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威爾,帝國西部特殊防禦機構“redemptio”的最高長官,這個機構含義爲“罪人的救贖”,他還有一個不廣爲人知的隱晦身份,教廷七大賢者之一,這一超然身份讓他享有許許多多別樣的榮譽,常年鎮守於救贖爲紫荊花帝國抵禦西方野獸的入侵,被譽爲帝國西方的守護巨龍。
羅林也是後來才聽說9527一招把鮑威爾絞成肉泥,但這三個大佬明顯也是不知從何處得知鮑威爾重傷的消息,薩維舉杯感慨道:“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皇帝陛下已經不耐煩了。”
羅林聽出他們的意思,想借着鮑威爾重傷的時機除掉這個盤踞在帝國西部的巨擘,但又害怕因此承受七賢的憤怒,但自己恰好在這個時候主動跳了出來,塞西莉亞同樣一臉驚訝,偷偷在桌子下搖搖小手,羅林抓緊她的小手放到她懷裡,說道:“抱歉,我做不到,我是紅衣主教。”
三個年紀加起來約等於半個紫荊花帝國曆史的老人似乎早已預料到這個答案,麥斯也只是呵呵笑兩聲,道:“先吃飯吧。”
直到飯局結束三個人也沒再提過這件事,麥斯提議讓小塞西莉亞帶着羅林在劉納斯城走動遊廊一番,當二人再次置身於大街之上,塞西莉亞確定身旁沒有家族的人,略帶歉意的說道:“抱歉,我犯了個錯誤,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羅林笑道:“這件事無關打緊,倒是你,復活者的身份有沒有泄露?”
塞西莉亞輕聲道:“沒有。”
不管教廷還是帝國,無論平民亦或者貴族,雙方總能在禁忌上尋到幾處相同點,復活便是禁忌中禁忌,異端中最令人唾棄的行徑,沒有人能夠復活,即使人族從未停止對復活的研究,但只要有人被定義爲復活者,無論地位高低實力強弱皆會被定罪,下場,當衆處以火刑。人們如此憎恨復活者只源於一個無從考證的傳聞,傳聞的內容就想是個傳說,復活者將來帶來滅世之災,至於災難的程度和方式無人知曉,但無妨習慣安定生活的人們本着寧錯殺一千不放在一個的罪惡本能殺掉任何一個被冠以復活者之名的人,人類之間的屠殺有時候連理由都不需要,一旦塞西莉亞是復活者的消息泄露出去,沒有人能救得了她,唯一的下場就是被綁在十字架上活活燒死,**和靈魂上所謂的“雙重淨化”。
羅林松口氣,再次握緊小蘿莉的手,看似輕鬆的說道:“這次不一樣了,我老婆是黑暗教皇,雷鳴也會支持我,所以在我有能力爲你撐起一片綠蔭之前,你最好也保持低調,我們能夠相遇就是一個奇蹟。所以,一個貴族名媛該做什麼,例如談論香水化妝之類的。算我求你,你先停下那顆聰明腦袋,即使是裝,也要裝的和那些腦子和胸部成反比的貴族名媛一個樣子,在我能夠有實力解決裡克之前,我希望你能放下家族仇恨快快樂樂的成長。”
塞西莉亞就像是個楚楚可憐的小蘿莉,擡起頭俏生生的說道:“羅林大哥哥,你是不是想豢養我,就像普通的貴族那樣?”
“豢養你?豢養一隻妖孽?”羅林適時的開了個小玩笑。配合到位的表情頗具喜慶效果,但塞西莉亞也恢復了平常模樣,道:“現在,就讓我看你去看看劉納斯城的夜晚,當然考慮到我的年齡,某些限量級的好東西是不能陪你一起觀賞了。”
羅林略帶苦惱的說道;“我看上去有那麼飢渴?”
