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湯夏這時候氣的臉上已經變成了紫色,一下連說了兩個你字,愣是說不出後面的話來。整個人,也因爲生氣身體有些發抖。這樣的情況,他這一輩子都還從來沒有見過。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人敢做出這樣的行爲來。別說劉柯宏這麼一個神秘的陌生人,就算是帝國的皇帝也不行。
劉柯宏的舉動,使得整個酒吧內陷入更加的安靜的場面。要說,酒吧內的人一個個都是刀頭舔血上過活的傭兵,要說他們害怕此刻的血腥那絕對是扯淡。可面對此番此景,竟然有些人不由的心中一陣拔涼,一陣後怕。
湯夏是誰啊!那可是撒哈拉城的土皇帝。畢竟,東宇帝國的疆域大了去了,這麼大的疆域,鎮守一方邊界的司令官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而且,還是鎮守着撒哈拉這樣的邊界之城。
暫且不說對方的實力是否強,單是帝國對其的信任就是不是一般的信任,對方在帝國政界或者說軍界,那絕對是一個有着深厚背景的人物。這樣的人,就算實力再強的人,也不可能會腦子進水了去招惹。畢竟,一個人的實力再強,也強不過一個國家,何況還是一個帝國。
但此刻,劉柯宏卻是這樣做了,而且做的明目張膽,做的豪氣干雲。而且,從他口中的話語中,一口一個帝國,一口一個法律,最後還代國之法。這讓所有在場的人都不禁猜測起了他的身份來。可是。他們越是猜測,越是覺得劉柯宏的身份神秘,越是覺得不簡單。
湯夏不是傻子,這一刻,眼見事情已經成爲事實,他也已經第一時間開始猜測起了劉柯宏的身份。“難道這傢伙是那邊派來的特使之類的?或者說是那個公爵大人的公子?”但轉念一想:“不對啊!上面可沒什麼消息說,要派什麼特使來啊!那些公爵大人的公子我也都見過,這人到底是誰?”
豪格這時候站在原地也是一聲不吭,甚至直接微閉上了眼睛。此刻的事情,已經發展到了一個不可收拾的地步。但這一情況看在豪格的眼中。卻是讓他心中不但沒有煩憂,反而有着一絲興奮。他的心裡這時候僅僅只有一個念頭:“不管怎麼說,這個年輕人很不錯,等下說不得要出手幫他一把。也許。以後會對我們的事情大有幫助。”
傭兵中,也有一些智慧卓著之人,可也有些頭腦簡單之人,他們不喜歡陰謀詭計,就喜歡劉柯宏這種做事豪爽之人。此刻,見到劉柯宏這般行爲,有些聰明的人已經隱隱退到了酒吧的牆角處,準備靜觀事情的結果。而有些人,則是不爲所動,人沒有後退。反而是向前走了幾步,隱隱站在了劉柯宏的身後不遠處,明顯是一種行爲上的支持。這些人不多,但也有十幾人,爲首的就是之前和豪格要酒的那個壯漢。
至於柔霜和任風,對於劉柯宏剛剛的舉動彷彿根本沒有看到一般,這時候乾脆就坐回了他們原來的座位上喝起了酒來。任風那傢伙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似乎是想要打破酒吧裡安靜的氛圍,喝了一口酒後,竟然還贊呼一聲:“真是好酒啊!”聲音雖輕。但面對如此的環境下,他這一聲贊呼,卻是直接打破了酒吧裡原本的安靜。
劉柯宏稍稍皺了皺眉,心中氣鬱道:“這該死的,等下事情結束就讓他回裡世界去。就算他求我,我也不放他出來。”
劉柯宏冷冷的看了一眼湯夏。緩聲道:“司令官大人,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難道也想以身試法嚐嚐滋味不成?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把這堆垃圾給我清理乾淨。三分鐘之後,哪怕還有一絲的紅白之物,我都讓你吃不了兜着走。現在,開始計時!”
之前當着湯夏的面,殺了人家的小舅子,劉柯宏的行爲已經是非常非常囂張了!可現在,他的這一行爲還叫囂張嗎?
