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有兩個戴墨鏡的人在鐵皮水箱旁邊抽着煙。看來這墨鏡是戴對了。
他們把煙用力掐滅走過來,一個高個子,一個小平頭。高個子一隻手放在褲兜裡,我估計這褲兜裡有槍,他拔出槍,肯定比我的速度快,這地方也沒個能躲得地方,我覺得自己的心臟在咚咚的敲鼓,平時這個時候,我應該在河邊的樹蔭下看人家下象棋,或者在去圖書館的路上檢閱着過路的美女,而不是現在褲腰裡彆着一把手槍看守着另一把小槍。
密碼箱互相交換後, 劉文斌蹲在地上,打開了密碼箱,裡面都是一包包白色的粉末,他從上衣口袋拿着一個小吸管驗貨。
我看見那個高個子在把手慢慢的從口袋裡拉出,似乎要掏槍,而那個小平頭把手放在了背後。劉文斌突然拔槍怒射,他對面的小平頭,應聲倒地,小平頭手裡的槍也掉了,那個高個子轉身就跑,我看他手裡拿的是一個白色手絹,而不是我想象中的手槍。 我扣了一下扳機,發現槍卡殼了。
“站住,不許動。”遠處有一夥人舉着槍。
這完了,跑吧,我和劉文斌一人各拿着密碼箱開始狂奔,前面的高個子也在跑。我們從一棟樓跳到另一棟樓上,那個高個子猛得朝前面一躍,就聽見一聲慘叫,幸虧他這一聲叫提醒了我們,前面的樓距很寬,他沒收住腳跳了下去。
我和劉文斌趕緊調頭,他跨到旁邊另一棟樓上,我去了右邊的一棟樓,我上的這個樓有一個陽臺,我直接跳了下去。
打開陽臺的門進去,一個女孩下身蓋着一個毛巾被躺在牀上聽着音樂。
看到我後,她叫了起來,
“我是警察。”我晃着手裡的槍,“後面有幾個壞人在追殺我,你幫幫我。”
她聽明白了,點了點頭。
我急中生智,把衣服全脫了,把密碼箱和衣服塞進牀底,上了牀。
“我們假裝是夫妻,你抱着我。”我一手摟着她,把毛巾被蓋住下身。
這時候,兩個拿槍的很兇的男人跳下陽臺闖進屋裡來。
女孩抱着我發抖,我身體也有些哆嗦。一個男的瞪着我,
我手指着屋門說,“那,那,那個人下樓了。”我一緊張又結巴了。
這個男的二話沒說,就開門下去了。
另一個男的走到門口又回來,眼睛盯着我,突然他一把掀開我們身上蓋的毛巾被,我光着身子哆嗦着,女孩驚叫了一聲,我心想多虧了沒把槍帶到牀上,塞密碼箱的時候,我手槍也塞到了牀下,當時還猶豫了一下,否則,他看到我手裡有槍,後果不堪設想。
他轉身朝門口走,我聽到門咣噹一聲。
女孩說,“你,你。”
我急忙用手把她的嘴堵上,我衝她擠擠眼,因爲我看到梳妝桌的玻璃正好照着一個人的衣角,那個男的並沒有走。我把手從她嘴上移開,我低頭下去親,她沒有躲避,她喘息着,我聽到門鎖的響聲,撐起身,鏡子裡那個男人帶上門走了。
她擡起頭看着我,害羞地說,“你是誰?”
我笑了笑,“你都親了我,還不知道我是誰啊。”
女孩紅着臉從我身上下來,拉着毛巾被蓋住
自己的身體,她這樣一拉,我反而身體又曝光了。她自己笑了。
女孩很秀氣,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脣紅齒白,
“你多大了?”我問。
“快18歲了。”她還是一臉的羞澀。
我從牀下把東西翻出來,看了看手裡的槍,怎麼卡殼了呢,仔細一看,原來不是卡殼,而是保險栓沒有打開,我自己笑了。
“這裡也太亂了吧。”女孩說,“一下午我家裡闖進三個拿槍的男人,好害怕。”
我心想,是有點亂,她不知道還有兩個男的,一個在樓頂被槍殺,一個從七樓跳了下去。
她給我拿了一個大包,我把密碼箱,西裝,手槍和墨鏡都放了進去。
“我走了。”
她說,“你等會再走吧,那些壞人可能還沒走呀。”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
“你喊我小雪吧,你還來嗎?”她問。
“來,我還要把這個包送還給你呢。”
我打車直奔秦總的別墅。進了屋,看到劉文斌和鄭凱都在。我把密碼箱打開,錢一分不少,手槍拿出來,把彈夾也卸下,一個子彈也不少。
秦總說,“正品啊,你可真不簡單,不費一槍一卒,連鈔票都不用,就把這麼好的貨給我弄來了。”
“沒什麼,算我們運氣好。”我說
“後面那些追殺你們的人是誰? ”秦總問。
“我也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警察?”劉文斌說。
“警察怎麼知道我們這次交易?”秦總皺着眉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