“不是,”塞西莉亞輕聲道:“我是怕劉納斯城荒誕的夜生活會嚇壞你這個乖孩子。”
……
劉納斯城向來不缺少貴族和疑似貴族的人,而無聊至極的貴族總是能找到排解空虛的方法,夜晚的天空總是能被一個接一個令人驚豔的想法所點亮,並且瑪瑙公館則是各種帝都新興時尚的誕生地,忙於生計的平民很難想象爲何貴族會想出那麼多堪稱奇葩的點子。
今天的瑪瑙公館迎來兩個特殊的客人,堂堂帝師的獨孫女帶着某個所有人都陌生的少年來到這裡,只是爲了聽一個遊吟詩人的即興朗誦和一位劍走偏鋒風格迥異的畫師那鮮有人光顧的窄小畫廊,對此瑪瑙的上層們也苦笑不得的吩咐下去,只要塞西莉亞小姐需要的一律按最高規格的禮節對待,當下人問及血腥瑪麗區的日常表演是否照常進行時,那個視圓滾滾的可愛金幣爲第一上帝的館長金度肯定會用密度是金子級口臭也是金子級別的唾沫星子一點一點的噴死下人,什麼?就爲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就想讓我放棄我最鍾愛的金幣兒子?
當金度大罵手下都是廢物,羅林被塞西莉亞帶到一處遠離喧囂的僻靜房間,沒有漂亮的女僕,沒有絢麗的表演,只有一個口齒不伶俐的老頭和渺渺無幾的聽衆,老頭一口黃牙,自顧自的大聲說道:“想我多多洛當年也是腳踢幼兒園拳打養老院的風流人物……”
羅林發誓這肯定是自己聽過最糟糕的朗誦,全篇皆爲自顧自的自我讚美,但刨去其中的讚美之詞倒不失爲一篇堪稱史詩級的鉅作,當最後一個聽衆都被那層出不窮的自我讚美不耐煩的時候,老頭適時停下,吧唧兩片嘴,“一羣小雜種,老人傢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一個和老人家一樣**的知己,知己難求啊。”
塞西莉亞突然賣力的拍手,咯咯笑道:“老人家,您去過龍穴吧?”
老頭撇着嘴說道:“去過,一羣欺軟怕硬的臭爬蟲就會用自己的大塊頭嚇人,老人家嚇嚇她們,也就是開個小玩笑說拿他們翅膀做烤翅,然後再開玩笑的撕下來一隻玩玩,結果龍族議會就小氣的在黑名單上面寫上老人家的大名,呸!”
塞西莉亞又問道:“在您自傳的中段對大海深淵的描述很精彩,尤其是那隻百足巨魷的片段。”
“年輕的時候和波塞冬喝過酒打過賭,贏他了點好東西做下酒菜,就是他那頭小寵物的幾段觸手,別說嚼起來還真他喵的帶勁。”
“但您的末尾似乎有些瑕疵。”
“小丫頭你聽出來了?”老頭的笑容格外燦爛,“那是個格外精彩的愛情故事,但愛情最完美的結局就該是悲劇。”
“您很愛她?”
“她是個多麼完美的女性啊。當然,除了她的鐵頭之外,我都很喜歡。”
塞西莉亞說道:“現在這裡有一位她的後裔需要您的開導呢。”
老頭的手稍微顫抖起來,提高聲調,“朱庇特來的小崽子?”
“是我。”
塞西莉亞適時的走出房間,不出一刻鐘,羅林就神清氣爽的走出小門,塞西莉亞笑道:“談了點什麼?”
羅林神色曖昧,正色道:“一位老人家對晚輩的孜孜不倦的教誨罷了。”
塞西莉亞略感好笑的說道:“老混蛋和小混蛋。”
……
多年以後,已經成長爲亭亭玉立的少女的塞西莉亞再次問起老人和羅林的談話內容時,抱着孩子的羅林只是含糊的回答說:“兩個男人在一起除了女人還能聊什麼,老人家說你的胚子好,將來肯定屁股夠大能生孩子,順便教授我點男人馳騁另外一個沙場必備的武技。”
“哦?什麼武技?”
羅林一臉虔誠的說道:“讚美潘多拉老婆,驗收成果,老婆你最有發言權。”
當然,羅林領主的慘叫聲也是領地僕人津津樂道的一件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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