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戰天在那裡坐立難安,可是飛行神器只有那幾家纔有,自己家族之中並沒有那等神器,這該怎麼辦?不由一時愁眉不展!
南宮家族之中倒是有一個飛行神器,逐日車!逐日車,雖然是排在十大飛行器之末!但是,使用起來至少也能將弟子,在三天之內運到大雪山。
南宮堅自然心中得意,這一次他帶的弟子已經足夠,根本不需要再從家族中運送弟子!但他腦筋活絡,心中早已盤算好了,準備將家中的幾個煉藥師也一併運來,以便指點進入山中的弟子採摘哪些需要的靈藥。
回首之際,正看到坐立難安的軒轅漢雲和愁眉不展的上官戰天,不由哈哈大笑。
故意當這兩人的面吩咐弟子道:“你們幾個吩咐車上的人員,立刻回到家族之中,將那幾個煉藥的長老全都運來!哈哈……唉,幸虧當初祖上英明,得了這逐日車,不然今日可是有些難辦了……哈哈……”
夏侯烈自然也有一部飛行神器,他所帶之人當然也足數,當聽到南宮堅吩咐要帶煉藥師過來之時,心中一動,自然不會甘於人後!叫過一個心腹,在耳邊叮囑了幾句,那名心腹立刻向殿外行去!
這時候拓跋飛羽湊至南宮堅的面前,陪笑道:“南宮兄,兄弟這次少帶了一名弟子,可否借用一下南宮兄的逐日車?”
“這,兄弟是知道的,我那逐日車動力小,而這一次卻又要將那些煉藥師送過來,如果載人過的的話,只怕動力有所不足,難免耽誤了行程……聖主所定時間又是十分緊迫,如果再繞向你的家族屬地,只怕這時間上……卻有些……”
“南宮兄,此次大好機會,兄弟實在是不願意放過,能否勞累一下兄長,只要給我捎帶上一名弟子便可……”
南宮堅面露難色,又是猶豫良久,卻遲遲不肯答應……
拓跋飛羽心中大急,剛纔負責去傳訊的南宮堅的弟子已經出去了。若是再待一會兒,等逐日車離開之後,便是南宮堅答應了自己,只怕也是晚了!
心中一發狠,小聲向南宮堅說道:“南宮兄,如果這次能幫小弟的話,這次,兄弟的弟子在神幻山出來之後,所得之物,與南宮兄二八分成可好?”
南宮堅眼珠一轉,拓跋飛羽所開的條件已經是極爲優厚,而且拓跋飛羽又始終與自己站在一條戰線,若是此時不答應,只怕會傷了他的心。
仰天打了一個哈哈,笑着向南拓跋飛羽說道:“兄弟這話說的確實有些見外了,我又怎好意思要你的東西?你我如同親兄弟一般,這樣的忙,我又怎會不幫?”
聽到南宮堅有鬆口的意思,拓跋飛羽連忙笑着說道:“哪裡哪裡,這二八分成也是小弟佔了便宜,小弟多謝南宮兄了……”
南宮堅這才吩咐手下人,趕緊去再傳命令。
聽到南宮堅和拓跋飛羽幾人在那裡談笑,軒轅漢雲心中更是不得勁,想了又想,才站起身來,大步向申無畏走去。
走到申無畏面前,軒轅漢雲雙手抱拳施了一禮。
還未等開口,一張臉上已經是脹的通紅。期期艾艾了半天,才向申無畏說道。
“申城主,軒轅漢雲有一事相求!”
申無畏看着他忽然一笑,擺擺手說道:“軒轅家主不必說了,我知道是什麼事了!”
軒轅漢雲看到申無畏擺手,以爲他要拒絕自己求借斬龍舟,一張臉上頓時寫滿了失望。
“本城主剛纔已經讓人準備啓動斬龍舟了,你只需傳訊回去,讓那些弟子準備登舟便可了!”
軒轅漢雲頓時大喜,胸中滿是感激之情,然而他嘴舌笨拙,卻不知該說什麼感激的話好了。
只好重施了一個禮,禮畢之時卻想到一事,紅着臉膛向申無畏又說道:“申誠主,百里世家此次所帶弟子更是不足數,能否可以讓……”
“我將斬龍舟借與你,你願意怎樣使用?便是你的事了!我是管不着的……”
“多謝申城主高義,此次兄弟從神幻山中所得,必然分出十分之三贈與申城主作爲答謝!”
