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抓到錢勁的瞬間,這場遊戲也隨之結束了,他不得不解除了空間,將兩人放回了現實之中。
因爲就算再負隅頑抗,被兩人直接弄死,空間也是會消散的。
一回到現實,魏朔哈哈大笑道:“你真是貼心啊,我們正要去找你呢,你竟然主動送到我們手裡了,這怎麼好意思呢!”
然後他轉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竹蘇子,笑着打招呼道:“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竹蘇子翻了個白眼道:“是挺久的,你要再久一會,我就把這炸平了。”
“你怎麼每次都這麼暴力?”
“你怎麼每次都這麼容易被抓?”
“……”
魏朔無話可說了,只能用力地踹了錢勁一腳。
錢勁被石永喜緊緊地抓着,根本沒有開空間逃走的機會,眼見大勢已去,反倒是平靜了下來,對着魏朔說道:“能不能幫我個忙?”
魏朔白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覺得我可能幫你?”
錢勁仍然平靜地說:“你不幫也無所謂,不過我的四臂猿猴可就要在蒼山市內大開殺戒了!”
“那又關我什麼事呢?它反正打不過我。”
“……”
錢勁發現眼前這個傢伙似乎是油鹽不進,簡直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於是轉變思路,不再威脅而是利誘道:“不過你如果幫我這個忙,我可以讓四臂猿猴聽你的話!”
魏朔摸着下巴思考起來。
這個提議聽起來似乎有點誘人,那個人面猴實力強勁,而且速度奇快,如果成爲自己的寵物,無疑可以幫自己提升巨大的戰鬥力。
自己現在就缺輸出,多這麼一個刺客還是很有用的。
“同時你也得回答我的問題!”魏朔順勢提條件道。
錢勁點點頭道:“如果能回答的,我肯定是會回答的,但如果我回答不了的,你也沒法逼我。”
“呵呵,那可不一定,除非你不說出要我幫你做的事,否則就得聽我的!”
錢勁沉默了。
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如果自己想要魏朔幫他,就必須答應魏朔的所有條件,而如果自己說出了自己的訴求,那麼相當於自己把把柄交到了魏朔手中,就更得聽他擺佈了。
眼前這個人有點難纏啊!
現在只能用道德綁架他了,讓他不敢做出太過分的事!
於是他說道:“我要你幫我的是照顧我的老母親,如果你能對一個老太太下手,那我也無話可說。”
魏朔的嘴咧得更大了,但話語中卻沒有一絲感情地說:“你以爲我會是被你綁架的人?那你可就錯了。你老母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何必管她死活?”
哪怕見過了太多喪心病狂的狂信徒,錢勁依然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人真的能做出毫無底線的事來。
這一刻,他發現自己真的沒有資格談條件了,於是低沉地點了點頭,“好吧,希望你能守信。”
這時石永喜忽然開口道:“我也可以幫你照顧你老孃,不過你得把人面猴給我!”
魏朔眉毛一挑,這個石永喜果然不是省油的燈,現在竟然想來截胡,但他絲毫不急,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微笑地看着他。
沒想到錢勁竟然搖了搖頭道:“你不行,你已經被我們盯上了,雖然我失敗了,但後續還會有人來殺你,你是必死無疑的,你照顧不了我父母!”
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魏朔的眉頭皺了起來。
從這句話中可以聽出,錢勁來殺石永喜並不是他的個人行爲,而是某個組織派給他的任務。
而且顯然那個組織的殺手不止錢勁一個人,後續還會有更多的追殺。
那麼這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爲什麼要來殺石永喜?
他是因爲什麼被這個組織盯上的?
石永喜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眉頭緊鎖,不再說話了。
魏朔掃了他一眼,發現他沒有向錢勁打聽消息的意思,似乎是知道自己會被繼續追殺的事,也知道自己被追殺的原因。
石永喜冷聲道:“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先殺了你?”
錢勁搖了搖頭說:“你不可能現在殺我的,除非你想除了被我們追殺,還要被警方通緝。”
石永喜聽了這話,下意識地擡頭掃了一圈周圍,發現遠處有不少人正在對着幾人指指點點,很顯然他們已經報警了。
直到這時魏朔纔不緊不慢地開口道:“行了,別墨跡了,警察一會來了,咱們趕緊開始吧!”
“好,你說!”
“首先,你爲什麼幾次三番地把我拉到你的空間裡?”
“如果我說上次你進入我的空間,完全是意外,你信嗎?”
“你覺得呢?”
“那我也沒辦法讓你信,這真的意外。”
“誰說我不信的,我當然信!”
“……”
錢勁都無語了,都這種時候了,你還這麼皮,是不是不太合適?
“第二個問題,你爲什麼要在張良才家偷窺我?”
“我的任務是保護那個嬰兒,偷窺你不過是順便爲之。”
“那個嬰兒是什麼東西?你們爲什麼要保護他?”
“不知道,上面的任務。”
“金志濤到底是怎麼死的?”
“金志濤是誰?”
“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姓楊的老太太?”
“你如果打聽我們組織的其他成員,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只和我的上級單線聯繫,根本不認識其他人。”
“行吧,那你爲什麼要來殺石永喜?”
“這是我的任務,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或許他本人知道。”
魏朔擡頭看了石永喜一眼,發現他的臉色已經黑成鍋底了,也就沒有直接問他,而是繼續說道:“你們到底是一個什麼組織?”
聽到這個問題,錢勁慘然一笑道:“我都不知道我們是個什麼組織,只是知道我們如果不完成任務,就會死!”
“那你任務失敗呢?”
“呵呵……”
魏朔明白了,不再問了,對他說道:“行了,我暫時沒有問題了,把控制猴子的辦法跟我說吧!”
錢勁臉上露出一個夾雜着悲哀、恐懼和欣慰的詭異笑容,開口說道:“其實根本沒有什麼方法,他只聽我的,我只需要跟他說讓他聽你的話就行了。”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因爲……他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