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舊愛繁秋
“你是怎麼辦事的。”鄭荊輝在辦公室裡發火。
“對不起先生，當時- - -”鐘點工將丟了堯述允的事情還是告訴了鄭荊輝。
“我不想聽到你爲自己犯錯所找的解釋。”
“先生。”
“你丟失夫人已經是錯，你現在才告訴我就是錯上加錯。我會讓助理把工資結算給你。”鄭荊輝非常生氣的掛斷電話。
正在非常惱怒的時候，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東部嘉宇，鄭荊輝煩躁的接通電話。
“喂。”
“鄭總，下午好。”
“東部先生有什麼事嗎？我現在很忙。”
“是嗎？鄭總忙到連自己的妻子都不顧了？”
“她在你那？”鄭荊輝很快就聽出東部嘉宇話中的意思。
“第九醫院。”東部嘉宇將電話掛斷，他打電話只是做給堯述允看的，根本無心理會鄭荊輝，這個讓他痛苦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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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部嘉宇將電話掛斷，看着堯述允。
“謝謝。”那麼疏遠的回答，卻是她現在唯一能夠給的。
“你不要亂動，小心碰到傷口。”東部嘉宇無心再去糾正這一點，小心的爲她蓋上了被子。
堯述允顯然對他沒有像之前那麼的牴觸，不過東部嘉宇明白這和鄭荊輝有着極大的關係。鄭荊輝這就是承諾給她的幸福？曾經的南宮書允從來不會像現在這般無助，從來不會像現在一般的缺乏分辨的能力。
堯述允在病牀上靜靜的產生了睏意，迷糊間已經睡去。
東部嘉宇默默的走了出去，怕打擾她的美夢。大概她的美夢是有鄭荊輝的吧，想到這東部嘉宇不自覺的冷笑。
不管怎樣鄭荊輝現在已經成爲了她的一切，就算她現在是如此的模樣。
“啪，啪。”皮鞋底踏到地板的聲音，這聲音中夾雜着急促。
東部嘉宇轉身看着趕來的鄭荊輝，走廊上兩個男人的對峙。
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鄭荊輝依舊踏步走來。東部嘉宇嘴角一抹冷笑，在鄭荊輝經過自己身旁的時候拉住了他。
“別進去了，讓她多睡會。”東部嘉宇轉頭看向鄭荊輝。
鄭荊輝全然不管東部嘉宇的勸告，甩開他依舊朝着病房門踏去。
東部嘉宇看着他甩開的手，轉身一拳。
鄭荊輝停下腳步，抹掉嘴角血跡，擡起方纔因一拳底下的頭，站起轉身又一拳。
東部嘉宇低頭用手擦拭嘴角，起身又一拳。
“這就是你能給她的幸福？”
鄭荊輝緩緩站起，沒有還拳。“我給不了，難道你可以嗎？”
“醫生說書允的視力手術成功率很大，我不相信在美國的你會不知道。”東部嘉宇看着這個一直以來驕傲的男人。
鄭荊輝沒有說話，沉默了。
“你無非是害怕書允視力恢復以後，看到熟悉的事物會想起一切。鄭荊輝你真是足夠的失敗。”
足夠的失敗，足夠的失敗。
東部嘉宇一言便戳穿了這個男人一直極力想要掩蓋的自卑，只對堯述允的自卑。
鄭荊輝沒有回答他，徑直離開。“我兩個小時後再來接她。”
“鄭荊輝，如果一直這樣拖着書允的視力可能會一輩子都無法恢復了，甚至還會有別的病症復發。”東部嘉宇看着鄭荊輝離開的身影。
鄭荊輝沒有停下，依舊邁着沉穩的步伐走着。
通過鐘點工的敘述，他明白堯述允可能有些記憶如同散落的碎片。
他怕她怕她會拼湊回最初的篇章。
婚姻只是一張薄薄的紙而已，只有他會想要靠這張脆弱的紙想要挽回所謂的幸福。
他知道爲什麼最近的醫院會是第九醫院，因爲堯述允的最深的記憶與這太近。但他卻是那片記憶的過客。
最可怕的是他愛她，已經到了無法割捨的地步。
幸福看似很近，可連愛情都需要拼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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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部嘉宇帶着剛買的飯走進病房，堯述允已經醒來。頭向窗戶的方向，好像能夠看見一樣。
“你醒了，我帶了餐點。”東部嘉宇曾有那麼一瞬感覺她就離他那麼近。
“外面是楓樹嗎？”
東部嘉宇這才向窗外看去，是的，的確是楓樹。“是的，不過現在僅剩樹枝了。”
“我聞到它的味道了。”
東部嘉宇看着堯述允，楓葉，你還記得楓葉。他將椅子拉了過來坐下。
“恰巧我的故事與楓葉有關。不知道堯小姐是否喜歡秋。”
堯述允順着聲音的方向轉了過來，饒有興趣的樣子。
“如果我說這故事與你有關，你是否相信。”東部嘉宇死死的盯着堯述允，一個動作都會深入眼底。
堯述允處於一種無措的狀態，顯然沒有料到他的話語。
東部嘉宇顯然並沒有打算放過堯述允。
僵持狀態- - - - -
“咚咚。”敲門聲傳來，打破了這一僵局。
“述允，你應該相信的。不然可就辜負了這位救你的東部先生了。”鄭荊輝的出現打斷方纔的僵持。
“荊輝。”堯述允愉快的表情瞬間浮在了臉上。
而這樣的表情，東部嘉宇全都看在眼裡。
東部嘉宇面帶笑容的走過來，摟過堯述允。像是在宣揚所有權。
“東部先生，今天可真是要謝謝你了。”
兩人的嘴角都掛了彩，但是都扯出了微笑。
“不客氣，鄭總向來繁忙，照顧不周也是在所難免。”雖笑容浮面，但言語中的冷嘲熱諷不免有些扎耳。
“所以要多謝謝東部先生了，看來東部先生對自己的未婚妻照顧周全。道真是我們學習的榜樣。”鄭荊輝言詞犀利的回擊。
東部嘉宇沒有再說話，反而看向鄭荊輝摟着堯述允的那隻手。
“好了，不過是向東部先生討教而已。不過還是要謝謝東部先生了。”然後轉過頭來看堯述允。“我們回家。”攔腰直接抱起。“謝謝東部先生了。”
東部嘉宇盯着看他們離開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東部嘉宇從椅子上站起，嘩的一聲將桌子上的飯盒掃在地上。
鄭荊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