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溫度,腳下的速度,心跳的強度,形成了某種共鳴。
隧道正好一人高,兩人稍稍低着頭,穿過昏暗,奔向光明。
月光如碎銀,鋪撒在隧道的盡頭。
走出隧道,是一個山間崖壁間的平臺,寂靜的風微微吹拂着這一片小小的平臺。
樹葉在嘩嘩的響,如流水一般,靜靜地流瀉。
四下無人,一顆古樸的大樹就在崖邊,枝繁葉茂,就像這一方小小平臺上撐起的一把巨傘。
這地方他們曾經來過。
那時候遇到生死關頭,拼命奔逃的他們,一如此時的心跳。
只是那時是真的在逃命,而此刻,他們在奔赴愛的殿堂。
蕭安已經迫不及待的將她一把抱起,抵在大樹幹上,雙目炯炯,凝視着她美豔不可方物的臉。
在他眼裡,她便是這世上最美的人。
他瞧着她,在她的脣上輕輕一點,即刻停下,彷彿在對待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認真地問道:“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婉婉用峨眉高傲的一挑,挺起胸膛,斬釘截鐵地回答:“沒有。”
男人稍稍感覺有些意外,難不成她又反悔了?
“我說過,必須我主動,否則想都別想。”婉婉傲然中帶着一些嬌俏的調皮,這更挑起了蕭安的征服欲。
“行,我投降,現在我是你的戰俘,任你處置。”男人舉起了雙手,身子卻依舊抵着她,生怕她凌空的雙腳掉落下來。
“可是你說的哦,今晚上我折騰死你,可能導致下半身半身不遂,你可不要有半句怨言。”跟戰神談戀愛是有風險的。
“放馬過來。”你是戰神,我是戰狼,我完全消化你的威脅。
婉婉輕輕一推,將他推開半步,身子從樹幹上滑下來,擡頭仰望大樹,單手撫着褶皺的樹皮,繞着樹幹走了一圈。
“這棵大樹應該有幾百年了吧?”
“五百年。”
“那它應該能承受我們兩個人的力量吧?”你想幹嘛?
“可以試試。”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萬一闖禍了怎麼辦?毀壞軍事基地的珍貴古物可是要受到軍法處置的。”產量可能大得出乎意料,必須做好備案。
“這裡你說了算,誰敢處罰你?不過如果你要處罰我,我接受。”反正一切罪過我來承擔,你爲所欲爲就可以了。
男人用一個鼓勵的眼神拋向她,在她完全接納後,身子忽然一輕,一道強悍的力量已經將他帶上了樹枝。
他就像一隻機械猴子,猝不及防地被一隻活生生的母猴子拽上了樹。
驚魂稍定,發現他跟她兩人並肩坐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
擡眼望望,細碎的月光從綠葉間透下來,在彼此臉上映照出斑駁的影子。
低頭望去,大樹向崖壁外斜伸出去,底下是萬丈深淵,看一眼都令人膽戰心驚。
不過對於見慣了艱難險阻和流血犧牲的兩人來說,這裡沒有危險,有的只是刺激。
“這絕妙的地方啊,適合做一些絕妙的事。”
蕭安言笑晏晏,俊美的臉在柔和的銀光中顯得格外的溫潤可親。
“還缺點東西。”
“還需要什麼,這裡可買不到TT。”
啪,婉婉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煞風景。”
“不過我隨身帶了。”安狗一臉有備無患的樣子。
“你隨身帶這種東西?無恥!敢情你隨時都在想這些事。”
“得爲你的身體負責呀。”他一臉溫柔體貼好男人的樣子。
安狗說着,再次向樹下望去,這一回不免心裡面有些驚顫,“萬一掉下去那可是粉身碎骨啊。”
不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是麼,嘿嘿嘿。
“你放心,掉不下去,除非咱們把整棵樹整塌了。”
“憑咱們倆的戰鬥力,很有可能。”蕭安有些擔憂人的某些潛力是無窮的。
“小時候一直嚮往自己可以變成一隻小鳥,”
“可以在藍天中自由自在的飛翔嗎?”
“不,可以在樹上自由自在的戀愛,在鳥巢裡做一些小鳥愛做的事。”
“我喜歡你的夢想。”安狗吃吃地笑。
“所以咱們還缺一個鳥巢,一個特別的鳥巢。”
安狗驚訝了一下,這會兒才發現,婉婉除了是一個力量強悍的女戰士外,還是一個想象力豐富的藝術家。
就在他思索的當下,令他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一條條綠色的藤蔓從婉婉的手掌心發出來,鬼斧神工一般,根據大樹原本的枝椏結構,竟然完美的塑造出來一個圓球形半封閉鳥巢。
現在他們可以在鳥巢裡隨意的滾了。
安狗有些興奮地在鳥巢裡四下亂滾,“我是一隻小小小小戰俘鳥,我的心啊無比的高興,主人今天將會怎樣對我,我的心啊無比的期待……”
呼!
正嬉皮笑臉唸叨着呢,一道白霧瀰漫過來,強勁如秋風掃落葉,蕭安身上的衣服如裂帛般盡數撤開。
強風吹得他睜不開眼,只能避開一絲縫兒,銀輝般的月光從鳥巢頭頂的開口照射進來,照出一個狂拽炫酷的女霸王。
“這麼強悍?不過我喜歡。”安狗內心快要笑瘋了。
戰神愛的方式果然是很特別的。
這一秒脫衣法,夠熱辣,夠刺激,安狗給她豎起一個大大的大拇指。
女霸王愜意地倚靠在一根樹枝上,大腿一擡,高高的甩在自己的耳畔。
掰了掰。
放下,換一隻腿,再甩,再掰。
這前奏性的動作做得也挺乾淨利落,看來是要放開手腳大膽地幹。
“這是要上舞臺表演芭蕾舞嗎?”
安狗躺在鳥巢的地面上,側臥着,單臂支頤,情意綿綿地瞧着她。
“跳一支特別的芭蕾舞,因爲舞臺很特別。”
“有多特別?”
“他很帥。”
“就這樣嗎?”安狗好像有些慾求不滿。
“世上的帥哥千千萬,唯獨你帥到我心尖上。”
婉婉從樹枝上矮下身子,剛纔還強勁的像鋼鐵一樣,現在婉約如流水般的月光,柔波爾似的搖曳着,一小步一小步地向大帥哥爬過去。
月光下的大帥哥,真的帥到沒天理,任何雌性看一眼都會淪陷。
男人心裡也已經甜蜜到淪陷,但嘴裡依然不放過任何一次調情的機會,“對於你來說,只要帥就行了嗎?”
這種時候,難道不是強悍的荷爾蒙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