廈門。
趙秀哲情緒不滿的回酒店,一進房間,他把外衣脫了往牀上扔了,鄭敏珠跟着進來,她勸他:“秀哲,你自己生這麼大的氣幹什麼,那姓蔣的不見你,擺明了是在擺譜,你順着他一點就好了。”
他此次來廈門,原來是帶着一個美好的願望來的,這個蔣姓老闆,實力雄厚,在當地的影響力不小,趙秀哲早時曾經和他打過交道,他想和大陸的企業合作,泰豐現在風雨飄搖,必須要能有一個強勁的企業合作,才能挺過這次難關,雖然早有耳聞這個姓蔣的是小人,是生意場上的流氓,但他還是想試一下。
鄭敏珠給他倒水,他接過來,“謝謝,敏珠,反正今天也和他談不成了,時間還早,不如我陪你出去逛逛。”
鄭敏珠也很高興,也有點感傷,兩個人戀愛的時候,他都沒有陪自己出去玩過一次,如今分手了,卻在彌補以前沒做過的,這讓她很感慨。她決定放下心事,和他出去好好玩玩。
一直玩到晚上,看看時間還可以,她提議去喝一杯。兩個人找了一間小酒吧,情調不錯,環境也可以,能靜靜的喝點酒,敘敘話。
趙秀哲有點鬱悶,他自己在喝,“這酒還是不錯,雖然勾兌了,價格也不便宜,但還能排解一下煩惱的。”
鄭敏珠沒多去打擾他,讓他自己自顧自的說,他說:“以後不知道還有多少機會和你這樣聊天,說不定我破產了,一貧如洗,流落街頭,你還是以前風光無限的你,那時候你還會認識我嗎?”
“我們認識已經十幾年了,你居然這樣看不起我。”
他稍有點醉,“敏珠,爲了你的豁達和你的幸福乾杯。”
她不理他。他自己在說,“發覺我自己很無能,當家族遇到危機需要我時,我卻不能撐的起來。有的時候,我甚至覺得,那些不富裕的家庭,沒有很多錢,但是一家人快快樂樂的在一起,那種幸福真讓人羨慕。”
他喝的多了,開始醉。鄭敏珠買單,他不高興,“我能結賬,什麼時候需要女人付錢了。”
鄭敏珠拖他走,他自己還
在說,“鄭敏珠,你對我真好,你幹嗎對我這麼好啊,你知道不知道,我每次看見你,我都覺得對不起你。”
他真的話開始多了,鄭敏珠沒辦法的扶着他回酒店,她開自己房間的門,把趙秀哲也扶了進來,他摔在牀上,自己還在那自顧自的說些沒用的話。
鄭敏珠給他脫了外衣,趙秀哲坐起來,自己解襯衣的扣子,突然清醒,“我這是在哪?”
“你在我房間。”
趙秀哲甩甩頭,“哦,對不起,我回自己房間去睡,再呆下去我耍酒瘋了。”
她推他,“你就在這睡吧。”
他笑,“在這睡,我告訴你,我可不是正人君子,我在這張牀,你在那張牀?那我怎麼受的了?我一定會撲過來的,而且天亮了我就不認賬了,那樣你多沒面子。”
“不認賬了我也願意。”她擋在他面前,“你今晚留下來吧。”
趙秀哲看着她,半晌他苦笑,“你別誘惑我。”他自己站起來,拿起外衣要走。
鄭敏珠從後面抱着他,“秀哲。”她很難過,“不要走了。”
趙秀哲怔在原地,她的手在自己胸前摸挲,漸漸的他也有些心猿意馬的衝動。突然間他清醒,“敏珠,你要我怎麼辦呢?我想留下來,可是我不能這麼做,我不要對你這麼殘忍,如果我做了,我就要負責到底,金錢本身已經赤裸裸了,我不要和你的感情再摻合在這赤裸裸的關係裡。敏珠。”他突然間難過,“敏珠,我珍惜和你的感情,就讓我保持着這一點的珍惜吧。”他去拉她抱自己的手,鄭敏珠在哭:“趙秀哲,你怎麼總是對我無動於衷呢?你爲什麼對我這麼殘忍呢?”
他發覺自己都沒力氣拉開她的手,被她哭的自己也心軟了。
鄭敏珠擡起頭:“秀哲,你告訴我,你對我有沒有動過真心?有沒有?”
他想了一下,“有,敏珠,有的。”他回憶,“我最喜歡你的時候,是去參加你大學畢業典禮,你戴着學士帽,留着齊耳的短髮,模樣清純,笑的陽光燦爛。”
她哭了,趙秀哲等她稍平靜
一下,他扶她,把她扶到牀邊,“敏珠,別對我好了,我對你負不起這個責任,對不起。”他自己往外走。
“等一下。”她叫他,“我問你,如果沒有她,你和我會不會結婚呢?”
他已經走到了門邊,頓了幾秒,他回答:“也許會。”
他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踢掉鞋子躺在牀上,突然間心裡百感交集。
第二天清醒了,他還要繼續去等那姓蔣的,走到鄭敏珠房間門口,他敲門。
鄭敏珠開門,他有點不好意思,“敏珠,今天我不陪你了。”
她神態和往常一樣,“沒關係,你去辦你的事就好。”
他說:“其實你真比我大度,你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我就不行。”
她不悅,“你諷刺我不是女人啊,你以前總說女人該溫柔的,這話不該女人說。”
他投降:“我錯了行了吧?你大人有大量,唉,你們女人啊。”
她關上門。趙秀哲也不多想,他笑笑,自己下樓,走出酒店,他接到甘露的電話。
甘露問他:“親愛的,昨晚給你打電話,你怎麼沒有接呢?”
“你老公昨晚泡夜店,玩的興頭上,沒聽到呢。”
甘露有點氣結,他有時候總這樣故意逗她氣她,她說:“不許和別的女人搭訕,不許勾搭別的女人,如果你揹着我和別的女人胡鬧,有膽子你給我試試看。”
趙秀哲聽她有點氣惱,他自己也笑,“我沒這個膽子,我是純潔的,你要不信你來監督我,否則你如果監督不力,我真容易失足。”
“說不定晚上我真去監督你。”
他笑,“你最好半夜來敲門,我等你,你演靚女幽魂給我看。”
甘露罵他,但又不捨,“親愛的,人有原則,做任何事都有底限,如果你遇到的這個客戶不是這麼太讓自己遂心,不要太牽就他,否則,帶着一個隱患來合作,遲早會釀成大禍。”
趙秀哲放了電話,他嘆氣,是啊,讓別人牽着自己走,失去自己的原則,那不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