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纔沒走多久,一陣若有若無的香風從身後傳來。。。
秦嶽對於這香味太熟悉了,腳步當即停了下來,偏頭望向來人,“美女,你來幹什麼?”
“臭小子,你別小看我們女人,你們男人能夠登上去,本姑娘也不會輸給你們。”
明月心挑了挑眉,毫不示弱的望着秦嶽。
秦嶽搖了搖頭,也沒有廢話,再次邁開步子,朝着石階上方登去。
這石階的確詭異,他剛登上石階,就發現體內元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徹底禁錮,仍他如何努力也完全不能運轉元力。
與此同時,天地間還有着一股若有若無的力量涌向他,令他渾身一沉,徒然間,好似揹負數百斤的巨石。
這點重量對秦嶽來說並不算什麼,但讓秦嶽讓有些驚懼的是,他才登上石階不足二十米,這重量就達到了數百斤,若是要登上石階頂端,那將會達到什麼恐怖的重量。
數千斤?
數萬斤?
亦或是數十萬斤?
想到這裡,秦嶽神色有些凝重。
這石階少說也有數萬之多,高度少說也有萬米,可謂通天石階,在頂端那種高度將會產生什麼恐怖的重力,秦嶽不得而知,但他知道想要登上頂端,絕非易事。
若是沒有大哥曹嚴的事情,秦嶽說不定不會以身犯險,但爲了救下曹嚴,他卻必須登上石階,取得龍丹。
秦嶽不知道神塔內有沒有龍丹,但他卻必須去看看。
反觀明月心,自從登上石階,便有些呼吸急促,而一路跟着秦嶽登上數百層石階後,額頭上便是冒起了冷汗,看起來似乎有些熬不住了。
“這石階非同小可,實在不行就下去吧!”
秦嶽偏頭望向明月心。
聞言,明月心搖了搖頭,滿臉堅毅,咬牙道:“你放心,本姑娘可不是養殖室內的花朵,我還撐得住。”
秦嶽除了苦笑還是苦笑,這石階可謂詭異,他如今不僅不能夠動用元力,就連精神力似乎也被禁錮了,那怕想要施展輕身術爲明月心減輕些負擔也辦不到。
心底嘆息一聲,秦嶽心底很明白,這明月心絕對是好強的女子,在沒有達到身體極限的時候,絕不會承認自己不行的。
沒有多說什麼,秦嶽再次邁開步子,朝着上方登去。
至於明月心,深吸了口氣,也是咬着牙亦步亦趨的跟在秦嶽身旁。
這石階高約五寸,寬度達到了二十多米,在兩人附近,也能夠看到不少的武者,這些人修爲全都是天位境,以及天位境以上,見兩人膽大包天的想要登上石階頂端,也不由得有些驚詫。
還好這些人都是一門心思往上攀登,也沒有出言譏諷。
半個時辰後,秦嶽和明月心來到了三千米的高度。
這時候,明月心臉上血色起伏不定,口中嬌喘吁吁,渾身衣衫都已經被香汗溼透,人也是再也熬不住,一屁股坐到了石階上。
“不行了?”
秦嶽笑眯眯的望着明月心。
別看他在笑,這時候也是有些不適之感,來到這三千米的高度,那重力壓迫已經非常可怕,達到了三千斤。
三千斤對於秦嶽來說,雖然遠遠沒有達到身體的極限,但也身體一直揹負如此巨重也非常不舒服。
秦嶽尚且如此,就別說明月心了,能夠達到這般高度,完全就是靠着一股不服輸的毅力。
“美女,你也別逞強了,去下方等我吧!”
拍了拍明月心的肩膀,秦嶽柔聲道。
對於明月心的這份執著,秦嶽心底頗爲欣賞。
但欣賞歸欣賞,他可不想明月心硬撐下去,那樣的話,在這種恐怖的重力壓迫下,明月心無論是肉體還是靈魂都會徹底崩潰的。
聽着秦嶽情人般的話語,不知爲何,明月心心如鹿撞,俏臉發紅,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螓首微點,低聲道:“我,我在下方等你,你,你一定要完全回來。”
說完,支起身子,步履蹣跚的順着石階而下。
直到明月心遠去,秦嶽這才重新邁開步子,朝着石階上方行去。
這時候,秦嶽周圍的武者已經銳減了許多,只有不足二十餘人,這些人大都是些修爲高強,其中天位境的武者也沒多少了。
不過這些人當中,也有一人讓秦嶽驚奇不已。
這人二十來歲,身穿華貴,似乎只有地位境的修爲,正一路朝着石階上方行去。
“這傢伙難道修煉了上古煉體功法?”
