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殺念,說白了,就是多殺生,每殺一個人,自身就會殺念就強化一分,而且越是斬殺高手,殺念強化的越多,這樣日積月累下去,施展斬天殺劍的時候,威力就會越來越恐怖。
“難怪殺神天殺會自創斬天殺劍!”
山洞內靜悄悄的,秦嶽席地而坐,臉上苦笑連連,暗道:“原來天殺就是殺人殺多了,這心中殺念越聚越多,讓他徹底領悟了以殺入道的奧義。”
想到這裡,秦嶽又是搖搖頭,他不是嗜殺之人,不希望自己爲了提升實力而殺人,他的原則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還之。
說白了,就是斬殺敵人的時候,順便凝聚自己的殺念。
殺念這個東西其實聽玄乎的,天殺的最初殺念誕生,是因愛生恨。
而秦嶽則不同,他的殺念初時便是查出兇手爲父報仇,而如今他的殺念依舊如此,只是除了爲了爲父報仇,他還要保護自己和自己所愛的那些女人。
這種殺念比起天殺的殺念,無疑更加人性化,天殺那種完全有些入魔和畸形了,最後絕對會出問題,不是走火入魔成爲白癡,就是被殺念反噬,成爲只知道胡亂殺人的嗜血狂魔。
“天殺前輩,儘管你是一代殺神,兇威蓋世,人敬人怕,無人能敵,但,你的道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一聲嘆息在山洞內迴盪不息,秦嶽便是服下幾枚丹藥,施展引元術,打坐修煉起來。
半個月的閉關苦修,在大量丹藥和引元術的雙雙重輔助下,秦嶽的元力增長了許多,可謂突飛猛進,一日千里,如今雖說距離人位境二重天還有一段距離,但也朝着前方邁出了一大步。
按照這個速度,少則半月,多則一個月,秦嶽便能夠再作突破,一舉達到人位境二重天。
事實上,武者每個境界中的三個小層次,完全就是元力的積累,元力足夠了,便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能夠突破。
而大境界則不多,那是武者精氣神的全面昇華,只有領悟了才能突破,而領悟不了就只能止步不前,這便是武者所謂的瓶頸。
在秦嶽眼中,瓶頸什麼的就是個笑話,突破瓶頸對於他來說輕而易舉。
要知道他本身天賦就是極高,最重要的是他擁有狂化術,能夠暴漲修爲,瞬間達到更高的修爲境界,領悟高境界的修煉奧義,從而輕而易舉的打破瓶頸,提升自己的修爲。
這要是被其他的武者知道,覺得會眼紅的想要殺掉秦嶽!
所以,在未足夠強大起來之前,秦嶽是萬萬不會將神術的事情泄露出去的。
積水成淵,滴水成河。
半個月後的深夜,沒有絲毫的意外,秦嶽便是一舉達到了人位境二重天。
修爲突破,秦嶽也是格外興奮,爲此他還專門進行了烤肉好好犒勞自己,這些肉自然都是妖獸的,在秦嶽的空間戒指內保存了許多,足夠他吃許久了。
“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想必那些窺覷九霄劍的人已經離開了吧?”
秦嶽心中暗忖道,也不準備在妖獸森林內逗留,而是決定明日動身返回秦家駐地給秦嘯天道別。
想到就做,也不拖泥帶水。
第二日,天色矇矇亮,秦嶽便是起身離開了山洞,一路朝着妖獸森林外行去。
妖獸森林內,參天古書盤根結紮,霧氣迷濛,一縷縷晨風如同情人般吹拂着秦嶽臉頰,他不由深吸了口氣,呼吸着清晨的新鮮的空氣,只覺得整個人精氣神都得到了莫名的昇華。
說來可笑,秦嶽第一次進入妖獸森林的時候,可是擔驚受怕,就算遇到頭二級妖獸,他也得撒丫子開溜,但今時不同往日,此時的秦嶽早已今非昔比,實力大增,二級妖獸感受到他身上人位境的氣息,反而是拔腿而逃。
一個時辰後,秦嶽出了妖獸森林,來到了一天清澈的小河邊。
這條小河名曰清水河,水澤清澈,可見水中魚蝦,河岸上也有螃蟹貝蚌,每逢夏季之際,不少武者都會在河邊歇息,談天說地。當然,由於河邊水草繁茂,灌木叢衆多,也是不少情人苟合打野戰的最佳地方。
順着溼軟的河灘,一路朝着遠方的羅雲城行去,此時的秦嶽並未施展易容術,而是以真實的容貌示人,不過修爲卻是被斂元訣壓制在先天境二重天。
行走中,一縷縷清涼河風伴隨着令人心曠神怡的花香拂過,秦嶽黑色長髮飄灑,河面也是蕩起陣陣碧波,在初晨的陽光的照耀下,泛起柔和的磷光。
看到這裡,秦嶽身心安詳,整個人格外放鬆,就這麼慢慢的走着,心中卻是思考着如何去給秦嘯天道別,如今他能夠修煉了,秦嘯天絕對會格外重視他,絕不可能讓他離開秦家。
可惜,秦嶽這次是下定了決心,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紫嫣姐,等着我,小嶽很快就來找你!”
