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張超正蹲在茅房裡拉屎,突然間,外面的這條小路上,傳來了一個人的腳步聲。
“啪”……“咚”……“趴”……“咚”……
極其緩慢的節奏,每一下腳落地後,發出一聲“啪”,過了一會兒,才傳來像是柺杖拄地的一聲“咚”。
每兩個音節之間,間隔都很緩,彷彿是個行動很遲暮的人,正在慢慢朝着這邊走過來。
張超一開始以爲是陳蓉,就叫了一句:“陳蓉,你在幹嘛?”
沒有聽到迴應,但那“啪”……“咚”的聲音,卻突然變得快了起來,彷彿是朝着這邊跑來。
沒過幾秒,那聲音節奏,又變成了剛纔一樣的緩慢。
但張超聽得出,聲音,確實是在向着他靠近,慢慢地靠近,靠近着……
張超心中一沉,加大了嗓門喊了句:“陳蓉,你在幹嘛呀!”
過幾秒鐘,依然沒有迴應。
張超擡頭,視線越過茅房只有腰那麼高的木板門,朝外邊看去。
幾秒鐘後,他終身不忘的記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一個長髮披肩、雜亂的女人,全着一身皁黑色的長袍子,右手拄了一根柺杖,只有一條腿,一條左腿,右腿到膝蓋的地方都沒了,左手提着一根枝條,枝條上面掛了一盞破舊白紙包着的燈籠,燈籠裡點了根蠟燭,一步,一步沿着小路,低着頭,緩緩走過來。
“啪”……“咚”……“趴”……“咚”……
節奏始終如一。
張超再一細看,頓時嚇得徹底面無人色。
女人身上的皁黑色衣裳,好像……分明是一件壽衣!
張超嚇得一口氣吞回肚子裡,忙把手電筒關了,全身退到茅房的最裡面角落,哪管地上髒,只一個勁蜷縮着身體躲進最黑的角落陰影中,一口氣都不敢出,生怕被發現。
披肩的雜亂黑色長髮,蓋住了女人面容,女人似乎並沒有發現他,頭也沒轉動,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地面,按着剛纔的節奏,拄一下柺杖,往前走進一步。
張超極度驚悚地瞪直了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女人。此刻他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想。
眼看女人就快走到茅房前了,張超本能地趕緊趴下頭,把自己和角落的黑暗徹底融成一體。
“啪”……“咚”……“啪”……“咚”……
女人依舊以同樣的節奏,緩緩走着,逐漸,走過了茅房。
等了很久,很久……那女人……那女人腳步聲好像沒了,過去了?
張超埋頭,趴了許久,再也沒聽到女人的腳步聲了,他擡起頭,正要站起身來,突然,茅房木板門上方,一道銳利的目光與他四目相對。
壽衣女人!
一張佈滿褶皺的幹臉,搭在門上,咄咄逼人的目光盯着他看。
張超的牙齒,肌肉,全部在劇烈顫動着。
壽衣女人盯着他,緩緩舉起左手,把那盞白紙包着的、還有幾個洞的破舊燈籠伸了進來,似乎是要看清張超的面目。
眼看白燈籠就要舉到他面前了。
“啊!”再也忍受不住了,張超以最大的嗓門喊起來:“陳蓉!陳蓉!救命啊!”
聲音雖大,但馬上消失在空曠的山區中。
不到五六秒鐘,小路上就傳來陳蓉的跑步聲,一到茅房前,陳蓉一看,愣了一下,隨後對着那壽衣女人用土話破口大罵起來。
壽衣女人一愣,拿起燈籠,緩慢轉過身,微微舉高燈籠,盯着陳蓉看了幾眼,隨後,“嘿嘿”地怪笑了兩聲。
陳蓉伸手拿過旁邊牆上放着的一根木棒,擊打着地面,呵斥着壽衣女人,聽起來似乎是叫她快滾的意思。
壽衣女人白了陳蓉一眼,隨後轉過身,繼續拄着柺杖,緩緩往路的另一頭走去了。
直到壽衣女人走後,張超依然大口喘着粗氣,腦中一片空白。
陳蓉走上前,急着叫了幾聲,過了好久,張超纔回過神來,依然腦子轉不過彎:“剛纔……剛纔……是山村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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