秦嶽心底嘀咕道。
一念至此,他忽地想起了天秀宗的林玄,那傢伙正是修煉了上古煉體功法,當日纔敢囂張的和他比試舉鼎。
反觀那青年,修爲儘管不算高,但來到這裡,也只是額頭有些冷汗,似乎也沒有達到身體的極限。
看到這裡,秦嶽敢斷定,這傢伙要不是修煉某種上古煉體功法,要不是就是曾經服食過什麼極品淬體丹藥,若不然,肉體根本承受不住這恐怖的重力壓迫。
當然,能夠登上如此高度,可不光是考驗武者的修爲和肉體強度,還要考驗武者的毅力,也就是精神意志。
要知道,隨着高度增加,那股重力壓迫就會越來越可怕,越來越恐怖,整個人宛如揹負數千斤的巨石,那種痛入骨髓的折磨不足外人道,非是尋常武者能夠熬得住的。
但若是熬住了,無疑是對精神意志的磨練。
當然,這種磨練精神意志的方法很殘酷,前提得是量力而行,死撐硬熬的話,一個不慎,肉體和精神都會崩潰的,這就看個人如何把控了。
念頭閃動中,秦嶽深吸了口氣,仍舊是不急不緩的朝着石階上方登去。
小半個時辰後,秦嶽超越了不少人,來到了七千米的高度,偏頭望去,只見附近武者已經相當稀少,林林總總加起來也就十來人。
這些人中,那地位境的青年赫然其中,在他身旁還有着一名骨瘦如柴的馬臉老者,儘管元力被禁錮,但這老者渾身仍舊有些陰氣森森。
對於這老者,秦嶽早就注意了,因爲這老傢伙修爲竟是達到了通神境。
通神境的修爲,就算這老傢伙沒有修煉上古煉體功法,肉體長年累月在元力的淬鍊下也相當強悍。
除了青年和老者外,四周餘下的人天位境的武者有三人,最後的那些則全都是天位境以上的武者,修爲大都位於蛻凡境和百劫境。
當然,別看這些人修爲都很高,但在這石階上可是不能動用元力和精神力,所以那怕你在外面稱霸一方,來到這裡也的低調點,惹事生非的話,那無疑就只有近身肉搏,比試誰的肉體更加強悍了。
這種野蠻式的爭鬥,秦嶽一路走來也看到不少。
就在此時不久前,兩名天位境界武者不知爲何發生了矛盾,不能動用元力之下,兩人先是口水戰,繼而便是發展到了近身肉搏,血腥纏鬥了許久,一人被扭斷脖子斃命。
這種事情時而都有發生,一旦武者間發生肉搏戰,鹿死誰手很難說。
所以能夠達到如此高度的武者,大都不會與人爭鬥,只是自顧自的朝着石階上方行去。
七千米的高度,重力壓迫自然非常可怕,已經達到了七千斤。
如此重力下,不少人每走幾步就會停下來休息許久。
那怕是那通神境的馬臉老者和青年,來到這裡後,攀登的速度也放慢了不少,往往是行躍數百米,就會停下來稍作歇息,恢復體力。
至於秦嶽,七千斤的重力對他來說,還處於勉強能夠承受的範圍,不同於別人,他並未歇息,只是微微放慢速度,揮汗如雨的朝着上方登去。
每走一步,秦嶽雙腿就好似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渾身皮肉鼓脹間也是刺疼不已。
但是爲了取得龍丹,他也是徹底豁出去了,完全不管不顧,只是咬着牙,滿臉堅毅的朝着上方行去。
儘管速度不快,但秦嶽的動作卻很連貫,既不快但也不慢,讓四周不少武者驚駭不已。
說來也是,秦嶽如今也就地位境的修爲,能夠來到如此高度,已經是相當變態了。
看到秦嶽遠去的背影,下方那名地位境青年皺了皺眉,低聲道:“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爲何修爲和我相當,竟是能夠抵擋如此可怕的重力壓迫?”
“少爺,那小子不是普通武者,估計和你一樣修煉什麼上古煉體功法。”
青年身旁的馬臉老者道。
聞言,青年目露寒光,冷冷道:“福伯,咱們必須除掉那小子,不然讓他搶先登上石階將神塔內寶物收刮一空,咱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少爺,那小子有些詭異,我們還是別招惹是非。”
馬臉老者搖搖頭,又道:“再說了,那神塔能不能進去,裡面究竟有什麼,我們一無所知……”
話還未說完,青年便是冷冷打斷:“不行,能不能進入神塔佔且不說,至少我們不能讓那小子捷足先登。”
話落,又道:“福伯,這裡雖然不能動用元力和精神力,但想來以我二人之力幹掉那小子也是輕而易舉。”
“既然少爺執意如此,那咱們就走吧!”
馬臉老者也沒廢話,當即便是和青年起身,朝着秦嶽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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