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趙坤要逃走,祁繼頓時冷哼一聲,五指虛張,一股無形吸力隨即產生,直接將趙坤的元胎吸入掌心之中。
只見趙坤的元胎,不過拳頭大小,看上去就像個小雞仔似的。而趙坤的元胎之所以如此孱弱,便是因爲他纔不過是育胎境界,在軀體被毀之後,育胎強行突破胎膜逃生,所以纔會如此弱小。現在的趙坤,落在了祁繼掌中,根本就是毫無翻身之力,只能任由祁繼擺佈。
祁繼沉默片刻,隨即便從玄天塔之中,拿出一個鳥籠似的的寶器。這寶器名爲囚玲瓏,就是專門鎮壓元胎的寶物。
祁繼直接將趙坤的元胎塞入其中,趙坤隨即便想掙脫出去,不過只要他輕輕碰觸囚玲瓏。囚玲瓏之上,便會閃現一層電弧,頓時將趙坤電的嘶聲嚎叫了起來。
祁繼提着囚玲瓏,臉色陰冷,對祁歸元說道:“我將他掛在府門,以此震懾衆人,看誰還敢貪老子的錢。”說完,便走了出去。
祁歸元點了點頭,隨後說道:“馮亮,今日也不用你操練豢奴了,跟我去抓人。李春,拿着名單給我帶路。”
祁歸元也是說走就走,整個雲野王府頓時變得雞飛狗跳。那些原本都是有頭有臉的管事,不過一個上午的時間,便都成了祁繼的階下囚。要麼被削去職位,趕出王府。要麼直接被斬殺,與趙坤的元胎放在了一起,掛在府門示衆。
一時間,雲野王府內,人人自危。偌大個王府之中,每日吃穿用度數目極大,從中剋扣的人更是不在少數。
不過祁歸元此舉在與震懾,而不是單純的殺戮。只是算清府中賬目,抓捕首惡而已。至於那些受人指使的,或是小偷小摸的,也是小施懲戒而已。
可縱然是如此,被斬去軀體,與趙坤關在一起的管事,也有着七八位。而且這些人,還都是與皇室成員沾親帶故,也正因爲如此,他們纔敢如此大膽。
可祁繼卻不管這些人,是皇親,還是國戚,全都斬去軀體,關進了囚玲瓏之中,掛在府門口示衆。
祁繼的這一舉動,頓時使得皇城內外,再次變得滿城風雨。過了沒多久,便有衍天宮的公公來傳旨,要祁繼去衍天宮覲見。
祁繼看了一眼祁歸元,問道:“你去,還是我去?”
祁歸元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還是我去吧。你脾氣太火爆,我怕你在生出事端來。現在六大派聚集在即,最好不要發生其他的事情。”
祁繼想了想點頭說道:“那就你去吧。不過門口掛着的那些人,必須要死。”
祁歸元聞言,臉色一沉,緩緩說道:“這恐怕有點難辦
。”
祁繼不滿地說道:“那羣傢伙一個個都與皇室沾親帶故,若是放了出去,轉眼間就可以修成散仙,這豈不是放虎歸山。”
祁歸元臉色陰鬱,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在朝堂之上,那些皇親國戚的面子,還是要顧及的,只怕不能免除後患。”
祁繼輕聲一笑,說道:“你去就是了,我會處理他們的。”說着,祁繼做了一個手刀下落的姿勢。
祁歸元心領神會,點了點頭,便直接去了衍天宮。
而祁繼等到祁歸元走了之後,便命人收回了囚玲瓏。祁繼看着裡面被抓捕的九個虛弱的元胎,一聲冷笑,便想要直接出手斬殺他們。
趙坤看着祁繼陰冷的樣子,不禁大喊道:“你若敢殺我,我表姐定然與你沒完。等到二十三皇子繼任人皇之位,你必死無疑!”
祁繼眼中寒光暴起,沉聲說道:“只怕你等到不到那天了。”說着,祁繼便要動手。
可就在這時,玄老突然說道:“祁繼,你既然要圈養豢奴,這些元胎修士爲什麼不留下來,收歸己用?”
祁繼聞言一愣,不禁對玄老問道:“玄老,你的意思是將他們全部度化?”
玄老隨即說道:“不只如此,還要洗去他們的神魂記憶,讓他們變成一張白紙,改頭換面,成爲你的心腹死士。而且還都是散仙級別的心腹死士。”
祁繼眼珠一轉,心想,“這倒也是個不錯的辦法。這羣傢伙,死了也都是白死,還不如榨取一點好處。”
於是,祁繼走進了一間無人的靜室,然後帶着囚玲瓏,進入了玄天塔中。在玄天塔內,將這九個傢伙,全都度化。同時按照玄老所說,洗去了他們的神魂記憶。
祁繼看着這九個目光呆滯的元胎,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的主人。”
九人齊聲拜道:“見過主人。”
祁繼微微點頭,隨手指點其中一個,說道:“現在你叫做祁一,你叫做祁二……你就是祁九,都記住了嗎?”
九人齊齊點頭,說道:“奴才記住了。”
祁繼微微點頭,隨即將他們通過齊天界的入口,送進了齊天界內。隨後,祁繼對他們說道:“在這裡各自修煉,等我回來。”說完,祁繼想了想,又丟下了幾片玉簡,讓他們按照玉簡上的功法修煉。
而祁繼則離開了齊天界,回到了王府中,然後讓人將空蕩蕩的囚玲瓏,再次擺在了門口。而那些在門口圍觀的閒人,看見囚玲瓏空空如也,都不禁露出疑惑之色。
隨即便有人問道:“這府上的管事,到底想些什麼,先前那些元胎呢?怎麼只擺了一個空的鳥籠在這兒?”
“這你就看不懂了吧,這纔是小王爺的高招
。”
“哦,雲野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人隨即一笑,說道:“先前人皇陛下召見小王爺入衍天宮,必然是爲了這羣皇親國戚求親。而現在小王爺先斬後奏,直接滅了這些元胎,就算人皇求情也晚了。小王爺不愧是小王爺,真是心狠手辣啊!”
旁邊當即便有人問道:“雲野王先斬後奏,若是惹惱了人皇陛下,恐怕也不好收場吧。”
那人笑道:“只要隨便交出一個人來頂罪就行了,現在的雲野王府內,可是不缺少屍體的。”
衆人聞言,都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中州皇都的皇親國戚,王公貴胄,終於再次見識到了雲野王的狠辣。
而就在祁繼的兇名,再次攪得滿城風雨的時候,衍天宮內同樣是一場脣槍舌劍。
趙嬪跪在人皇面前,在其周圍還有十多位皇室成員,一起拜倒。
趙嬪一臉委屈的樣子,啜泣道:“陛下,我表弟被宗人府派到雲野王府上,任職司庫管事,向來是兢兢業業,奉公守紀。怎奈想雲野王不分青紅皁白,便直接斬去了我表弟的軀體,還將他的元胎裝入囚籠,在府門示衆。陛下,你可要爲臣妾做主啊。”
周圍一羣皇室子弟,也是齊聲說道:“求陛下爲我等做主!”
人皇臉色不悅,看向祁繼問道:“祁繼,你有什麼好說的?”
祁歸元面不改色,只說了一句,“他們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