申無畏眼神驟然一冷,看向軒轅漢雲的已有不悅,“軒轅家主,此話是什麼意思?我申無畏又豈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你若是如此做!那麼斬龍舟,你就不要借了!”
軒轅漢雲看到申無畏有些發怒,不禁有些手足無措,但還是說道:“斬龍舟一次往返,必然要消耗不少靈石,這些靈石又是頗費錢糧之物,若不做些補償,讓我心中又怎好意思?”
“若怕耗費晶石,那麼本城主就不會把斬龍舟借於你了!從前看軒轅家主也是一個剛直的漢子,如今怎又去學那小人之徑?申某本就不在乎那些區區的利益,申某做事向來只是對人!若是申某看不上的人來借,就是給我天大的利益,我也絕不屑於借他使用!軒轅家主可不要讓申某小瞧了!”
這一番話說得軒轅漢雲臉色更加脹紅,軒轅漢雲已知申無畏並不貪圖自己的那些利益,心中對申無畏更是敬佩。
再不言語,吩咐手下立刻傳回訊息!
大長老坐在椅子上看着這些世家門主,爲了尋求更大利益,一個個摩拳擦掌積極準備,不由在心中暗自嗤笑,真是一羣沒有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冷眼在這些家主身上巡梭之際,當看到申無畏與軒轅漢雲對話之後,向申無畏施禮,自然更是不爽!心中對申無畏本來就有些不忿,恰好又看到了夜十九,一雙眼睛頓時冷了下去。
這小子竟然在刀城申家的坐席之後,那麼說明此人必然不是柯瑪或阿特里斯的弟子了,應該是申家刀城的弟子。
徒孫之仇,如鯁在喉!看申無畏這些人,在那裡坐得悠然自得,大長老心中的怨氣越來越重,此時聖主既然已經出關,那麼雪鷹之事,也應該藉此時之機讓聖主討回公道了。
不過由自己直接說出,在這個時機卻有一些不妥,會讓別人認爲自己護短!但想到雪鷹恰恰是大雪山,準備進行大比的弟子。如今他已身殞,大雪山的弟子已經又空了一個名額。
關於大比弟子的事情,當然要上報聖主知道,也好藉着這件事情,尋求聖主爲自己討回血債!
這時二長老已經回到了座位之上,正看着那些家主忙碌,忽然感覺旁邊有人在輕輕拽自己的袖子,轉頭一看,正是大長老。
“師叔,有什麼事?”
二長老比大長老矮了一輩,所以連忙出聲問道。
“你這兩日也應該聽說莫獨的弟子,被人殺害了吧?”
“莫獨的弟子,出了事情?!”二長老聞言一驚,隨即臉上怒顏蹦現,雙眉一立!“這兩日我在籌備大賽的規則,這件事我還真的不知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傷我大雪山的弟子!”
“就是這兩日之間發生的事情,而且這兇手就在這大殿之中!”
“什麼?他欺我大雪山無人了嗎!殺了我大雪山的弟子,居然還敢在來這大殿之上!師叔,是什麼人?我現在立刻找他算賬!”
二長老身上氣勢猛然爆發!大長老連忙拍了拍他的手。
“唉,這個人就是你我,也是惹不起!再者,有聖主在此,你我又怎麼能夠隨意造次!”
“師叔,連你也惹不起的人物,那他又會是誰?這件事聖主知道嗎?”
“師侄稍安勿躁,切不可衝動!聖主剛剛出關,我還沒來得及稟報此事!”
“師叔,您現在記告訴我,到底是誰殺了咱們大雪山的弟子,我現在就向聖主稟報!我相信就是聖主只聞此事之後,不管他是哪一家的門主,聖主也絕對不容他在大雪山上如此放肆!”
“哎,我那徒孫雪鷹,死的極其可憐!那個殺他的人並不是那些世家門主,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不過這個小子卻是刀城申家的弟子!”
“刀城申家?申無畏一向與咱們大雪山關係不錯,又怎麼會容許他手下弟子如此胡作非爲?!”
