了,但我可不像變成沙民那般行屍走肉的活着,與其那樣倒不如現在便痛快的死!免得變成沙民禍害別人。
這是劉叔也走到了我的跟前,“田兒啊,沒事吧,你剛纔可嚇死我們了!”
“沒,劉叔我沒事了,我們繼續趕路吧。”我道。
路正長,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要走下去,這條百年來從未有人走過的路,必須有人來開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