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早早的就已經起來了,本來是想去叫王妃早早的起來沏茶伺候王爺,可是卻被凝香她們給攔住了。.
“王爺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擾。”凝香儼然就如同一個門神一樣,將秦嬤嬤給支得遠遠的。
秦嬤嬤微微皺眉,說道:“凝香,今兒可是要一早就得去給賢貴妃斟茶的,這會兒可是已經晚了。”
“不讓進就是不讓進,有什麼事情,自然有王爺擔着。”凝香道。
說話間,外頭張嬤嬤進了府,有些怒意的看向秦嬤嬤,道:“你怎麼辦事的?讓你來這兒照顧王爺和王妃,怎麼你連規矩都忘了?貴妃娘娘已經在宮裡等了許久了,王爺和王妃怎麼就還沒有入宮斟茶?娘娘特意要我過來催一催。”
張嬤嬤是秦嬤嬤的頂頭上司,秦嬤嬤立即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張嬤嬤,老奴可是已經來門口催了,可是她們攔着不讓我進去叫醒王爺啊,我也沒有辦法,如果我直接去叫醒他們,只怕王爺會遷怒與我吧。”
張嬤嬤有些爲難的看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便是走了過去,問道:“凝香,王爺王妃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啊?貴妃娘娘可是已經等得太久了,這都快要到下午了。”
凝香笑道:“張嬤嬤,您老就別擔心了,王爺是個有主意的人,他到時候自會去娘娘面前解釋清楚的。昨兒王爺都已經特意交代了,不讓我們今兒去打擾他們,我們還是不要去惹得王爺不痛快了。”
“張嬤嬤,今兒王爺高興,你就別惹他生氣了,您老先去花廳喝茶吧。”畫眉說道。
張嬤嬤嘆了一口氣,她也有些慫了,王爺的脾氣素來就大,以前,她給王爺下**藥那事,被王爺狠狠的教訓警告了一番,這一次,她可不敢再在王爺洞房的這天再惹了那個王爺了。張嬤嬤便是隻得退至花廳喝茶,又千叮嚀萬囑咐的等王爺起牀後,要凝香早點來告知她。
凌軒早早的醒來了,他昨夜過了**的一夜,這睡了一覺,此刻正是神清氣爽的時候,渾身又充滿了元氣,看着懷裡熟睡的美人兒,他的劍眉也變得柔和了起來,嘴角揚起了一個幸福的笑容。
夏依依睡了許久,才悠悠的醒了過來,她微微睜開了眼眸,便是看到了凌軒那雙含笑的黑眸正傻傻的看着她,夏依依微微垂眸,側過臉去,不敢與他正視,此刻凌軒的笑容簡直太魅惑了,直看得夏依依滿臉通紅,內心一陣悸動。
夏依依這一側臉,凌軒便是瞧見了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脖頸和肩胛處青紫的痕跡,凌軒眼裡的笑意更甚,那雙手便是在被子裡不老實了起來。夏依依微微蹙眉,道:“凌軒,這都已經晌午了,別鬧了。”
“叫我夫君,你說過的,補辦了婚禮,你就要叫我夫君的。”凌軒露出了痞子一般的笑容。
依依有些羞怯,道:“能不能讓我緩幾天,我適應適應以後再叫你夫君?”
“不行,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還不願意叫我夫君?”凌軒劍眉擰巴了起來,手上的力度懲罰性的加大了。
“緩幾天嘛”,依依帶着祈求的嬌氣,搖了搖凌軒的手臂。
“這個事情可是不能妥協的了,你若是再不叫我,我現在就要好好的懲罰懲罰你。”凌軒翻身而上,重又開始了新一場戰鬥。
夏依依嚇得連連稱呼:“夫君,夫君,我錯了,不要懲罰我了。”
凌軒笑道:“這才乖嘛,叫夫君多好聽啊。既然你乖了,那我就獎勵你了。”凌軒說罷,便是親了她一下,漸漸的與她溫存了起來,使出了一個槍法,將夏依依痛得渾身顫抖了一下。依依抖着聲音問道:“你的獎勵和懲罰都是指同一個意思嗎?”
“回答正確,你真聰明。”凌軒笑道。
“騙子,我又被你給騙了。”依依憤憤的說道。
“可是我怎麼覺得你被我騙了,你也樂享其中啊?”凌軒道,“怎麼還這麼緊!”凌軒淺笑的微微皺眉,行進得有些吃力。輕緩的撫着她,讓她漸漸的放鬆下來。
夏依依一陣喘,緊咬着脣,隱忍着那一陣一陣的衝擊,凌軒道:“寶貝兒,你要像昨天一樣的叫出來啊,這麼隱忍着多難受啊。”
“現在是大白天啊,讓她們聽見了多不好。”夏依依滿臉羞紅的說道。
“聽不見的,她們都給我趕遠了。”凌軒哄騙道,一陣發力,夏依依終是忍不住,喊叫了出來。那帷幔一陣激烈的晃動,連帷幔都晃得累得幾乎要出汗了,好長一陣子,帷幔才停了下來。不過一會兒,內裡一陣驚叫聲再次響起,帷幔又劇烈的開始晃動了起來。如此反覆數次,才停歇了下來。
夏依依渾身都冒着汗,脖子間的頭髮都汗涔涔的黏在了皮膚上,那鎖骨隨着呼吸而輕緩的起伏着,凌軒瞳孔一縮,又躥起一股旺火來。夏依依連連搖頭:“軒,不行了,我渾身痛得跟散了架似的,那裡就更是痛得難受,你怎麼精力這麼旺盛啊?”
