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也享受這這段時間的難得寧靜。
沒有什麼事情來找他,他暫時也沒有必要去算計什麼事情了。
那些事情大都是有人來辦的。
他沒有必要去親自出手。
雖然和此前沒什麼太大區別,但心理上沒那麼多的事情,倒是也就好了許多。
哪怕剛剛閒下來,卻也覺得心中情緒一片大好。
即便是外面的萬劍閣之中一片愁雲慘淡。
多少的宗門高層都不清楚,只是在一心的求購療傷聖藥,但貴的又買不起,所以也只能是望洋興嘆了。
雲舒想了一陣,倒是也沒有什麼所以然來。
外面的事情定數都不大,也只能是看那些無尚大教怎麼去想了。
他只需要適時的做出變動就可以了。
至於說其他的。
那他多想也沒有用處。
他抻了個懶腰,之後繼續的進入了修煉狀態。
但很快,他的安靜就被打破了。
一個消息傳來,讓他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啊?”
雲舒張開了口,聽着外面傳來的消息。
“外面有幾個黑衣人人打進來了,要將你帶走,不然的話,他說萬劍閣將血流成河,好像不是假的,爲首之人都是化神期了,我宗門的幾個元嬰期哪怕是加在一起也完全不是對手。”
柳川神色有些匆忙。
雲舒神色一頓,黑衣人,難道是那些魔宗無上大教要來劫人了?
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現在外面如何了?”雲舒聞言之後,讓他坐下來說話。
只要他還在,就出不了亂子。
“弱水宮老祖前往迎戰了,但她現在是重傷狀態,而且哪怕是沒重傷可能都完全不是對手,更遑論是現在了。”
雲舒大致也是瞭解了。
“護山大陣呢?”
“他們來的太迅速了,而且像是早就摸清楚了宗門一樣,等到發現他們的時候,已經是在宗門大殿面前了。”
雲舒,“.”
這大教,知道的消息還挺具體。
雲舒輕輕的一嘆,那看起來是裝不下去了。
即便是能裝,那也要稍微的迴光返照一下。
他將神識探查了出去。
見那幾位黑衣人並沒有出手,也僅僅是站在那裡和人對峙。
“我只要雲閣主,他在你們宗門之內,你們就連療傷的手段都沒有,還不如交給我。”
“如果半個時辰之內,我見不到雲閣主的話,我不介意血洗萬劍閣。”
那是個黑衣人,法衣能夠隔絕大部分的神識查探,但,卻也絲毫擋不住雲舒的精神力。
但他還沒來得及探入進去,聽到那少年擲地有聲的聲音之後。
雲舒,“.”
元熙?
啊?
他過來幹什麼?
好在還沒動手,要不然的話,這位可能一巴掌把弱水宮主給直接打死。
宗門之內就這麼幾個人了,要是還死一位化神期的話,那真是損失大了。
“你去,把他叫過來就行了,不用多說什麼。”
“好。”
此刻。
場面上。姜青陽等人看了一眼面前的五位黑衣人。
除了爲首之人外,他們有信心能夠拿下另外的四人。
但,爲首的那人極爲的強大,也並不是初入化神,實力極爲深厚,甚至可能都快要突破到化神二重了。
他和夏錦兩個人聯手,也被對方輕而易舉的化解掉了。
如果不是手下留情的話,可能他們兩個直接被殺。
這就太恐怖了,他們兩個人聯起手來就算是化神初期也有一戰之力,他們這段時間一點修煉也沒有荒廢。
進境可以說是仍然飛速的。
此前可以說是元嬰境界近乎是沒有對手,現在可以力戰化神。
在眼前的這位,讓他們感受到了一種恐怖的感覺,不僅僅是那種氣息,還有出手的狠辣以及刁鑽。
似乎每一道力量都恰到好處,不多不少。
對於力量的掌控,讓他們極爲的震動。
他們本來以爲自己就足夠天才了,但眼前的這位看起來也年紀不大,當然是聽聲音聽出來的。
“笑話,我萬劍閣的閣主,豈能落到你們這種人的手上,即便你實力也真的很強,但也來歷不明,縱算是今天我萬劍閣戰至最後一人,也斷然不會讓你得逞。”夏錦冷哼了一聲。
遠方,護山大陣已經被運轉了起來。
無數道的強大攻擊,鎖定了來犯的五人。
但眼前的幾人不爲所動。
除了爲首之人之外,其他的四個人就像是殺戮機器一般,只是聽從命令,幾乎是沒有半點的思考。
爲首的黑衣人根本沒有將這些放在眼裡。
“我只是給你們半個時辰,如果我還見不到人的話,那麼你們也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沐清站在了前面。
半個時辰也好,這樣陳洪師兄也能夠完全趕回來了。
他們宗門之內能夠調動的人是少的可憐。
頂尖強者的數量實在是太少了,也就僅僅只有陳洪一人,還要忙前忙後的。
雖然說閣主沒事,但如果這點事情就驚動閣主的話,那顯得他們太過於無能了。
雖然已經讓柳川師兄去通知閣主,但他也要做好兩手準備。
陳洪回來還是有必要的。
元熙依舊是站在哪裡,但他周身的氣勢卻是毫不猶豫的散發出來。
他不能夠多說什麼,也不能夠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能提自己和閣主之間的聯繫。
但他還是來了。
柳川從後面走了出來,看了他一眼之後,“你跟我來吧。”
其他人都是微微的皺了皺眉。
夏錦和姜青陽都是看向了沐清,沐清微微的點了點頭,衆人這纔有些不甘的讓出了一條道路。
爲首的黑衣人直接向着山峰上走去,跟着柳川。
走到雲舒門前,柳川推開門,看了他一眼也是笑了笑,“你進去吧。”
元熙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柳川隨後關上了門,離開了。
微微的擡頭,便看到了正坐在牀上好整以暇等待着他的雲舒。
“弟子拜見師尊。”元熙單膝跪下,道。
“你似乎對於我沒受傷並不意外?”雲舒饒有興致的看着他。
“是。”
“那爲什麼還要過來呢?”
元熙微微的低下了頭,似乎能夠聽到他喉結晃動一下的聲音,“弟子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