終於,他背後的那名壯漢傭兵,大呼一聲過癮,然後就大聲對劉柯宏說道:“兄弟,你太有種了,太狂了,不過我喜歡。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狂霸傭兵團都挺你。以後兄弟你有什麼事情只管說一聲,兄弟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靠,這都哪和哪啊!”劉柯宏感覺到一陣頭暈,向對方微笑示意了一番之後,就緩緩回到了自己原先的座位。
湯夏沒有阻攔劉柯宏,不是不想,實在是不敢。自己的實力很強,身邊還有着幾百名城衛軍,可是剛剛的情況實在再明顯不過了,自己的幾百名城衛軍明顯被對方用精神力給威壓了,根本沒有一絲的反抗餘地。至於自己的實力的確是很強,可面對對方的他還是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
而且,這時候,從對方的行爲舉止上湯夏始終沒有看出對方的身份來。但對方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氣勢,卻又不是一般人能夠表現出來的。很明顯,對方一定是有所持的。而且,剛剛對方給了自己三分鐘的時間限制,他也絕對相信,如果真的三分鐘一到,對方有可能再一次動手。到了那時候……
湯夏這時候臉色難看的無以加復,對自己手下的親衛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就轉身離開了!很快,就有幾名士兵將高俅的屍體搬走,又有幾名士兵找來了拖布和水桶,忙不迭的開始打掃。最終,對方竟然根本沒用上三分鐘的時間,就已經按照劉柯宏所說,將高俅遺留下的那片污穢清理了個乾淨。
城衛軍離開了,酒吧裡現在所留下的人依舊還是之前的人。當然了,有一些怕事的人這時候也已經離開了酒吧!他們都知道。今天的事情看似結束了。實際上根本沒有。肯定還會有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到來,留在酒吧裡,那簡直就是找死。
怕事的人走了,剩下的人中當然也不全是不怕事的人,他們這些的想法就很簡單。我們又不是罪魁禍首,就在酒吧喝個酒而已,就算有事情發生也不可能禍及到自己的身上。刨去這兩類人後,剩下的那當然就是不怕事的。
“兄弟,你太狂了,我們狂霸傭兵團就是以狂著稱。雖然我們的團隊成員不過百十號人,可就算面對狂風他們那種頂級的傭兵團,我們也是一點都不懼怕,該狂依舊會狂。可就算是這樣。面對政府方面的人時,我們還是會收斂一些的。可你倒好,竟然連政府的人都不鳥,就算是面對湯夏,也都是呼來喝去的這樣那樣,看的兄弟我簡直爽翻了,哈哈!”
“我叫狂霸,兄弟你怎麼稱呼?”狂霸一邊不客氣的坐在了劉柯宏他們這邊,一邊說着一番恭維之語,同時將自己介紹了一番。
“你叫我劉柯宏就好!”劉柯宏打量了一番這個叫狂霸的壯漢。對方單是身體的外形,絕對和木頭、棒槌兄弟有的一比,甚至還略微要強壯一些。實力上,似乎也是不想上下。
“兄弟,你比我狂,我看你才更像是狂霸傭兵團的老大。不如,你來當我們這個傭兵團的團長,你看怎麼樣?只要你願意,你以後就是我老大。別看我們狂霸傭兵團只有百十號人,可是一個個都是個頂個的能手。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看到對方說完話後,一臉希冀看向自己的表情,劉柯宏心道:“誰說人家外表粗獷就沒腦子了,你看看,人家這多有眼力。多會表白?”