“那申無畏早已有些變了,自持近些年功力突飛猛進!早已就不將咱們大雪山放在眼裡了,而且雪鷹被殺之際,還有咱們大雪山上的兩個重要人物就在跟前!而這兩個人非但沒有阻止那小子殘殺雪鷹,反而是助紂爲虐,處處庇護!就是我要尋那小子爲雪鷹報仇之時,這兩人也是處處爲難,與我作對!”
二長老聽聞還有大雪山的弟子相助那人行兇,更是氣滿胸膛!
“咱們大雪山上竟然出了如此的叛徒!師叔,您告訴我這倆人又是何人?師侄,一直掌管刑堂,出了這樣的事,正是我的職責!只要師叔告訴我這兩人是誰,我不管他身後有多雄厚的背景,我也要將其繩之於法,用刑堂的戒律來懲治他們!”
“殺雪鷹之人便是申無畏身後那個小子!而相助他的大雪山的那兩個叛徒,便是柯瑪和阿特里斯兩個人!”
“什麼?是柯瑪大師和阿特里斯?”聽聞是柯瑪大師和阿特里斯之後,大二長老不由一驚,更是有些不敢置信。
“師叔,柯瑪大師和阿特里斯會幫助一個外人來殘殺雪山弟子?師叔,此事非同小可!您可曾認真的調查清楚了?切莫末冤枉了好人……”
“師侄呀!當初雪鷹被殺之際,他兩個師兄都在現場,又如何能夠瞧錯了人?”
“即有人證、物證!此事我現在就向聖主稟報,相信聖主定能秉公決斷!”
二長老怒氣衝衝,立身而起,大步向雪山聖主那裡行去。
來到雪山聖主之前,二長老站住身形,大聲喝道。
“聖主師兄!我有要事稟報!”
這一聲大喝,聲震屋宇。頓時將大殿之中其他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那些家主正互相之間談論着此次大比的事議,這突然之間的一場大喝!讓這些人頓時收了聲,紛紛向二長老看去。
就看到二長老滿臉怒色,雪山聖主微微一皺眉,“二長老!有什麼事?”
“稟告聖主!此次參加大比的雪山弟子之中,已經有一人被人所害!而兇手就在這大殿之中!”
“譁!”
當聽到二長老的言語之後,大殿之中響起一片驚呼。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殘殺大雪山的弟子?
二長老話一出口,申無畏神色頓時一冷,他已經知道,大長老這一派已經要找夜十九的麻煩了!
夜十九此時也聽到二長老的那一聲大喝,心中不由一聲苦笑,看來自己惹的禍端,就要驚動雪山聖主了!
“二長老,這是怎麼一回事?”
“有人在本門兩個叛徒的協助之下,殺了此次準備參加大比的一名弟子!我身爲刑堂之主,此事定然不能不管,本應立時召集刑堂,將這些罪魁禍首抓獲歸案!不過,聖主既然已經出關!那麼,此事定然要先稟報於聖主師兄!”
“二長老,此事到底如何?你可否詳細說明?”
二長老回身向申無畏指去!大聲說道:“刀城誠主申無畏!縱容弟子在大雪山行兇,殺了我大雪山候選弟子雪鷹!”
“什麼?……”
“申城主怎會如此……”
“哎呀,刀城弟子真是膽大妄爲……”
這一句話傳了出來,整個大殿之中滿是驚呼之聲。
然而更令他們震驚的話還在後面。
“此人行兇之際,還有咱們大雪山的兩個門人相助!如此行徑更是罪大惡極!這兩個人就是柯瑪和阿特里斯師徒兩人!”
說着,二長老又將手指,指向柯瑪大師和阿特里斯!
當說到柯瑪大師和阿特里斯相助外人,殘殺本門弟子之時,大殿中的人甚至都已經被驚得忘記了驚呼。
一個個都有些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二長老所說之話。
“二長老,你說的這些可有憑據?”
“當時行兇之際,有大雪山的弟子就在現場,目擊了整個事件的發生!所以我所說這些全都是實情,並沒有任何的虛假!”
申無畏坐在椅子上,依然是一動未動,只是那雙眼睛冷芒閃爍,冷冷的看向了對面的大長老!
這二長老,定然是受了大長老的挑撥,纔會在此時突然跳出來,向自己和柯瑪大師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