凌軒翻身下來,驕傲的說道:“怎麼樣?爲夫的身體是不是特別好?”
“嗯,好得我都快受不了了。”夏依依極累,重又閉上了厚重的眼皮昏睡了過去。有一半是真的被他給整昏迷了。
凌軒見她面色有些虛弱和蒼白,微微皺眉,把被子一掀,這一看,凌軒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鋪着的那潔白的喜帕上已經有一大攤的血跡了,她那兒更是已經破裂,紅腫凌亂不堪了,自己真的是用力過猛又索求過多,她還是初次,怎麼能經得起自己這般的摧殘?難怪會痛得渾身都痛。凌軒心裡一陣心痛得緊,他看向自己手上被咬的痕跡,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以她忍痛的堅韌度,若不是極痛,她絕不會將自己咬成這個樣子。
凌軒深吸了一口氣,將她蓋好,輕輕起身,擦拭了自己的身子之後穿上衣服就走了出去。
凝香見他出來了,便是忙着要進去伺候王妃起牀,凌軒道:“不要進去打擾她。”
張嬤嬤一見王爺出來了,便是連忙走了過來,說道:“王爺,時候不早了,該早些入宮去給貴妃娘娘請茶了。”
“王妃身子不舒服,明兒我們再去宮裡給母妃請安。”凌軒冷冷的道。
“王爺,這不符合規矩啊,可得是第二天就的去請安的。”
“本王說明兒就是明兒。”凌軒有些惱怒的瞪了張嬤嬤一眼,便是轉身就去偏院找鬼谷子。
張嬤嬤見他去找鬼谷子,便是問道:“王妃生病了?”
“多嘴!”
一股寒意席捲而來,張嬤嬤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哆哆嗦嗦的站在那裡不動,看着王爺朝偏殿走去,心下思量了一番,還是等會兒跟鬼谷子打探打探情況吧。
凌軒進了鬼谷子的房間,將門外的下人都給揮退了,神秘兮兮的關上了門,有些難爲情的看着鬼谷子,半天,才微紅着臉問道:“有沒有治傷的藥?”
鬼谷子擡頭,仰視着他,微眯的眼睛,眼眸一轉,故意問道:“什麼傷藥?劍傷?你昨天被黑衣人傷着了?”
“不是劍傷”
“刀傷?”
凌軒輕咳了一聲,面上有些不自然,側過臉去,“是依依的傷”。
“她什麼傷啊?”鬼谷子努力將眼睛睜大了問道。
“鬼谷子,你別跟本王裝糊塗,你快點,老實點把藥拿出來。”凌軒瞬間暴怒,這個鬼谷子,拿他開涮呢?促狹的長眸裡蘊含着怒意。
鬼谷子冷哼了一聲,道:“你倒是快活了,也不把丫頭當個人了?”
“本王哪裡沒有把她當個人了?不過是一時沒有把握住分寸罷了。”
“哼”,鬼谷子冷哼了一聲,便是去自己的瓶瓶罐罐裡一陣倒騰,一會兒功夫就拿出了一大瓶藥膏,伸出了手,道:“一百兩銀子”。
“怎麼這麼貴?”凌軒蹙眉道
“貴?那你就不要用了,老夫收起來。”
凌軒冷哼一聲,道:“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可是住在本王的府上,你又沒有給本王看診,憑什麼住在本王的王府裡白吃白住的啊?這藥膏就抵你這幾天的伙食費了。過些日子,本王會讓管家來跟你收伙食費的。”
凌軒上前輕輕鬆鬆的就從鬼谷子的手中將藥膏給搶了過來,鬼谷子還想上來搶,凌軒飛身而出,鬼谷子想追都追不上了。
夏依依睡了小半個時辰,便是才悠悠然的醒了過來,轉頭一看,身側已經沒有人了,夏依依微微皺眉,便是掙扎着要起來。凌軒正坐在桌邊喝茶,聽見了她的動靜,連忙撩開帷幔,道:“別動,我讓她們打水伺候你沐浴,沐浴完後,我給你上藥。”
“上什麼藥?”依依問道。
“你那裡被我弄傷了,疼痛得厲害,我就跟鬼谷子要了一些藥,塗上去以後,舒服一些,也能恢復得好一些。”
夏依依不禁臉色十分的尷尬:“你怎麼連這個也去跟他說?多尷尬啊。”
“無妨,這乃人之常情啊。”凌軒輕輕的撫着她的臉,給她披了一件外套,就去外間叫人進來服侍。
凝香和畫眉一入室內,就已經看到了牀上的一片狼藉,當下就臉一紅,連忙就竄入內間忙活起來。
鬼谷子因爲凌軒不給他藥錢,因此,在張嬤嬤過來跟她打探情況的時候,鬼谷子就將凌軒要的什麼藥膏一股腦的全都告知了張嬤嬤,張嬤嬤心下一陣疑惑,怎麼王爺和王妃在北疆那麼久了,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如今還要什麼藥膏?