自語一聲,秦嶽旋即便是加快了步法,一路朝着遠方的羅雲城行去,不過才行進不久,一陣悅耳悠揚的琴聲便是隨風拂來,放眼望去,只見遠處的河面上,一葉小舟正隨着碧波盪漾。
小舟之上,一名身穿宮裝裙的少女正席地而坐,亮白嬌嫩的雙膝上平放着一張碧琴,琴絃在少女一雙芊芊玉手撥動之下,一縷縷動聽的曲調便是飄飄灑灑的迴盪開來,久久不息。
碧波,少女,古琴,妙曲。
這是人與自然的完美結合,構成了一副如詩畫景,美妙而和諧。
沒有打擾少女彈琴,秦嶽只是隨着遠處的小舟緩緩行走,耳中聽着美妙的曲調,竟是讓他整個人徹底放鬆。
這一刻,他忘卻了爲父報仇,忘卻了紫嫣,冷幽兒,花舞,司徒煙,林林總總,五味陳雜,忘卻了過往的一切。
就在此時,秦嶽不知道的是,他丹田內元力自顧自的疾速旋轉,居然發生了質的變化,儘管元力並未增長,但卻變得更加晶瑩剔透,更加的精純。
不知多久,秦嶽渾身一震,從某種感悟中醒來,定睛望去,河面上只剩下孤零零的小舟隨波盪漾,少女的身影卻是不見了,彷彿從來不曾來過,唯有嫋嫋餘音,撥人心絃,令人沉醉。
“這……”
沉默,一陣沉默。
秦嶽不知道說什麼好,心中更是升起一股難以置信的感覺,他萬萬沒有想到,也就是聽了一小會琴音,自己的元力居然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變得更加精純。
他不知道的是,這完全與琴聲無關,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罷了。
自從秦嶽的父親去死後,秦嶽這些年來活的太壓抑了,如今心神徹底放鬆,以他的天賦,自然能夠進入某種感悟,這是人與天地的感悟,非是天賦超凡之人,難以進入這種意境。
許久後,秦嶽失笑搖頭,便是一路朝着遠方的羅雲城行去,至於那少女,秦嶽並未看清對方的容貌,不知是美是醜,只是少女的琴聲卻深深印入了他的腦中,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一路走着,很快,羅雲城的厚重的城牆映入眼簾,再次回到羅雲城,秦嶽心中說不出的難受,不久前就是由於他和羅羽桓,羅雲城多了大量冤魂。
“對不起,你們一路走好!”
一聲嘆息,秦嶽整了整衣衫,便是一路朝着羅雲城城北行去。
羅雲城,依舊如此往昔般熱鬧,只是這份熱鬧中少了幾分喧囂,行人臉上大都行色匆匆,臉上帶着幾分凝重。
一路朝着城北走去,在路經城南的時候,秦嶽卻是頓住了腳步,放眼望去,只見城南正忙的不可開交,建房的建房,人來人往,只不過不時可見到一些人雙目呆滯的癱坐在坍塌的牆角。
“這些人想必就是失去親人的難民吧!”
心中嘆息一聲,秦嶽走上前去,從自己的空間戒指內取出大量的金幣,按照每人兩枚金幣分發下去‰響,他金幣耗去了數萬,但難民卻越聚越多,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將偌大的街道堵的水泄不通。
“別擠,大夥都別擠,相互排好隊!”
眼見自己被團團圍住,不少難民更是朝着伸手**,秦嶽臉上顯得有些慌亂,連忙大聲喊道:“慢慢來,別搶,大家統統都有,統統都有!”
半個時辰後,數十萬金幣如流水般散發出去。
但是,難民實在是太多了,秦嶽儘管金幣不少,但明顯有些杯水車薪。只不過他心中有所虧欠,仍舊不肯離開,只是不斷的發放金幣。很快,近百萬金幣就耗盡了,而難民們卻不見減少。
這個時候,秦嶽才發覺情況有些不對勁,心想這城南纔多少人口,不過二三十萬罷了,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難民?
他仔細望去,才發現不少難民早已經不是第一次從自己手中領錢了,而且這些難民中有些人根本就不是難民,而是城內混吃等死的流氓痞子,只是爲了領錢,臉上摸着灰,穿着有些破爛罷了。
“這就是人性啊!”
心中嘆息一聲,秦嶽也沒有心思發錢了,直接縱身躍起,一路朝着城北行去。
在他離開後,一名少女從遠處的街角露出頭來,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意,小虎牙磨了磨,低聲自語道:“這人就是河邊那少年吧,當真有趣的緊,走,跟上他,我倒要看看他還要去幹嘛?”
說完,便是兩名黑衣大漢的保護下,蹦蹦跳跳的朝着秦嶽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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