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終究會有那麼一天,你楚心月會親自來求我!”雷皓軒的眸子就像是這黑夜裡的寶石,閃耀着的光芒很奪目。
“或許會有那麼一天,至少現在我不知道那天什麼時候會到來!”楚心月將鬢角的頭髮掖好,跟着雷皓軒的步子。
清新的花香瀰漫在空氣中,潮溼的空氣吸進鼻子裡,也彷彿能感受到那清新的花香。
“火紅鬱金香?”隨着花香的改變,楚心月突然停住腳步,詫異的看着雷皓軒。
“你怎麼知道?”雷皓軒的心像是被懸掛在半空中一般,伸出手扼住楚心月的雙肩。
“我家原來也有過這個花,我最喜歡的花就是火紅鬱金香,很可惜……”楚心月的雙眼有些朦朧了,那些她不願意記起的往事確實她無比懷念的曾經。
故作輕鬆的狀態,只是她眼角眉梢的落寞卻出賣了她。
她終究不是她,雷皓軒放開了楚心月的手,或許是自己太過於緊張了,楚心月不可能是她。雷皓軒的手有些不知所措,霸道的他冷哼一聲。
“這個花很珍貴的,你……”楚心月好奇的看着雷皓軒的側臉,“我記得……”
楚心月的話沒有說完,雷皓軒陰鷙的目光就看向她,“閉上你的嘴!”
態度瞬間的轉變,楚心月下意識的閉上自己的嘴,心裡想着,雷皓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情緒波動會這麼大?
很快,楚心月搖搖頭,嘴角噙着一抹苦澀的笑,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這個男人不過就是一個花心大少,和自己壓根就不會有交集!
歐式風格的大門,富麗堂皇。楚心月看着傭人將門打開雷皓軒不容分說的將楚心月塞進車子裡。
“我自己會走!”楚心月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兩人明明才吵過架,難道他有健忘症?
“少廢話,坐好了!”雷皓軒陰沉着一張臉,坐在駕駛座上。
頭一陣陣的疼,楚心月靠在椅背上,心裡咒罵着一定是剛纔喝了酒又着涼了!臉上感覺一陣陣的發熱。
“你能不能開的慢一點!”楚心月的手摁着自己的額頭,前額飄散的劉海在她的手腕上飄動着。
青翠通透的翡翠鐲子在她的手上更顯得輕靈,在月光下有種淡淡的憂鬱。
專注的想着自己心裡的事情,雷皓軒沒有聽見楚心月說的話。耳邊的風從臉上用力的跑過,像是在給他來個親密的解除。
“停車!”楚心月的音量加大了,在雷皓軒的耳邊道!
一腳剎車,楚心月整個人向前傾去,“行了?”雷皓軒雙手從方向盤上移開。
“嘔……”楚心月連忙下車在路邊嘔吐!“你走吧,我自己能夠回家!”楚心月淡淡的看着雷皓軒,“我想我真的不適合這會坐車!”靠在路邊的花壇上,楚心月從包裡掏出紙巾在嘴角擦拭着。
“上車,我送你去醫院!”雷皓軒淡漠的看着楚心月,可是說出的話明明就是關心。
他的心不允許他認真,那份認真早
就爲另外的人保留了!
“不需要!”楚心月冷漠的拒絕了,醫院對她來說是噩夢一樣的地方,她害怕踏足那樣的地方。
只是很顯然雷皓軒不是徵詢楚心月的意思,而是命令,“我再說一次,你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不需要!”楚心月站起來和雷皓軒Sayno,搖晃的走着,像是隨時都能夠摔倒在地上。
“瘋子!”雷皓軒回到自己的車上手用力的從喇叭上劃過!
跌跌撞撞的走在人行道上,楚心月只是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裡,嘴裡含糊不清的說着,“爸爸,媽媽!”
醫院是她最後見到父母的地方,血肉模糊的臉龐,早已看不清原有的摸樣。從高樓墜下骨頭斷了,身子都縮短了。
她沒有勇氣握着爸爸媽媽的手,甚至她沒有繼續去看的勇氣。那個畫面就在她的眼前定格,兩人的雙手交叉緊握着。
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路上很是安靜。
靜謐的黑夜裡,彷彿連空氣都格外的淒涼,楚心月不知道該往哪走,到底哪裡纔是她的家?
心,一陣一陣的揪緊。彎彎的柳眉就像是掛在夜空中的彎月,幾分蕭瑟,幾分淒涼!
現在的一切,這樣浮華的生活,註定和我是兩個世界的!楚心月在心裡道,我想要的生活是不是這一輩都已經達不到了?我想過我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我可以不去考慮那麼多,該多好!