張嬤嬤一回來,就連忙跟着凝香她們進了內間,一看到牀上殷紅的喜帕,張嬤嬤瞬間就驚呆了,怎麼,昨夜竟然是王妃的第一次?那上次在未央宮裡的那個帶血的喜帕又是怎麼回事?不過張嬤嬤卻是不會這麼傻傻的張口就問,還是回去稟告了娘娘,讓娘娘去問吧。
張嬤嬤連忙上前,將那塊喜帕給揣了起來,夏依依臉色一紅,道:“嬤嬤怎麼藏起來做什麼?還不快拿出來?”
張嬤嬤恭敬的垂首道:“王妃,這個是規矩,喜帕是要交給娘娘看的。”
夏依依可不知道還有這麼奇葩的規矩,婆婆竟然要查看媳婦新婚夜的落紅?夏依依拿眼給凌軒使眼色,凌軒淡淡的頷首,似乎對於這個很是泰然處之。這樣也好,讓母妃知道,夏依依從來就不是像外界傳的那樣是被人染指了的,夏依依可一直都是個清白之身。
夏依依也只得皺了皺眉頭,由着張嬤嬤收了那塊喜帕,夏依依不禁微微有些尷尬,便是想着趕緊逃離這裡,跑到內間去沐浴。
張嬤嬤連忙道:“王妃,今兒還得去宮裡給娘娘請安的。”
凌軒立即冷厲的說道:“張嬤嬤,本王剛剛不是已經說了,今兒不去了,明天才去嗎?”
張嬤嬤嚇得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道:“王爺,老奴若是沒有將你們請回去,老奴若是回了宮,也沒法跟娘娘交待了啊,娘娘肯定會打老奴的板子的。”
“可是你竟敢違抗本王的命令,本王可是也會打你板子的。”凌軒冷冷的說道。
“王爺饒命”,張嬤嬤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夏依依轉身看了一眼,微微嘆了一口氣,張嬤嬤好歹可是凌軒的奶孃啊,吃着張嬤嬤的奶長大的,凌軒怎麼就這麼狠心啊?張嬤嬤這麼大把年紀了,有沒有犯什麼事,就挨板子,這把老骨頭哪裡吃得消啊?
“凌軒,一點小事而已,用不着這麼生氣。張嬤嬤,你且稍後,我先沐浴更衣,吃一些點心,就隨你入宮請安。”
張嬤嬤好像找到了救星一樣,跪着調轉了方向,朝着夏依依猛磕頭,說道:“老奴多謝王妃仁慈。”
凌軒有些不悅的瞪了張嬤嬤一眼,起身,走到了依依的身旁,心疼的呵斥道:“你這是做什麼?你身子疼痛不已,何必要去宮裡折騰,讓自己受苦?”
夏依依看着凌軒,寬慰道:“凌軒,新婚夫妻今日給婆婆請安,可不止是宮裡的規矩,就是普通百姓家也有這樣的規矩,咱們若是不去,就是落了母妃的臉面了,你讓母妃在後宮妃嬪中如何擡頭,豈不是要被那些人背後嚼舌根笑話了母妃?咱們又如何能爲了自己的一己之私這麼做呢?今兒是大事,咱們按照規矩辦好了這件事,往後,也沒有這麼多的規矩要遵守了。”
雖然夏依依也不想去宮裡折騰,可是自己往後還要跟賢貴妃打交道的,也不好在這個當口就得罪了她,免得自己以後日子不好過。
張嬤嬤一聽,連忙上前特頭道謝道:“王妃賢良淑德,又知書達理,又孝順娘娘,娘娘知道,定會欣慰的。”
凌軒深深的看了一眼夏依依,便是嘆息了一聲,知道她是爲了他們兩個的日子纔有所隱忍,心疼的道:“好,我們等會一起去,你先沐浴更衣吧。”
張嬤嬤面色一喜,連忙磕頭道:“那老奴就先行回宮跟娘娘稟告一聲。”
凌軒冷冷的背對着他,沒有說道,夏依依則是對張嬤嬤微微頷首,道了一聲:“嬤嬤辛苦了。凝香,替我送送張嬤嬤。”
依依給凝香使了一個眼色,凝香點點頭,送張嬤嬤出了門,便是拿出了一張十兩的銀票來,交給了張嬤嬤,道:“王妃新婚大喜,這是請嬤嬤喝茶用的。”
“哎呦,這怎麼使得啊?使不得使不得。”張嬤嬤連連擺手道。
“使得使得,這往後啊,還請張嬤嬤在娘娘面前美言幾句,王妃和王爺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是不是?”
“那是那是,王爺和王妃鶼鰈情深,可是一樁天造地設的美好姻緣。我這就回去了。”張嬤嬤喜滋滋的接過了凝香的銀票,便是連忙朝着宮裡報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