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淵快要放棄抵抗的時候,腦海裡又回憶起夢蝶那雙霧濛濛的雙眼,此時她正縮在牆角,一臉奸笑的王鐵,慢慢走近妹妹,妹妹看見王鐵向自己走來,她雙手抱肩,大喊道:“不要,不要,、、、哥哥,救我”,這一幕的想象,冰涼襲遍雲淵的全身,心裡暗道:“難道我就這樣放棄自己的守護了嗎!難道我就這樣棄妹妹的性命於不顧了嗎!難道我就只是個懦夫!不!絕不!我還不能死,我要救妹妹。”他想起了身上的那股奇異的力量,此時只有發揮這股力量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是怎樣才能發揮那股力量呢?此時,已經沒有時間給雲淵思考怎樣才能召喚出那股玄奧的力量,因爲,玄武離自己接近有三尺的距離,角上的銳氣,更是直接劃破自己的鱗甲,撕裂一個傷口,鮮血直流。
臨死之際,雲淵拼命的大吼一聲:“給我出來”,強烈的情緒波動,自然是勾動自己的靈魂,靈魂的波動,才讓殘天符有了反應,殘天符在靈魂的波動下,微微的震盪了一下,那殘天符一角的血嘖,流下了一滴鮮血,這滴鮮血,融入雲淵的經脈之中,那寬大的經脈直接被撐大,猛烈的能量也是順着經脈遊遍雲淵的全身,雲淵並不能吸收這些能量,這些能量在雲淵的身體裡橫衝直撞,破壞雲淵的身體,雲淵更是身體漲圓,而且還在膨脹,只怕玄武能量還沒接觸自己的身體,自己就已經撐的自爆了。
他順勢起掌前推,使出莽牛決第二式,在身體破壞的能量像是找到一個發泄口,都凝聚在雲淵的手掌之中,兩臂上細如指甲的鱗片壯大成碗口,每一片鱗片不再是單一的個體,而是一片片的咬合,然後密密麻麻的覆蓋在兩臂,緊接着雲淵的手掌和那玄武相撞。
“彭”的一聲巨響,衆人的耳朵如同重擊,受不了如此巨響的直接昏迷過去,叔公則是迅速地衝向倆者碰撞處。
一接觸,首先是兩股能量相互擠壓,粘稠的力量相撞,發出耀眼的白光,受這耀眼白光影響,衆人根本就看不清場內的狀況,而離這兩股力量最近的雲淵,則是受這倆股能量的摧殘,雲淵手臂上的鱗片帶着一塊塊的血肉脫落,更是傳來咔嚓聲,想來是已經骨折了,而云淵的身體更是狠狠拋起。
碰撞處有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向四周擴散,首先倒黴的是虯鬚大漢,他的這種打法明顯就是搏命,自損壽元,換取威力,先傷己,再傷人。使出“七龍碑意”的他,力量空乏到極點,無力阻擋能量波向自己襲來,他眼睜睜的看着餘波撞到自己的胸部,頓時衣服破碎,骨折多處,狂吐鮮血,身體也是被掀起,砸飛到牆上,後又落在了地面。但他心有不甘,因爲即使他使出了這招,雲淵還是沒死,他內心的怒吼“不!他怎麼還沒死!”,但是遺憾和怒火改變不了已經註定的事實。
然後倒黴的就是那些離得比較近的,火爐,半成品的刀劍,還有人,通通被掀飛了,有些質量比較差的火爐當場被能量波撕碎,破碎的爐片向四周擴散,砸傷的不少人。哀痛的、四散逃跑的,場面是異常混亂。
此時叔公頂了上去,他使出自己的全力,那手掌飛速的打在的能量波上,雙掌更是留下一片殘影,竟一下子打出了二十多掌,而能量波更是在這每一掌下縮小威力,慢慢消散成虛無,阻止能量波的擴散。若是任由能量波肆虐,估計除了叔公其他人都得重傷,甚至有幾人會死亡。
此時的大殿已經成爲一片廢墟,許多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在那痛苦的**。看到這些,叔公的臉色凝重的可以滴出水來。
虯鬚大漢還沒死,還剩一口氣吊着,躺在牆角里,不能動彈。
他腸子都悔青了,他沒有料到,煉器閣一個普通人居然會僞仙法,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壞,更是傷及很多人,這場爭鬥完全可以避免,因此他惱怒不已。
聽聞殿內的再次巨響,雖然畏懼叔公,叔公吩咐的讓退下,但又怕真的出了什麼事,無法及時趕到,叔公降下罪來,再三猶豫之後,那羣侍衛還是趕了過來。
看到殿內地面都是掀開一層,四處都是堆積的碎片,還有那些血肉模糊的人。景象慘不忍睹。衆侍衛眼睛瞪得通圓,脖子也是僵在那,活像是被捏住脖子的公鴨子。他們也迅速的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紛紛忙碌,去扶起那些受傷的人,讓專門的人救治。
叔公抱起衣縷破爛的雲淵,此時他已經昏厥過去,之前探明他只是手臂骨折,還好只是骨折,讓叔公鬆一口氣,也同時驚歎龍化之後帶來的恐怖防禦。
叔公背對着衆侍衛,陰沉的說:“照顧好重傷人員,特別是牆角的那個光頭,虯胡的人,一定要救回來,救不回來,你們可以下去見他了。”
衆侍衛異口同聲的彎腰回道:“是”,聽到最後幾句話,他們的腿不自覺的顫抖一下,他們相信這句話的真實性,因爲叔公說後半句話時,分明傳來一股殺氣。
衆侍衛不敢怠慢,紛紛起身將重傷員擡了出去,好生照料與醫治,尤其是那個虯鬚大漢,更是受到特殊的照顧,只不過,待他醒來,迎接他的將是無邊的黑暗。
雲淵此時傷的厲害,什麼時候能夠恢復過來還是未知數,他靜靜的躺在叔公的懷裡,叔公抱着他離開了大殿,殿內的衆人交給衆侍衛處理就好了,他滿臉殺氣的自語道:“想死,沒有那麼容易,七龍碑意這樣的秘密還沒說呢。”