意識漸漸的清醒了,陣陣的清風讓她恢復了原本的姿態,淡然的眉宇之間似乎能有看穿別人的能力。
不知怎麼,她今天竟然戴了她母親留下的翡翠玉鐲,手輕輕的撫摸着,心裡慢慢的就平靜了。
擡起頭看着眼前的標誌,楚心月嘆了一口氣走進去。
“楚小姐,你來啦!”手裡端着裝滿藥物的盤子,護工對着楚心月熱情的道。“你有好幾天都沒來了吧!”
“恩,益霖這幾天還好嗎?”楚心月站在過道旁悄聲的問着,時間很晚了在這療養的病人都休息了。
“還不錯,你不用擔心!”護工淺笑,“那我先回值班室了!”
“謝謝!”楚心月強忍着心裡一陣一陣的痛楚,走向楚益霖的房間。
悄聲的打開門,看着牀上熟睡的人,楚心月握着他的手在牀邊坐下。“益霖,你一定要乖乖的吃藥,快點好起來!姐姐不能沒有你!”
脆弱的神經被自己的情緒牽引着,晶瑩的淚珠滑落眼眶滴落在白色的牀單上,“益霖,姐姐現在就只有你了!”
手輕撫着楚益霖的額頭,楚心月的心是潮溼的,清冷的眸子蒙上的水霧就更加的靈動。“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只要有你!”
楚益霖睡的很安穩,瘦弱的身子一看就是病了很長時間白皙的肌膚白的過於讓人心疼。楚心月將楚益霖的手放進被子裡,“現在的我很孤單,每天換上不同的面具面對不同的人,我真的希望以後可以簡簡單單的和你生活在一起!”
低下頭在楚益霖的額頭上輕輕
一吻,“晚安,我的小王子!”寵溺的目光積聚了她所有的柔情,心疼她的弟弟。
世界上她唯一的親人,可是他們現在卻沒有辦法生活在一起。她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只是希望她的弟弟能夠一直留在她的身邊。
起身看看屋裡的一切,楚心月嘴角噙着一抹極淡的笑,茉莉花的香味很濃郁可是很清新。
眼前倏地出現當初自己進莫家的那一幕……
“姐姐,你真的要離開我嗎?”楚益霖的手死死地拽着楚心月的手腕,“你要拋下我?”
“沒有,姐姐只是到莫家去生活而已,不會拋下你的,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楚心月兩眼泛紅,噙着淚水對着楚益霖解釋道。
“我討厭你!”楚益霖撕心裂肺的喊聲,或許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不知不覺中,楚心月的眼鏡又滿是淚水,淡淡的笑着走出了屋子。
一切的一切,像是她掙脫不開的牢籠,或許沒有答案!
“咱們家裡的四小姐還真是大牌,無論什麼時候都是要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等!”莫老爺子的太太,沈奕芬雙手環胸坐在沙發上對着走從樓梯上往下走的楚心月道。
莫老爺子端坐在主座上,閉着眼睛,面無表情!家裡的事情他鮮少過問!
“爸媽,早上好!”楚心月低低的對着他們二人道,“不好意思讓你們等我,我昨晚沒休息好,所以……”
“怎麼,你沒休息好還要讓我們做長輩的等你?你的意思就是我們活該咯?”打從莫老爺子收養了楚心月開始,她沈奕芬就沒有給過她好臉色看。
“媽,心月也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了!”莫宇涵開口替楚心月說話。
如果楚心月不知道之前發生過的事情,那麼現在她一定是感動的不得了。低着頭沒有說一句話,等着沈奕芬對她的狂風暴雨。
“大哥,你這是幫着這樣個沒有教養的女人?”莫羽妃冷笑,手把玩着脖子上施洛華的項鍊,
“你這樣替她說話是在替我們家丟臉,難道你不知道?”
“好了!”莫老爺子睜開眼睛,凌厲的目光在身邊的人身上劃過,“大清早的,這是做什麼?”
“老爺子!”沈奕芬瞪着雙眼,不滿的對着莫老爺子道,“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咱們家的孩子都早早的起牀給我拜壽了,她就這樣不把我放在眼裡!”
“這麼大的人了,還要和小孩子計較嗎?”莫老爺子莫凌風不滿沈奕芬的態度大聲的道,“爲了這點小事就這樣不依不饒!”
“對不起,媽,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楚心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換上笑臉對着沈奕芬道!
“哼!”冷哼一聲,沈奕芬不屑的撇了楚心月一眼。
“心月,今天是你媽媽生日,晚上有個晚會,你好好打扮打扮,別丟了莫家的臉!”莫凌風站起來,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楚心月。心裡道,看來我果真沒有選錯人!
“是!”楚心月雙手立在兩側點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