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螟子殺死大漢,搶奪金丹,當然不是利慾薰心,在這種時刻自相攻伐。紫幽閣而是要取得大漢的金丹,一次來攻擊祁繼,以大漢的金丹自爆,企圖炸傷祁繼,給自己創造逃跑的機會。
而眼看着這一顆氣息混亂的金丹襲來,祁繼卻是毫無動作,而是看着那片塌陷的空間發呆。當祁繼使出洞天指的時候,便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洞天指點破了一片空間之後,造成了一片空間的塌陷,而在塌陷的空間之中,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居然開始在其中凝結,地水火風竟然在其中演化。
這一指的威力,遠遠超出了祁繼的想像。祁繼原本以爲只是想以前一樣,撕裂這一片空間而已。卻沒想到,在塌陷的空間之中,居然開始重演五行了。
只見塌陷的空間之中,金光閃爍,微風襲來,帶着陣陣溼氣,其中火光明滅不定,點點生機欲吐,正是五行重生的徵兆。
當祁繼看向其中的時候,頓時便被其中五行演化重生的玄妙波動所感染,心神幾乎不可抑制地陷入了其中。祁繼修煉《九五帝尊術》對於五行演化,更是十分着迷。眼看着一片重建之內,五行演化重生,便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而這種五行演化,纔是洞天指真正威力的雛形。洞天一指一洞天,所說的一洞天,便是一指點去,便可以創造一片洞天。
這雖然是祁天魔帝最後推演出來的結果,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嘗試過。但是他卻相信,這纔是洞天指的極致,而不是簡單地撕裂一片空間而已。
而在這片空間之中,五行重生,地水火風演化,便是開闢一方世界的雛形。祁繼現在滲出金丹境界,可以直接碰觸空間,對於空間的理解早已經更勝從前。而玲瓏境界之中,更需要對於五行法術的感悟。在其餘九尊分神的幫助之下,祁繼對於五行法術的感悟,一直都在日新月異的變化當中。
所以當祁繼一招洞天指使出,開闢出的一片空間,自行感召五行之力,在塌陷的空間之內匯聚,並開始了最簡單的演化。
雖然在一片破碎的空間之中,這種演化出來的五行之力,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幾乎除了祁繼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但這卻是洞天指演化的一個開端,以點窺面,有了這一點的變化,纔是真正洞天指的開始。
祁繼看到這一點演化,便不由自主地深入其中,開始感受其中的五行演化之力。所以當秋螟子一粒金丹飛射而來時,祁繼卻沒有絲毫的閃躲,好似沒有看見一般。
眼看着這一粒金丹就要衝擊在祁繼身上的時候,那何陽秋眼角餘光看到了這一幕,當即怒吼一聲,“恩公,不好,快快閃開!”說着,便拋下了那白面書生,朝着祁繼衝了上來。
祁繼猛然聽到何陽秋的吼聲,頓時從那玄而又玄的境界之中,被驚嚇了出來。這種突然頓悟的機會,根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有些修士甚至一生都難得有這麼一次的機會。
而祁繼進入到了頓悟的狀態,卻突然被何陽秋一聲怒吼,驚嚇出了那種狀態,頓時怒從心頭起,剛要開口臭罵。便發現何陽秋朝着自己衝了過來,而就在他面前不遠處,便是秋螟子彈過來的金丹。
祁繼當下暗道一聲不好,那理金丹已經近在咫尺,想躲恐怕都來不及了。而何陽秋卻斜着衝了上來,若是不攔着何陽秋,他必然與金丹同歸於盡。若是攔住何陽秋,那倒黴的可就是祁繼了。雖然祁繼有九轉金身護體,還有分神重生之法,可他卻不想就這麼犧牲自己的分神。
就在祁繼猶豫之間,那一直沒出手的靳天壽,突然一柄飛劍刺來,直接點在了金丹之上。金丹在秋螟子的操控之下,早就成了一個隨時都可能爆炸的炸藥包。現在靳天壽一劍刺來,頓時點燃了這個不安分的炸藥包,頓時金丹爆裂,一股強橫的氣息,在殿內如暴風驟雨般的席捲而來。
祁繼反應也夠快,一把保住何陽秋,將他護在身下,以九轉金身硬是抗住了金丹爆裂的力量。
等一切煙消雲散之後,祁繼這才掙扎着坐起身來,他的脊背已經被金丹炸的血肉模糊。不過好在有神魔之力的幫助,肉芽不斷長出,開始修補起了傷勢。
而那狡猾的秋螟子,卻早就已經不知去向,消失不見了。而他的同夥,那個白面書生,則是比較倒黴。對於突然爆裂的金丹,根本沒有絲毫防備,硬是把他的小白臉炸的面目全非,就連金丹和先天之靈,也在這一場爆炸之中,一起毀滅了。
至於負責牽制白面書生的蔡子珍,也是性命堪憂,半邊身子都是血肉模糊,手臂與大腿之上,都已經看得見根根白骨了。
反倒是衝上來保護祁繼的何陽秋,被祁繼護在身下,反而一點也沒受傷。而那最後臨危出手的靳天壽,雖然早早做了準備,沒有受到外傷。但是金丹最後爆炸的時刻,他的飛劍直接被毀,金丹內府受創,也是傷的不輕,只不過表面上看去,好像是沒什麼大礙罷了。
祁繼翻身坐起,忍不住地罵道:“秋螟子,這個王八蛋,若是讓老子找到你,定要將你扒皮拆骨,好好折磨折磨你!”
何陽秋沒有理會祁繼的話,而是直接朝着蔡子珍跑去,關切地問道:“蔡師弟,你沒事兒吧?”
蔡子珍半邊身子都快沒了,怎麼可能會沒事兒呢。只不過他受傷太重,根本說不出話來,只是不斷地咳血。
這時,靳天壽也走了過來,拿出一粒丹藥,朝着蔡子珍口中塞去。蔡子珍雖然受了重傷,不過脾氣卻執拗的很,硬是強忍着劇痛,扭過了脖子,不去吃靳天壽的丹藥。
何陽秋嘆了口氣,說道:“子珍,天壽雖然生了歹念,但不卻沒有那麼去做。最後攔下那粒金丹,救下恩公的也是他。”
蔡子珍聞言,朝着何陽秋看了一眼,眼神之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剛與靳天壽割袍斷義,現在卻要被靳天壽所救。他身爲元始天宮弟子,心高氣傲,自然不肯做出自損顏面的事兒。
那靳天壽嘆了口氣說道:“蔡師弟,雖然你與我割袍斷義。但你們終歸是同門,哪怕你以後不把我當朋友,你也擺脫不了元始天宮弟子的身份。同門之間,互相救濟,這是理所當然的。你若不服食我這枚丹藥,便是有違門規。”
蔡子珍不禁一愣,何陽秋直接拿過靳天壽的丹藥,塞進了蔡子珍的口中。而這次,蔡子珍卻沒有反抗,而是直接將丹藥吞了下去。
這時,祁繼也已經恢復了傷勢,看着這元始天宮的三個弟子,突然問了一句,“你叫做靳天壽?”
靳天壽看向祁繼,警惕地後退了半步,說道:“你想做什麼?”
祁繼眼神冰冷,緩緩問道:“靳子易與你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