狂霸的心思的確和劉柯宏想的差不多,劉柯宏人實力強悍。能如此對付湯夏那背景也絕對不小。同時,從之前一萬金幣的賞賜,也能看得出來對方是一個金主。選擇這樣一個人去依附,那絕對是非常靠譜的說。
傭兵的日子過得是自在,可小命卻是天天綁在褲腰帶上的,說不得哪天就丟了。如果,真的能夠找到一個錢多、實力強,又有背景的人依附,那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面對對方這樣的要求,劉柯宏難免有些心動,自己前不久可纔給大秦制定了培養收服本地土著人才的方針。可對方從行爲話語上雖然顯得很是豪爽,也像是一個可以結交的人。但劉柯宏畢竟和對方不熟悉,又豈能貿然的就這麼答應下來。
就在他有些不知該怎麼回答對方的話時,豪格卻是這時候走到了桌前,也不客氣的緩緩坐下,看了一眼狂霸後又看向劉柯宏道:“狂霸這小子的確是人才,你別看他長得五大三粗的,實際上腦子絕對夠使。而且,人也絕對沒問題,只要你答應收下他們,他們就一定會忠心爲你辦事。這一點,我以我豪格的人格來擔保。”
也許是知道自己的人格到底怎麼樣,在劉柯宏的心中並沒有一個概念,豪格繼續說道:“至於我豪格的爲人,小哥也可以去打聽打聽,整個撒哈拉城沒有人不知道的!這一點,小哥你放心就是!”
的確,豪格的人格怎樣劉柯宏是不知道的,不過,面對狂霸這百十號人他卻是蠻有興趣。反正,對方就算在自己身邊,也不可能出什麼幺蛾子。於是,在豪格話一說完之際,劉柯宏也是爽快的回答道:“那我,就相信老爺子的話了!”
說完話,他又轉頭看向了狂霸,道:“我也不當你們這個狂霸傭兵團的老大,就當我是僱傭你們。今天開始,你們以後就是我的專屬護衛。”說話間,桌面上已經多出了十張金卡,“這裡是十萬金幣,就當你們的佣金。你還是你傭兵團的老大,從今天開始,你也可以逐漸發展你得勢力。但有一點你要記住,寧缺毋濫,明白嗎?”
面對十萬金幣的佣金,狂霸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狂喜之色。但聽到劉柯宏讓他發展自己勢力的話語,卻是大喜道:“好,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您現在是老大,我全聽您的。”
憑空掏取金幣,對於豪格這些人來說,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畢竟,空間存取這種東西他們還是知道的。像帝國中的那些貴族,哪一個沒有這樣的東西。
眼見劉柯宏給了自己面子,答應收下了狂霸這幫人,豪格也是心中一喜,豪氣的站起了身,大聲對酒吧內剩下的數百名酒客道:“今天所有人,在我酒吧內的消費一律免費,大家儘管敞開了喝!”這麼一聲高呼,直接引得酒吧內的酒客們一個個都大聲歡呼起來。
劉柯宏笑看了對方一眼,沒有做聲,更沒有再掏金幣的動作。他知道,這時候如果自己掏出金幣說一聲一切算我的話,那就是打對方的臉了。
“老爺子,向你打聽個事情?”劉柯宏稍稍沉吟了一下後,問道。
“你說,我知無不言!”豪格這時候,整個人彷彿都年輕了幾十歲一般。
“最近城裡流傳的,狂風傭兵團發現了一處上古遺蹟,不知道這事情是不是真的。還聽說,政府都已經開始集結人馬準備前往?”
聽到劉柯宏的詢問,豪格眼睛一眯沒有第一時間作答,反而是狂霸急於想要撈取表現,道:“這個我知道,老大你說的沒錯,都是事實。聽說,狂風傭兵團因爲探得這一處古遺蹟,整整損失了上千號人手。不過,他們的這一情報,卻也是得到了政府的大賞。本來,今天要是遇不到老大你的話,我們狂霸傭兵團也準備在三天後湊湊這熱鬧。反正人多,說不定也能分得一杯羹。”
聽到狂霸的話,劉柯宏心中一定:“看樣子這事情是真的了!”隨後又問道:“那那處古遺蹟的具體方位你們知道嗎?”
今天他算是將撒哈拉城的天給捅破了,之前還因爲自己的實力和展現出來的神秘震懾住了湯夏。但對方回去之後,只需要稍稍冷靜下來後就能想明白。最後,麻煩的事情指定不會少。劉柯宏不怕事,但是怕麻煩。所以,如果能夠從狂霸和豪格的口中知道具體的地點,他說不得今天就會動身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